(十二)梓羽哭泣
威王乏力地躺在椅子上,瞟见去拿酒的郑东已经走到了门外,闭着眼凝聚了些力气,对面前这群大眼瞪小眼的近卫说道:“你们不用过来这边,回去休息吧!”
近卫退了出去,进来的不是郑东,是那个敢触王爷怒的姑娘。
“王爷,我给你斟酒!”梓羽笑盈盈地把酒盘放在桌上,恭敬地倒了一杯酒递给威王。
威王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也不理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胃灼热的一紧。忍住想呕吐的欲望,他难过而无力地伏在桌上。
就在梓羽以为王爷睡着了,准备去叫门口的侍卫时,威王突然抬头了,“倒酒!”眼神迷离,口齿还清晰。
梓羽又倒了一杯递过去,王爷接过去又是一口饮尽。
接连喝了好几杯,王爷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脸上苦笑的表情越来越浓,握着酒杯,居然抬起眼眸像孩子般无助地问梓羽:“心如去哪里了?”
“心如?”没有想到王爷会突然问话,梓羽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去哪里了?”梓羽把问题抛回给王爷。
“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为什么就不见了呢?心如,心如!”威王显然又醉了。
亚轩也是这样,离开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固执地喝醉,而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里。用手按住自己的心,梓羽幽幽地说:“王爷,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
拿出随身携带的口琴,梓羽站在窗边吹起《月光下的凤尾竹》。音乐声很柔和,以前她常常和亚轩一起在顶楼赏月,无数次,依偎在亚轩的身边,吹过这个曲子。
听见王爷房间里没有什么动静,除了郭悠南值班留下,其余的侍卫都先行离开了。此时,听到屋里传出的悠扬的声音,郭悠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最静谧的一个时刻,这样无所畏惧,毫不遮掩地思念亚轩,回不去了,亚轩会不会找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喃喃自语念叨自己的名字呢?好害怕,好担心!停止吹琴,看到威王已经不胜酒力醉在椅子上,仿佛透过王爷看到失魂落魄的他。“亚轩,对不起!对不起!”梓羽忍不住掩面抽泣。
“出什么事了?”就像一阵风,郭悠南焦急地蹿到梓羽面前,看到她泪流满面,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笨拙地用衣袖去帮她擦眼泪,小心地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对待孩子一样地诓她:“别哭,没事了!”有这样一个像哥哥一样的怀抱,梓羽哭得更是肆无忌惮了。
过了好半天,梓羽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抱歉地扯了扯郭悠南被泪水打湿的衣服。郭悠南憨厚地笑笑,心下却是无比的懊恼,责怪自己让她趟了这浑水,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