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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禾看着西西,他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像是一个普通的清晨里刚刚起床的样子,可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怨毒。他看着西西,西西一动也不敢动,心痛地面对着之禾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之灿过去拉之禾:“你醒了啊?大家都很担心你。”
之禾还是冷漠极了,根本就不听之灿的话,他盯着西西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愤怒地问道:“她怎么在这里?谁把她带进来的?”西西听见这一句,心里像被碎玻璃碾过一样疼。
之灿看着西西可怜的样子,拉着之禾往楼上去,之禾甩开之灿的手,咚咚咚走下楼站在西西的面前。“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你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吗?别在这里瞎扮可怜!”
西西往后退两步,之禾就气势汹汹地逼近两步。“还不走?”之禾对西西的态度那么凶恶,之前的阳光少年不见了。之灿过来拉开之禾,之禾反而对着之灿发脾气。
“你不要那么幼稚被这种人蒙蔽了心智!”他朝弟弟吼道,之灿想也没想就提起之禾的衣领大声吼回去:“被蒙蔽的是你!”
西西隔开两人,“不要吵了,我走。”
在眼泪快落下来之前,西西冲上楼回到房间,她拿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下来。之禾还是满脸厌恶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催促她赶紧离开,一秒都不要多呆。之灿站在一旁,拦也不是,放也不是,为难地看着西西。
西西拖着行李快走到门口。之灿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抓住她的箱子。西西没有回头,她的肩膀抽了两下,之灿才知道她哭了。之灿痴痴地放开箱子,西西就继续往前走。
她走出门口的时候,似乎听见之禾在身后不屑地“嘁”了一声。
“我送你吧。”之灿过来拎起西西的行李走在西西并肩的旁边。
西西抱着之灿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之灿心里也难过,怎么安慰,索性不说话,等到西西哭累了就不哭了。
“之右给你租的地方是哪里?”之灿站在路边拦出租车问道,西西这才想起她连之右给她找的地方都不知道是哪里
见西西一脸茫然,之灿打通了之右的电话。
“要是在之右那边,他的工作也快结束了,我们先过去找他吧。”这荒郊野外的好不容易来了一辆出租车,之灿拦下来说了去之右今天录音的地方。
去的路上忽然遇到了堵车,西西坐在车子里看着车窗外的车辆行人,高楼大厦,才想起自己来这个城市这么久了似乎都没有时间好好地悠闲地在这个城市中逛一逛。以前是忙着到处找工作,并且那时候身无分文也没有勇气去那些华丽的人群中游走,后来住进了南家,生活忙碌又特别,她也变成了所谓的公众人物,更是没有时间去街上乱逛。此时,被堵在车队之中,看着这个城市还是如初见时一般陌生。
到了之右录音的大楼,这个大楼是之右平时最经常工作的地方。两人就拿着行李在楼下等着之右,不过时间已近中午,来来往往的人走过都在窃窃私语:“那是叶西西和南之禾吗?”可是因为之灿的脸太臭,西西也完全没有笑容,没人敢过来问他们俩。
几分钟之后之右就开车出现了。
之右先带两人去吃饭。当然说是三“人”一起吃饭,可是其实是一人吃饭两鬼作陪。之右完全不提之禾的事情,只说那间餐厅的味道据说很不错。
之右在餐厅点了一大推的吃的,可是西西什么都吃不下。之右也不劝她,只是在她的对面吃的很香,之灿也故意不停跨食物好吃。西西知道他们俩是故意想要她吃点东西才会这样,出于想让他们放心的心情,西西还是啃了一块皮萨。
吃完这顿,之右就开车送西西去公寓。西西恍惚地也没留神路线,等到之右和她说到了的时候,她才忽然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刚才之右录音的大楼下边。
“这里?”西西吃惊地指了指之右录音的大楼。
之右摇摇头,“是这里。”他指着对面的一栋高楼。
“对啊,这样之右以后工作就可以顺便看你了,你想之右也可以常常在这里见面,很方便啊。”之灿插嘴道。
西西看着那栋大楼,之前有时候会觉得之右不够体贴,原来他真的只是不喜欢表达。每一件为她做的事情,他都那么贴心周到,这让西西今天受挫的心情大为好转。她微微笑了一下,之右刚好看见这个笑,他也跟着一笑。
他们把东西搬上去,公寓不是太大,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小阳台。之右说之前已经请了钟点工过来打扫过了,所以西西不用再整理,今天就可以直接睡下。之灿看西西心情有所好转,很识趣地说道:“今天我的任务就到这里了,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聊。”说完就闪人。
西西看着这个房间,直觉上觉得不像是一个特别陌生的地方。她揣着一点疑问走进房间,看见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乐谱,于是西西拿起这些乐谱走到之右跟前。
“这个屋子是你的?”
之右笑笑,“不笨啊。这里是我有时候录音太晚了懒得回家就住在这里。你既然搬出来,就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至少我可以照顾得到你,才不会担心。”
西西把头埋进之右的颈窝,“谢谢你。”
西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之右:“那以后你要是来这边录音少,那我们……”
之右敲了敲她的头:“怪不得之朗常常说你笨,我当然是不管要不要录音都会常常过来啊。”西西的心情被安抚,之右接着说道:
“不仅是我,还有之灿,之朗都会常常过来看你的。”
西西点点头,她相信之灿和之朗也会和以前一样对她好。可是之禾呢?她心中立马又惆怅起来,是不是以后永远都没办法和之禾好好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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