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到了众人面前,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黄学宇看到男人的面目后,更是大吃一惊,因为此刻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居然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不同罢了。
“怎么可能,这男人是牛一猛?居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黄学宇不由得震惊了,此时他的思绪完全混乱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一旁的汪惠霖望了李欢几眼,然后从身上拿出那本牛一猛鬼怪说,翻阅着什么。
男人踏着轻扬的步伐走到了黄学宇的面前,对他露出了一个清澈的微笑,而黄学宇表情呆滞,瞪大的眼睛,就像是照镜子一般和这个貌似是“自己”的人对视。
“你又是什么东西。”坐在地上的任大勺拿起一根木棍对着和黄学宇长的一样的男人说。
那男人不动声色得走到了尸体面前蹲下,将尸体胸口上的衣服扒开,将手放到尸体心脏的位置上下揉搓了一番,然后他又从身上拿出了一根银针放到尸体的嘴里,然后拿出来看了看,摇了摇头,接着,他将视线转移到尸体的眼睛上,尸体的眼睛瞪得特别的大,整个表情非常僵硬和惊恐。男人看完尸体后,缓缓得站起身,闭上眼睛,用非常爽朗洪亮的声音说:“目中无人,书中无神,眼里无怪,心中无杂。”
一旁站着的村民和任光村的人都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站在任大勺旁边那个面瘦饥黄的小个子任小福用他那尖锐立体的声音又开始嚷嚷着:“你这个臭男人又是从哪里来的狗东西,和牛一村这帮畜生是一伙的吧,装神弄鬼,不要拖延时间,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全村上下的人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说着,从任光村的人群后面挤上来了两老一少,一个穿着破烂粗布衣服的老头和一个老太婆,还有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十二岁的小姑娘,那两老带着鼻涕眼泪的趴在了那尸体的面前开始哭诉起来:“贯儿啊,你才刚刚成年啊,怎么就忍心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一旁的那个小姑娘含泪站在那老两口旁边显得娇俏可人。
“看吧看吧,死者家属来了,这下看你们怎么办,人是死在你们村的,责任就是你们的。”任大勺坐在地上说,任小福则在一旁拍手叫好,结果被任大勺一个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便不管说话了。
那个和黄学宇长的一样的男人,走到那两个老人的面前,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慢条斯理地说:“两老稍安勿躁,在下牛一猛,是一名潜心修行的普通道士,今日我村将遇此时其实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此事颇有蹊跷,请细听我解释。”两位老人也是识时务的人,马上收起了眼泪,齐刷刷地跪在牛一猛的面前,“大师啊一定要还我家贯儿一个公道啊。”牛一猛连忙扶起两位老人,并答应两老一定会给他儿一个公道,一旁的牛一村村民由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怀疑他的水平。
黄学宇一听,果然是牛一猛,但是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牛一猛会和他长的一模一样,肯定有渊源,于是他走到了汪惠霖的旁边,汪惠霖和李欢都很淡定,用表情示意他先不要慌张,先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牛一猛站到尸体面前,然后拿出刚才的那根银针,说道:“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尸体,根据他的皮肤腐蚀程度大概是死于昨晚三更天,他的嘴里有一股重重的高粱酒的味道,酒没有毒性,只是比较烈,他心脏位置非常坚硬,眼睛又散发出一种异常的恐惧,所以我以此断定,他是在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心肌梗塞死于惊吓,此事非人为就可以做到的。”
周围的人听完牛一猛的分析后都目瞪口呆,而一旁坐在地上的任大勺居然拍起手来,用鄙夷的口气说道:“这位兄台分析的果然有理,不过你说这事非人为,难道是鬼怪作祟?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说完便毫无顾忌地仰天大笑,一旁的任小福看到任大勺笑起来也鹦鹉学舌的笑起来,接着所有的人群全部用嘲讽的口气笑了起来,除了黄学宇他们三人。
牛一猛只是面带微笑,没有多说,一旁的死者家属好像对牛一猛的判断也不怎么表示信任,毕竟他们这里的人无神无鬼论,不相信这些东西,任大勺双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得走到牛一猛的面前,本来光是身高牛一猛就占优势,任大勺用一种鄙夷的姿态仰视牛一猛,双手叉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突然,任大勺一个上钩拳一拳朝牛一猛的下巴击去,牛一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任大勺一脚踏上牛一猛的身上压住了他,然后用手指着他,用狂妄自大的口气对着众人说:“大家看着,我观察了半天,这个疯道士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没有真本事居然生搬硬套得把鬼怪给搬出来,大家不要相信他的一派胡言,我相信大家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略知一二了吧,我看这一切的事情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妖道所为,现在又出来疯言疯语,如果大家认可我的话,就给点力量鼓励鼓励吧。”
牛一猛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任大勺居然将自己给套了进去,一时又无力反抗,此时所有的村民依依开始鼓掌喝彩,任大勺的言辞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牛一猛失望透了。
“既然事以明了,大家也认可了你,你就说说该怎么处置他吧。”没想到村长也赞同了任大勺的话,这下任大勺占了上风,得意得春光满面,他手拖着下巴静静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作出了决定:“这样吧,要彻底铲除妖道光是杀了他是不够的,必须要毁尸灭迹,我看我们选个时间将他当众焚烧了吧。”任大勺说完,村长立马点了点头,对他的提议很是赞同,一旁的死者一家人纷纷走到任大勺的面前跪下连忙的感谢着。
“靠!不是吧,这些人怎么回事啊,那任大勺说的话毫无根据,居然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这可不行!”黄学宇对眼前的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于是他把村长拉出了人群,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问起来:“村长,你堂堂牛一村村长,应该贤良爱民,保护你们村里人,为何单凭他任大勺一句话就这么容易相信了,这恐怕是不合情理吧。”
村长摸了一下胡子,然后将嘴巴凑到黄学宇的耳朵旁小声的说:“牛一猛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对他是我们牛一村村民的身份表示质疑,另外一方面是他说的话别说是村民们了,老夫我都不会相信的,那任大勺是个莽汉,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如果还不给个交代他也许会一辈子缠着我们,所以为了村民只好让那个疯道士做出牺牲了。”
黄学宇一听,气得不行,“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于是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扩音器,然后找了块稍微高一点的石头站了上去,然后开始说:“事情都需要一个依据,单凭他任大勺一句话你们居然就这么容易相信了,那任大勺要是告诉你们****有益身心健康你们会不会去****啊!!”黄学宇明显是不服气,下面的李欢和汪惠霖也连忙走了过去,站到黄学宇的旁边大声叫好。
这下任大勺可真的被激怒了,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这些村民都是吃软不吃硬,自己在牛一村恐怕也有一丝声望,于是任大勺强忍着怒气重重得踩了牛一猛一脚,然后向黄学宇那里走去,他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将黄学宇一下挤了下去,然后清了清嗓子,用比扩音器要大一倍的声音对村民们说:“大家听我说,这三个人穿着奇怪的服侍,现在又一心想帮那妖道出头,依我看他们四个都是一伙的,应该一齐铲除免留后患。”
村民们听了任大勺一席话后,先是互相望了望好像在商议着什么,突然任小福就带着任光村的人冲上前先将牛一猛,黄学宇,汪惠霖李欢他们四人全部抓了起来,任大勺仰天大笑,村长无奈的看了他们几眼,摇了摇头,任小福他们那伙人欢呼起来。
“你们去准备柴火和木桩,晚上树火祭奠死去的任木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