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50年,正是中国内陆出现“五代十国”混论的局面,这时期中原战乱频繁,政权屡有更迭,每个割据国都虎视眈眈,酝酿着各不相同的阴谋,在内陆,这时候也正是后汉王朝的末期,汉朝后主刘承祐忠奸不分,昏庸至极,听信奸臣苏逢吉等人的谗言,残杀忠勇之将,逼的好汉只能掉转枪头,拔戈起义,郭威就是其中的一个。郭威本是后汉重臣,总揽军政大权,忠心耿耿,却被苏逢吉,李业等奸相视为眼中刺肉中钉,于是二人在幼主跟前诋毁郭威,后主本就不关心国家大事,一听说郭威招兵买马训兵练阵,对自己的皇位产生了威胁,慌忙下诏暂停郭威一切职位,即日还京听候发落。消息传来,那郭威又怎能引颈待戮,连夜召集众部下商议起兵之事,即日出发,再说那郭威帐下各个勇猛帅才,从潭州起兵,如今已杀到黎阳城下,通往汴京的道路也只剩下这最后一个障碍了。
滑洲黄河岸边,黎阳城外三十余里,一只长长的铁骑部队威风凛凛的前进,将士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正昂,队伍之首正是郭威郭大元帅,只见此人头戴虎头盔,身穿金锁甲,手持刚银枪,坐下一匹枣红色的汗马,身长七尺,虎背熊腰,好不威武!在他稍后,两位年轻的少将分落两边,其中一位一袭青衣白带,头戴一顶乌角纱巾,手持蒲扇,下颚长须,面上微笑,飘然有出尘之概,此人叫王朴,正是郭元帅的头号军师,再看另位少将红光满面,额头饱满,目若郎星,腰挂追星宝剑,手握白银长枪,身穿银铠亮甲,头戴涔银盔,此人姓柴名荣,正是郭威的侄儿兼副将。
军队正浩浩荡荡的前行,只见一探马飞奔来报,
“报元帅!黎阳城南一支大军阻住我军先头部队去路。”
郭威不在意的问道“可知何方军马?”
“小的探得,是潼关高行周,奉钦命为招讨使,前来征剿。”
郭威一听“高行周”三字,顿时面如土色,双眉紧锁,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稍后,才把手一挥,“再探”
“是!”那探子又直奔而去。
怎么一个高行周竟能使郭元帅如此胆战心惊?在整个汉室中,郭威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唯有这高行周被视为自己的克星。原来这高行周是将门出身,高家枪法天下闻名,令人闻风丧胆,见影心寒,加之他足智多谋,善于调兵遣将,因而从不败绩,况且郭威小名“郭雀儿”,而那高行周恰恰绰号“高鹗子”,这更让郭威从心理上怵他一头,此时当然吓得六神无主。
副将柴荣察觉带姑父变化的脸色,提马上前道,“姑丈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郭威看着这位视如己出的侄儿,叹了口气,说道“侄儿有所不知,那高行周不但善于用兵,武艺超群,又兼通马前神课,百无一失,最难对付,我原说汉家皇军不足为虑,怕的是其他藩镇,指的就是他,不想他果然还是来了!真是天意啊,本帅难免有折兵之危,这却如何是好?”
这时,军师王朴也趋马上前,向元帅抱拳“元帅勿虑,即使那高行周颈生三头,肩长六臂,也敌不过我军个个好将,难以阻止我军前进!此战必胜!”
柴荣也是气势长虹,铿锵说道“请姑丈放心,此等奸臣鼠辈交给侄儿即可,侄儿定杀他个片甲不留,姑丈只需稍展热茶杯,温酒等捷报!”
郭威看两位心腹如此胸有成竹,稍展眉颜,大喜道“好,明日就分你一万精兵会那高老而一会,不过要谨记,能胜最好,不胜就走,切莫深入敌营,过于恋战!”
“孩儿遵命!”
第二天一大早,柴荣已穿戴完毕,到校场点齐兵马,郭威又派了史彦超,王峻两位副将助阵,实则是保护好少将军.
.......
“报将军,城外叛军叫阵!”
高行周听得有人叫阵,又问了领军何人,听到“柴荣”二字,心想此乃黄口孺子竟不知好歹,今日就叫他有来无回。于是顶盔冠甲,挂剑悬鞭,提枪上马,只带八千精锐,放炮出营。
柴荣一见那高行周,霎时怒从心边,恶向胆边生,未等开口,只见脾气更烈的史彦超长枪直指高行周,开口就骂
“高老贼,我兄与你本是一殿之臣,今被昏君奸臣屈害性命,你如果有一点人性良知,早该去捉拿奸贼,以正视听,如今却被昏君驱使,阻我仗义之师去路,定遭人神共愤,今天吾乃取你狗命!”
这番话听的高行周心里猛然一震,朝政昏暗,奸相当道,又怎不让他痛心呢,只是皇命在身,一个“忠”字使他勉乎其强中率军前来,今日被史彦超点中麻穴,不觉面红耳赤,更不免恼羞成怒,于是大声喝道
“史彦超,休得胡言乱语,今日你勾结郭威谋反,兵犯皇都,罪该万死,但念你哥与我的老交情,只要你肯弃暗投明,叫那反贼郭威出来受死,本帅可饶你不死!”
高行周这一言语,左一句郭威有一句反贼,更是激起柴荣的怒气,当即银枪挥舞,率中军奔出,史彦超,王峻二人也急忙率翼军掩杀追去。
只见高行周轻蔑一笑,长枪“呼”地横前一摆,身后大军即成“凹”字形状迎其敌军,而后排弓弩兵拉弓上弦,这场血战一触即发。
这边,柴荣已冲入敌圈,银枪上下挥动,枪枪如花,迅如疾电,威若猛虎,虽被敌兵围住,脸上却毫无惧意,愈战愈勇。史,王两位副将主要任务就是护卫少将军,如今看着柴荣被重重围住,心下也是着急,无奈自己这边也是敌若蜂拥。
虽然高军数量较柴军稍逊,不过这高家兵士个个英勇有素,一股股凛然之风,不久场上的局势见见清晰明朗,胜负已分。史彦超,王峻交眼会意,也自知己军难逃一败,眼下也只好救出少主回军复命,于是,二人各自带了亲兵直奔柴荣方向,王峻在前开路,史彦超在后挡敌,终于打出一条路冲到柴荣所在的包围圈,柴荣看两副将冲此,当下也明其意,率着为数已不多的亲兵向后撤退。
高行周见此冷笑不已,当然不能就这么让那年轻的小辈如此逃去,当即挑起马背上的五石强弓,拔一支羽箭,“嗖”地一声射去。
却说那史彦超抬眼看到高行周举弓,知其意图,在箭发的同时,已向柴荣背后扑去,正被那箭射中心窝,还没来得及喊“少主快跑!”,流星般的飞剪又疾奔而至,史彦超身挂数箭,气绝身亡。
这一切柴荣并未看见,一是事发太快,史彦超身中数箭直到死去不过几秒之瞬,二是柴荣当时只顾逃命,根本就没有回首看去。可柴荣未见,高行周却看的一清二楚,心下也暗赞史彦超的确是条忠义好将,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放掉柴荣的理由,于是拉弓上弦,又是一箭飞出。也道柴荣命不该绝,这箭只中其右胸,但这劲力实在过大,震得柴荣全身麻痹,跌下战马,又被王峻单手捞起,匆匆奔去,此时,柴荣已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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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啊,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信我这些玩意么,还说我什么反对科学崇尚迷信。今天怎么却来缠我说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略带嗔怪的说道,脸上却是笑容容的。
“哎~~~呀,奶奶,我现在也没说信啊,只不过上次听您对玲姨说那些关于灵魂转世的,感到挺有意思,这不来了听您讲故事嘛~~”,说话的是位美丽女人,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那双清澈得大眼睛最是诱人。女人叫纪青岚,现任吉春市刑警大队副队长,名副其实的警花,别说在局里,就是在吉春市的政商两界追她的人都排的不见尾,可纪青岚偏偏就是哪个都不答应,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而她婉拒别人的说口就是“还不想结婚”。在警局,纪青岚手腕颇硬,奉公执法从不手软,前些日子吉春市税务局局长的公子在新龙桥的一间酒吧调戏位美女,被那女人扇了两个耳光后更是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抱住女人乱啃,幸亏那位美女的朋友及时报警,纪青岚一听此事,气得非要亲自审讯,收拾一下这位公子爷,哪知青岚前脚刚到,人家公子爷早就被保释出去了,这下子可让纪青岚火上浇油,直接去局长办公室理论,可局长领导大人只是淡淡的说道
“这事可不是你管的范围之内。”
纪青岚哪管的这些,上前说道
“谁说刑警队的人就不能管,凭什么这么简单就让那混蛋出去?我们警察到底是为人民服务,还是给这些流氓服务的?我偏....”
纪青岚正说的理直气壮,只见那局长把手一挥,怒道
“行了,你给我出去,我办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纪青岚,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
因为这件事,纪青岚还被停了职,幸亏刑警大队队长谢斌极力袒护,才把停职改成了带薪休假。也正是这样,纪青岚才有暇来陪陪奶奶冯玉华,青岚是个孤儿,自小就被奶奶抚养长大,奶奶冯玉华是打心里就喜欢着美丽活泼的小孙女,自己的老伴也去的早,更是对青岚呵护备至。这对老小相依为命,倒也幸福。
冯玉华摩挲着孙女的长发,点点头,笑眯眯地说着,“好,奶奶这就给你讲那个灵魂转世的故事,哈哈....”接着又说道,
“人呐,是有魂魄的,俗话说的‘六神无主’,‘丢了魂儿’这些也都不是什么虚言。人有七魂六魄,一个魂对应一个魄,才称为魂魄,这六对魂魄缺一不可,但多出来的这一魂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只不过这一魂极为特殊。它随着婴儿的出生就一直被封在体内深处,是出不来的,只不过偶尔也会出现意外,比如在特别的情况下,或者特别的情绪下,那魂便被释放出来,甚至可以穿梭时间,跨越空间,最后再投身于另外一人,但投身后,这一魂便不是那随随便便可有可无的魂了,它承载了上个本体的一切的记忆和能力,又把这些阴射到新的本体上,于是才有灵魂转世这一说,当然,丢失这个魂的本体不受任何影响,也就是说,两个除了外貌外其他一切都相同的人也可以同时存在,只不过这两个生命未必在同一年代同一空间,青岚,听懂了么?”
纪青岚眨着那双动人的眼睛,略有所思,才笑着说“听懂是听懂了,只是这也太玄了,编这传说的人也真够奇思妙想的了,对了,奶奶,您是从哪听说的呀?”
“我啊,是从一本家传的古书上看到的,好像叫什么《真灵古经说》吧,等着,奶奶这就给你拿去。”说着冯玉华就要起身给孙女拿书去。
纪青岚看奶奶正欲起来,忙拦住说“不用拿了,奶奶,反正我又看不懂,不像你精通古文。”,说罢,便偎在奶奶身旁眯着眼睛,一语不发。
冯玉华看孙女这般安详美丽,从心里高兴,但又不无担忧“青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不急着结婚,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吧?”
纪青岚闻言脸刷的红了起来,当真是美霞仙子一般,嘟着嘴说“奶奶,孙女还要多服侍服侍您呢,是不是嫌孙女成天腻着你,耽误您和那宋老爷子啦?”
“你这妮子,我可是说不过你。”冯玉华一把捏着青岚的琼鼻,口上怪着,脸上却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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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春市普阳街旁的一个胡同里,地上正躺着个男人,二十多岁的摸样,眉清面秀,头发稍长遮住少血额头,嘴唇紧紧闭着,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指边上还有一个手机。
忽的,那男人的手指微微颤动,同时,眼皮底下那双眼珠稍转几圈才慢慢睁开,露出一双郎星般的眸子,眼神空洞迷茫,呆望着蓝天,刚闭上少许又倏地瞪开,然后转头看着身旁的垃圾堆,怔住了......
“啊”他轻呼了一声,接着站起身来,双手摆在眼前,翻来覆去,手掌里原来的茧子全不见了,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行装,又轻叫了几声,“这是哪?我是谁?...”他痛苦的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头,努力的回忆
“少将军,你要挺住,待老身抱你回营!”
“侄儿,明日你率一万精兵,去杀那高行周一枪!”
“姑丈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记忆的碎片渐渐拼凑完整,男人这才想起他叫柴荣,担负着姑丈郭威大元帅帐下的副将一职,昨儿个正与高行周大军厮杀马前,自己身负一箭就昏迷过去了.....是的,我叫柴荣,但我这现在是在何处,姑丈的营下么?可是这里的一切怎么又如此陌生?众兵将呢?姑丈呢?....柴荣转念一想:难道我已魂归西天了?这是天上还是地下?要不我怎会如此打扮?.....
这么想着,柴荣才有些回神,大声叫道
“有人么?这里可有人么?”
柴荣本身功夫就高,这一嗓子可谓运足了丹田内力,直个叫人听着震颤。
“稀里哗啦”一阵动静在背后响起,只见柴荣斜后方那垃圾堆的后面跳出个长毛黑小子,全身破烂打扮,上身T恤漏了不少洞,裤子一腿长一腿短,一只手还在扣着耳朵,忽然看见前面站着个愣头小子,很快转惊诧为愤怒,也回了一嗓子
“你TM喊啥!有病啊还是吃鸡毛了!吵得老子睡觉都不消停!”
柴荣见那长毛全身褴褛,说话如此没个遮拦,本想上前教训一番,但转念一想还是忍忍,先弄清楚这里的状况再说。于是,马上客气地作揖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在下姓柴名荣,初到贵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轻包涵。”
那长毛叫花子看这愣头青如此客气,也收了脾气,可他的话却是啥都听不懂,又来了几分愠气,只说了俩字“SB”便跳出垃圾堆,大摇大摆的走了。
“原来他叫SB”,柴荣如是想着,随即他也跟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