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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少年戏子,开始

爷爷死了,父亲把他和太爷爷葬在一个地方,打理好爷爷的后事儿父亲就带着母亲领着戏班儿到处演出。

1995年10月20日,那是一个对我们家庭极其重要的日子,我出生了。

父亲和我说,我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早上5点30分,我刚从娘胎里出来,屋外就来了一个老道士。

据这个老道士自己说是因为看到天边有一道红光自太阳落到我们家,但是这个老道只是站在门外和我父亲闲聊了几句就走了。

我小时候特别笨,这是我父亲说的,因为我两岁才刚会爬,三岁也只会叫爸爸和妈妈,原本父亲和母亲还担心我是不是个哑巴,或者先天智力障碍之类的。

好吧,我五岁的时候经全家人决定,要把我送到幼儿园去,认为我和同龄人呆在一起会让我变得活泼起来。他们成功了,而且,有点活泼过头了,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倾向。

到幼儿园第一天我就成功的把除我之外的所有小孩子弄哭了,因为我嫌他们太吵了;六岁的时候我因为好奇女孩为什么都是蹲着尿尿扒了幼儿园里每一个小女孩的裤子;

好在我七岁的时候因为父亲在江浙地区买了个园子,开了个“金腔戏园”定居下来,把戏班子也定下来,所以那一年我没有再去上幼儿园。幼儿园也因此逃过一劫,那些祖国未来的花朵不再受到我的摧残。

我八岁上小学,小时候父母所担心的先天智力障碍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问题,上学第一天就拍老师的马屁让我成功的做了班长,可惜的是上任两个礼拜就卸任了,原因是有人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我以检查班级卫生的名义闯入女厕所而引起学校女生的恐慌。

我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知道我即使这么做了也不会出事儿的,因为我在上小学之前就查过了国家出台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学校里的这些所谓老师可没有权利不让我就学。

小学期间我做过所有别人做过和没有做过的荒唐事,全校的老师,无论是谁,全都认识我,并且这些熟识我的人都给我取了一个外号:‘草包司令’。

于是我顶着这样的一个称呼顺利从小学毕业。

小学毕业,我参加了当地一所中等中学的入学考试,并且成功的考入。

读初中的时候我就顺利的多了,别人用整整三年才完成的学业我只用了一年半就完成了,因为老子辍学了。

初中生总是叛逆的,所以这个年龄段是发生最多青少年犯罪的年龄。

我有一个朋友,算是发小儿,我和他从小学一年级就认识,关系很好,但是他胆子比较小,从小就遭人欺负,小学有一次被我撞见了他被几个同年级的同学欺负,我路见不平一声吼,父亲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学戏曲的基本功,所以我几下就把这帮围殴的人打跑了,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他是我在学校唯一的小弟,我是他在学校唯一陪他读书还不会欺负他的人。

初中的时候我们一起考入这所学校,一直以来他都很低调,尽管成绩很好也不会到处炫耀,所以没人欺负他。

这一天早上我们一起从寝室到食堂去,初中的食堂比较小,但是学生人很多,显得特别拥挤,在排队的时候有一个人光顾着聊天没看人就撞倒了他,手里的稀饭鸡蛋什么的全都到了。

我朋友没说什么,我把他扶起来,他自己拍拍裤子就去拿出随身带的纸巾擦拭洒到身上的粥,原本这就不是他的过错,可是旁边那个被打翻的人走到我朋友身边,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TMD,你没长眼啊。”

我朋友很怕,不敢搭话,我一看就知道这个抓着他的家伙就是个中二青年,在外面有几个酒肉朋友或者跟着哪个学院混混就觉得自己特牛叉的那种人。

我一把抓住那个小混混的手腕,因为我从小练功,力量就比同龄人大很多,我用力一掐那个混混就疼的喊出声来,两只手都放开了我朋友的衣领,我把他揽到身后,正面面对那个小混混,手里还抓这他的手。

那个小混混看起来很痛,因为他已经疼的整只手都缩起来想要逃离我的钳制,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就放开他的双手,我一把把他拉到我面前,看着他说:“注意点,记住,装逼遭雷劈。”

说完我就放开了他的手,他一下子就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的险些摔倒,稳住身形之后他色厉内荏的看着我,还准备说什么,这时候老师进来了,他瞄了一眼老师就走了。

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了,我很清楚的知道这点,果然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一封不知道是谁放在我书桌抽屉的信,信上说让我下午晚餐的时候到学校小花园的影背墙。

晚餐的时间我支开了我朋友,独自一个人来到影背墙,果然那个地方已经站了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早上食堂的那个小混混。

我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找了人来准备揍我。

那个小混混朝我走来,大概是因为他找了四个人来,所以显得特别有底气,歪着头一步三晃的来到我面前,搞得自己好像特别拽的样子。

他刚想开口说话我就抢先开口说:“你也别浪费时间在这里BB了,你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找得到人很牛逼吗?来吧,想怎么了,说出来。速度解决,我还等着吃晚饭。”

那个小混混被我抢先说话感觉不爽,抖着腿,歪着头对我说:“你小子不是很厉害?现在你就一个人,我们五个人,你在牛给我看看?

早上你掐我的手,现在我的手还很疼,我大人有大量,你去给我们五个人一人买一包烟,在给我跪下说对不起,我就算了,怎么样。”说完这个小混混伸出手还想拍我的脸。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啊,还想拍老子的脸?想让老子跪下道歉?想抽老子买的烟?我是一时恨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啊。

我一把抓住那个小混混想要拍我脸的手,用力一钳,这次我用的力气比早上的大得多,这孙子当场就喊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跪了下去。

不远处原本站着准备看好戏的四个人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了,听到那孙子的痛叫声才发现不对劲,当时就跑过来,看我抓这那孙子的手不放这四个人就朝我打来。

小混混终究是小混混,都是一些野狐禅,说他们是花拳绣腿都对不起这四个字儿。

我先是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那孙子,松开抓这他的手,顺手握拳砸向冲我正面打来的一个混混儿,当时就砸的他的鼻子流血,我用右手砸到一个人左手也挡着左边的一个混混,抬脚一踢,一记撩阴腿踹过去,你个混蛋就偷着乐吧,老子要不是心慈手软往上踢了几分你这孙子就去练葵花宝典吧。

我一击击退两个人,另外两个站在后面不敢上来了,你们不敢来?好啊,老子过去,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我举起拳头大的馒头,哦不是,是馒头大的拳头就往这站在后面的两个混蛋打去,一阵疾风骤雨,打的两个人是鼻青脸肿,正当我准备想要把那个要我跪下的孙子拉起来再揍一顿的时候老师再一次出现了。

说实话这帮老师除了叫家长还会什么?把我爹叫了过去,对我进行了一顿思想教育之后决定进行全校通告批评。

娘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这帮孙子花了多少钱给你,你就这么帮他们擦屁股?

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不伺候了,于是我当着我爹的面就狠狠的骂了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一顿,然后义正言辞的辍学了,指着教导处主任胖大海的鼻子说:“这破学校老子还不读了。”

回到家,父亲问了我具体的事情之后就也没说什么,母亲也只是说了我几句就不说了。

过了没几天父亲就问我:“你不读书了准备干嘛,老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想了想说:“咱家不是戏班子吗?我从小也是跟着您练功的,从明儿个开始我就正式跟着您学戏呗。”

父亲点点头说:“学是可以,不然以后咱家这戏班子也没法交给你,可我先说好了,这唱戏作艺打把式可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硬功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可不是空头白话。你,能行吗?”

父亲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到把我激起来了,我对父亲说:“爹,您这几个意思,太爷爷是唱戏的,爷爷也是唱戏的,您也是唱戏的,你们都能行,凭啥我不行,我流的也是咱们金家的血啊。”

父亲笑了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看着我说:“成,有你这句话就行,倒时候你要是熬不下来别怪老子下手黑,揍你。”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学艺生涯,我先是跟着父亲学了越剧学了五年,这五年我每天就是在戏班里和师兄弟一起练功,练完就在自家的戏园子里擦擦桌椅板凳,扫扫地。

我辍学的时候十五岁,学艺学了五年,正好二十岁,父亲开始安排我登台演出。

要说这五年戏我不是白学的,登台唱了几出戏就有了自己的观众,现在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给这些人登台唱戏,下台之后和这几位聊聊,总能从他们嘴里发现自己的不足。

越剧长于抒情,以唱为主,声音优美动听,表演真切动人,唯美典雅,极具江南灵秀之气;多以“才子佳人”题材为主,因此来听我唱戏的也多是大姑娘小姐的,可是这一天我在台上唱戏的时候看见戏园子里来了几个从来没有来过的男人,而且进来也不像是听戏来的,倒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演完一出【十八相送】,我下台卸完妆之后再出来看的时候这几个人也不见了,当下我也没有在意,心下想着总不能是来砸场子的吧,兴许是来旅游的,我们戏园子在的地方正在西湖边上,平日里也有很多游客进来观光。

可是有些事儿吧你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在脑子里蹦跶。

走出园子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已经是黄昏了,太阳将落未落。

我来到后面祠堂,点燃三根香,朝着祖宗灵位和挂在太爷爷旁边的金丝龙袍戏服叩首问安,前文我说过,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太爷爷定的,每日要对祖宗灵位早晚一炷香,晨昏三叩首。

虽然这件事每天都做,这件金丝戏服每天都看,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好奇,这金丝戏服为什么与众不同,太爷爷为什么让我们把它也供奉在祠堂里。

我站起来,走近仔细的敲了敲,还是觉得这件戏服除了这些金龙真的是金丝绣的,真的很像龙袍之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再三看了几眼,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我就出了祠堂,回到戏园子里,这会儿的功夫啊太阳就已经下山了,天就黑了,我回到园子里帮忙擦擦桌子,扫扫地,然后后厨就端着饭菜出来了,因为我们班子人多,所以每顿都是大锅饭大锅菜,大家一起在园子里吃的。

我们正吃饭闲聊呢,这时候戏园子的门被打开了,准确的说是被踢开了,一群黑衣人整齐数列的走进来,父亲刚想开口问是什么人,那些人就一人拿起一个麻醉手雷扔到地上,我们所有当场就晕了。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还在园子里,趴在原本我们一起坐着吃饭的那张桌子上,可是园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慌忙的从里到外转了一圈,从宿舍到后厨,全都不见了,父亲,母亲,师兄弟们,那些唱戏的演员们,一个都不在。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那帮人扔出麻醉手雷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无论我怎么想我都想不出是什么情况,就在我快要发疯的时候,我看到戏台上贴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你好,很抱歉在这个时候破坏你的生活。

首先,你不用担心,你的父母都被我请来做客,我们会好好招待的,你的那些师兄弟们和唱戏的人都已经由你父亲亲自遣散了。

我们本无意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家去做,你父亲和母亲已经四五十了,恐怕你也不愿意他们过分操劳吧,所以我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你。

找到你家的金丝地图,解开张献忠藏银诗的秘密,去找到这个宝藏。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你完成了这件事儿,我们保证,你的父母毫发无损的回来。

对了,今天是二月初二,还请劳烦你在七月十五之前完成这件事,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最后提醒一句,别想着报警,也不要把事情闹大。这样才对双方最好。

记住,功成之日,阖家团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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