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松开的手,南宫玹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友好,我们那里的礼节。”叶熙笑着解释道,与南宫玹在一起比刚才与南宫野在一起要轻松许多,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说南宫冥有事不能来吩咐你过来是怎么回事?”
“皇兄怕你应付不了南宫野,而且他回来的目的皇兄怕是也跟你说过了。”不似以前那般冷淡,南宫玹便随和了许多。
“今天过来看笑话的,宫中他的眼线应该也不少吧,将先前我不受待见的事情几乎全盘细数了出来。”想到南宫野所说的话,叶熙便蹙了眉,随即转移了话题,“南宫冥怎么没亲自过来,而是让你来了?”
“也只有你敢直呼皇兄的名讳。”南宫玹摇了摇头,继续道:“慕将军在御书房内请求带兵出征。”
带兵出征?为蹙了细眉,“南宫冥同意了?”
“皇兄自然是不同意,不过慕将军是铁了心要去,你也知道对于慕将军女儿的死他不甘心,也不愿留在这都城内。”南宫玹直瞧进叶熙的眸子中。
“我知道。”叶熙若有所思,慕家之女当时是死在南宫冥怀中的,而慕靖对于自己女儿的死耿耿于怀,虽说只是养女,却远比亲女儿还要亲,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没有其他子女。
拉回思绪,叶熙轻叹了一口气:“慕将军是怕触景生情,不过边界的骚扰不过是澜岳国的一些小伎俩,还不至于让慕将军出战。”
闻言,南宫玹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那是澜岳国的小伎俩?”
“秦轩是澜岳国的谋臣,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在策划,而且他人现在还在祈越,更何况边界战事都开战快半个月了,为何为传回伤亡的消息,也未有哪国丢了城池的消息?”说的渴了,叶熙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茶,“这一切都说明这只是个幌子,而且我这儿还有一样东西秦轩没拿到,若是拿到那东西肯定不止是这样小小的骚扰祈越边界。”
“什么东西让你如此肯定秦轩拿到手之后便会大动干戈?”南宫玹问道。
“你想想带兵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当然除了圣旨以外。”叶熙打着哑谜,不过这也算是告诉南宫玹答案了,若是他还不知道,只能说明这王爷当的很失败。
不可置信地看着叶熙,南宫玹脑海中已经知道那是何物了,眸子中浮现一层寒意:“难道慕家之女就是用兵符作为诈死逃出宫的交换条件?”
“嗯。”叶熙站起了身,对着南宫玹道:“我去御书房看看,现在不能让慕靖去祈越边界。”说罢,又对着院中恭敬站在一旁小沫吩咐道:“小沫看好小殿下,半个时辰之后唤醒他,让他去书塾。”
“是。”看过一眼叶熙,小沫恭敬应下。
见小沫应下,叶熙转过头看向南宫玹,见他仍坐着未起,而且眸中寒意骇人,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生气,叶熙向前微倾着身,几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我不是慕将军的女儿,所以你这气算是白生了,走吧,去御书房。”说罢便移开步子走向殿门之外。
闻言,南宫玹不得不收敛着自己的怒气,起身便跟上叶熙的步子,有些事情还没问清楚。
“那兵符能调动多少兵力?”跟上叶熙,南宫玹沉声问道。
“二十万。”叶熙压低了声音,行走在这宫女太监穿行的庭院之中,若不小心些会被有心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玹心尖一颤,若是这二十万兵力落入秦轩手中还了得?声音越发地深沉,冰寒刺骨,“兵符现在在哪儿?”
“放心那东西现在很安全的地方。”其实叶熙觉得这具躯体原来的主人还不是那么笨,诈死逃生之时并未将兵符待在身上,不然现在的祈越怕是早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心算是放了下来,既然她说兵符现在很安全,那便是还无人知晓,南宫玹抬眼看了看四周,长廊迂回,行过这条长廊便是御书房,脸上寒意退减,“我想知道那兵符慕家之女是如何得到的。”
“她本不愿意进宫,而慕靖却以为让她坐上后位便是人上之人,当时南宫冥立她为后的目的,所以被逼无奈,她选择了进宫,不过进宫之时她却是在慕靖那儿要那二十万的兵符作为进宫的条件。”叶熙看了看抬眼看了看前方,御书房就在不远之处。
两名身穿金黄盔甲,手握利剑的侍卫昂扬挺拔地立于门外,身着深蓝太监服的沐林海则是手持拂尘立于书房门边。
正了正色,叶熙浮上浅笑向前走去,南宫玹则是一副淡漠模样一道向前。
“老奴(属下)参见皇后,三王爷。”见两人行至眼前,沐林海急忙弯身躬背行礼,门前两侍卫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礼。
“都起身吧。”叶熙浅笑道。
“谢皇后。”几人应声而起,便又先前模样站于原地。
见几人起身之后,叶熙再次开口道:“烦劳沐公公进去给皇上通报一声。”
叶熙话音一落,便听见御书房内南宫冥的声音响起:“不必了,都进来吧。”
闻言,叶熙笑了笑,南宫冥估计早会聊到自己回来这御书房,看了看身旁的南宫玹,迈步进了那由沐林海打开的门内,南宫玹亦是跟了进去。
进两人都进去之后,沐林海复又将御书房的们关上,立于门边。
进了御书房,见南宫冥正坐于主位之上,面前案桌上对着书籍与奏折,身后的架子上几乎摆满了书籍,左侧的墙上挂着山水画,右边则是挂着刀剑弓弩。
“臣妾见过皇上。”叶熙福身行礼道。
“臣弟参见皇兄。”南宫玹亦是抱拳躬身行礼。
见桌前行礼的两人,南宫冥右手虚抬,“快快起身,爱妃与三弟都不必多礼。”
“谢皇上。”两人应声站直了身子。
“爱妃到朕的身边来。”南宫冥笑着对叶熙说道,眼神却似有似无地飘向从叶熙一进来便处于呆滞状态的慕靖。
“是,皇上。”叶熙恭敬地行至南宫冥身旁,刚站好便被南宫冥拉进怀中,手揽上叶熙的纤腰,嬉笑道:“爱妃怎想到道这御书房来了?”
见南宫冥这副模样,叶熙知道他又是在演戏了,早就跟他说过这戏不能再演下去了,而他在慕靖面前还是未改,虽然知道他对慕靖当初硬逼他立这具躯体为后有着不满,可慕靖的的确确是忠臣,也并无非分之想,不过是让他的女儿成为人上之人罢了。
看了眼南宫玹,再看了眼身穿胸前绣有虎型深色官服的慕靖,鬓角斑白,眼角深浅不一的沟壑,使叶熙心中满是愧疚,稍稍提高了音量:“臣妾是来说服慕将军的,此次澜岳国骚扰我边界不过是小伎俩而已,并不用慕将军亲自出马。”
处于呆滞状态的慕靖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熙,仿佛要将其看穿一样,这是第二次与这女子见面,出了说话的语气不一样之外,他还为找出她们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