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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涯飞鸟至

七夕是姑娘们的好日子,樱桃阁也不例外。不管是四色榭四季榭还是丫鬟婢女房洗衣房账房杂用房……统统包括,都要过节。衣衣怀疑胡樱桃有逢节必过的习惯,不过到了七夕前一天,她就已经明白,这也许仅仅是她增加生意和利润的噱头罢了。过节的气氛笼罩樱桃阁所有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影响到客人呢?

所以客人们凭栏看着娇笑嬉闹的美人们夜下乞巧,又投壶射覆,吃酒行令,不可能不高兴。虽然这里的姑娘们乞巧,大多也不过虚名。她们要乞的不是织女的巧手,而是男人的眷顾。

衣衣把祭星用的贡果放在香案上,又打量了下正不正,擦擦手拿了托盘回厨房去。

一路看着红纱绿幔在风中拂动,连吹来的气味都是香的。这香云就这么笼罩着整个樱桃阁,又挟裹灯火辉煌,仿佛全体迷醉。

衣衣拒绝了杜娘让她换新裙的建议。她现在也攒了些钱,但她只是把破了的不打补丁不行的衣服换新的,且一律换成象牙色暗花,带非本色缘。她不被允许在阁里穿缟色衣服,于是找了个相近的颜色。

今天,明明晴夜安好,她却一直觉得胸闷难过。回到内厨放好东西,帮杜娘把灶台和杂物间收拾了,便跟着她去院子里。男人们留守厨房,女子们都去前院,这是阁主的关照。

奴婢与牌子们同乐,这是不常有的事,也许因为,年轻女孩里,就连这樱桃阁里的奴婢和雇工,也没有一个难看的姑娘。除了……

除了我。衣衣的确是这么想的。

杜娘仍是要去安排些饮食事情,让衣衣跟着姑娘们去。衣衣推说气闷,坐在回廊底下吹凉风。小奴蹦着过来,拿了葡萄给她吃。两个人靠着彼此,看众人玩耍。小奴换了新的襦裙,藕荷色莲花布,衬得人秀气可爱。她指着人群里那个穿藏绿色直裰的男人,说:“陈家的二公子,娶了当朝阁老的女儿新月,趁着南下来省亲,居然又跑这来了。”

“你替谁在气愤啊?”衣衣笑。

“我替天下女子气!”小奴恨恨咬下一颗葡萄。

呼雅不知从哪儿弄了一个假的葡萄架子,搭开来占了半间院子,放了一张长桌在下头,女孩们坐成对面的两排。桌上是衣衣她们早排好的时果点心,还有酒水。

晚风醺人欲醉,坐在院子另一半的男人们倒也安静得很。

此刻胡樱桃又换了了一身细罗交领褙子,钗环叮铛地出来领着女孩们祭星。

旁边的呼雅展开祭文徐徐念了,大家对着香案行了祭星的一套礼数以后,便开始乞巧。数节洗干净的鲜藕分发到女孩们手里,她们又原样葡萄架子下坐好,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根棉线,七根钢针。钢针要一根一根插成之字型,然后听得呼雅一声令下,各人都飞快地穿起针来。灯火摇曳,针孔细小,这并不是个非常容易的差事。

小奴见纳生正面对着自己的方向努力穿针,两眼都快对上了,登时笑得在衣衣身上乱捶。衣衣看她把葡萄汁都抹自己肩膀上了,赶紧抓住她俩爪子。这时呼雅那边一声轻喝:“停了!”

最先胜出的人缓缓从纳生身旁站了起来。是蔓紫。

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屏息了。而后胡樱桃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道:“是个干活的料,难怪织女娘娘今年也要眷顾。蔓紫,”她款款向一身紫色白云纹襦裙的蔓紫走近,“你可以自选奖励。”

蔓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年前也是七夕,你虽然没有拿到第一,却承得冯大官人垂青。冯大官人对人挑剔,众所周知。但是敢掴他耳光的,天下清馆里,怕是只有你蔓紫一个。”胡樱桃眼光凌厉,口吻却是柔了,“一年惩罚,无损我们蔓紫的花容月貌。想来在座的各位公子官人,也有爱蔓紫这热辣一口的吧?”

“那是因为,冯大官人他是个……”蔓紫刚开口,就被胡樱桃打断。

“他是什么人都不是你所能评论的。他是客人,你又承了他的意,就该尽樱桃阁之谊。蔓紫,别说当时是我逼你答应的?”胡樱桃眼神在烛火下闪烁。

“是蔓紫自己愿意的。”蔓紫垂下了眼睑。

“那么你若是洗衣服洗够了,回来朱榭吧。”胡樱桃道。

蔓紫又抬起眼。

“紫罗厢可收拾了?”胡樱桃不看她,却转去看呼雅。

呼雅回道:“下午收拾好了。”

“明天就回来。今晚把洗衣房要料理的都料理完。”胡樱桃对蔓紫说。

蔓紫缓缓点了一下头。

桌畔坐着的女子们面面相觑,各怀心事般不语。小奴低低道:“我就知道,蔓紫不会一直留在洗衣房的。她多美,多少王孙公子也惦念她,阁主才不会浪费这么好的牌子。”

“那洗衣房就剩下你们三个了。”衣衣道。

“阁主早就跟裴娘打了招呼了,明日便有两个人调过来。蔓紫自己不知道而已。她要花至少十日的时间调理身子养护自己了,现在是没法侍奉客人的,四色榭,尤其朱榭的客人都极端挑剔呢。”小奴打了个哈欠,“困死了,她们还要吃酒行令,跟客人们一起玩藏钩的。”

果然,呼雅便正端着一个木托盘过来,上头丝绒垫,垫中间一只小指大小的玉钩。衣衣离得远看不清楚,小奴闭着眼就能告诉她。

藏钩的过程令人有那么一点脸红了。衣衣知晓平常人家玩藏钩一定不是这样的。不过樱桃阁是清馆,并非闺阁。纳生和另外几个外厨的奴婢都悄悄退了酒席,留着那些牌子们和贴身丫鬟们分了两桌玩。客人们大多挤到牌子们那一桌去了。满满当当也是两大队,一只玉钩在男男女女手里传送,惹了人的体温暧昧不说,更有趁机一近香泽的家伙。嬉笑与嗔怒的艳色波潮里,并没有绾绛的身影。绾绛是有主的,她不与其他客人玩乐,这些规矩衣衣早已知道。但是看到蔓紫也坐在其间,被那方才小奴指认的徐二公子半真半假地揽着,观察着,心里一阵不舒服。

衣衣对小奴说:“我要回去了。”

“我也走了,好困。”小奴点点头,起身。

两人在前院的北门分手,衣衣借着小路旁灯光,慢慢走回内厨。

进了树影摇曳的院子,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影在东西向走来走去,颇为焦躁。还没等她上前看仔细,就听见旁边一声炸雷似的叫嚷:“啊!琴儿回来了!”

那正走来走去的人影猛地一震,停了脚步。

衣衣正疑惑,旁边刚才叫嚷的人蹦了出来,却是麦子。麦子看着那人影,道:“师父!”

庆余讪讪地走过来,瞪了小噶一眼。

“什么事啊庆余大叔?”衣衣看他脸色不大对劲。

“琴儿啊,那个,今天晚上,刚才,我不小心……”庆余憋着一口气,求救似的看着麦子。

麦子闲闲地在一边挖鼻孔,装没看见。

庆余叹口气,道:“琴儿,我把你的鸽子笼碰坏了,掉了地上,小灰飞了。”

衣衣一晌没说话,看看麦子,又看看庆余:“多久了?”

“呃,半个……半个时辰。”他头一次这么低眉顺眼地,“大叔对不住你了,琴儿。”

衣衣仰头看看夜空,除了星光闪烁,月牙一弯,并无其他。她见庆余浑身不自在,微微一笑,道:“不过一只鸽子,大叔你过虑了。也许天亮了它就回来了。”但是也许天亮了,它就已经在去澍阳的风里振动翅膀。她心里对自己道。

“琴儿,你不是最爱惜那只鸟的么?那么宠爱地养了两个月,不担心么?”麦子仿佛没看到庆余发青的脸色,“不过我师父当时是想抓它回来的,又怕弄坏了,不敢太猛,结果让小灰跑了。”

“真的不碍事的,大叔你别放心上。都这么晚了,快歇息吧。”衣衣安慰庆余。

庆余最后斩钉截铁道:“琴儿,若是它不回来,大叔给你买一只更好的。”

衣衣但笑,轻轻地摇头。

子时过去,衣衣打算就寝的时候,忽然觉得双脚骨缝里一阵疼痛闪电般划过。

她蹦起来,卷起裤腿看自己的脚。她的双脚有些肿胀了,皮肤黑红发亮。

她太熟悉这感觉了。但是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今晚持续的胸闷不爽应该让她警惕的,可她疏忽了。这是胎毒发作的前兆。可以想见,接下来,是小腿,大腿,脊椎,直到头部四肢百骸都疼痛难忍。高烧难以退去,盗汗彻夜。

衣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惊恐地感觉疼痛迟缓地蔓延。她从来都是在爹爹与胡不倾无微不至的照料下经历这一切。爹爹暖暖的药汤可以缓解她死去活来的疼痛,胡大哥的宽慰让她忍得住折磨。可是现在,她怎么办?

麦子是出门去小便时候听见琴儿屋里的异响的。他侧着耳朵,听了半天,听得仿佛是琴儿在哭。他跑到庆余和杜娘房外敲门,待庆余骂骂咧咧出来,说明情况。杜娘便去敲衣衣的房门。庆余听得院子里人声,也爬了起来。

衣衣只让杜娘进门。杜娘点了灯,照在衣衣脸上,吓了她一大跳:“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衣衣浑身衣服连同被子里面已经汗湿透了,嘴唇毫无血色。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开了门。杜娘抱着她放回床上,伸手摸她额头:“这么烫呢?怎么还肿了,琴儿,你这是痼疾还是新病?”

“是……痼疾。”衣衣咬着牙道,“要过一天,一天就好了。”

“有药可用没有?”

她摇头。闭上眼睛把湿漉漉的头发甩到一旁,但这一动引发了头部剧烈的痛楚,好似千锥刺入。“爹爹……救我……”衣衣忍不住揪着杜娘的衣襟,嗓子眼里发出哭喊。但在杜娘听来,只是含混不明的哽咽,她赶紧揪了枕巾过来先让衣衣咬着,怕她伤了自己舌头。

“琴儿,你这到底什么病?你倒是告诉我,我好找人啊!”杜娘焦急地失了平日端定。

但是衣衣没有再回答。已然不动了。杜娘伸出二指去探她颈部脉息,松了口气。

“什么事?”庆余和另外俩人在院子里等着。

“琴儿痼疾犯了,怕人得很。现下是疼昏过去了。”杜娘跟他们说。

“请宋郎中来瞧瞧吧。”庆余说。

“那要天明了才行。他那脾气,谁在这时候请得动?我看这病蹊跷,不要随便请阁外的郎中,就等一个时辰以后天泛明,去请宋郎中吧。”杜娘说着推他们,“你们都回去睡,我要看着这孩子,这一个时辰别再出什么事。”

衣衣梦见小灰回来了。

它就卧在门前的竹竿上的晨光里,双目不移地盯着她。她抓了豆粒去引它下来,可它却起身在房上盘旋,死活不肯落到她手上。

“你这个小坏蛋,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衣衣气鼓鼓地对它喊。

小灰趾高气扬地站在房檐上头,不为所动。

衣衣终于恼了,把豆丢回篓子,去干活,不再理它。

可这个时候,小灰却飞下来,一步一步往衣衣脚边挪。挪几步看看她,咕咕叫两声,再挪几步。

看它小心翼翼的样,衣衣“扑哧”笑了,伸手去摸它:“真是不乖的小灰。”

但是在摸到它的一瞬间,它忽然被一箭刺透,钉在了地上。血顺着箭杆流了下去,在土里染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它的喙张开着,仿佛还想叫,却再也叫不出来。两眼失去光泽,逐渐蒙上一层黯淡的眼翳。

衣衣陡然睁开眼,觉得胸口压抑得喘不过气。她听到自己的肺如同风箱一般鼓动的声音,一晌竟是想不起来身在何处。

“你可是醒了。吓死我们了。”麦子在旁边轻轻说,“琴儿,你不是说一天就好吗?你可足足昏了三天啊!”

“……麦麦。”衣衣的记忆缓缓覆盖她的心智。

“告诉你啊。”麦子继续保持轻声,似乎怕他一吼衣衣就碎了,“小灰回来啦。”

小灰在外头闲庭信步,有吃有喝。它脚上有信,麦子拿了递给衣衣。

这是玉弓将军的信。他问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鸽子脚上空空地回去。并要求衣衣回信。

衣衣看着这字迹。信写得简单明了,却透着莫名的焦虑。这焦虑仿佛是爹爹日日看着她的目光背后自以为隐藏成功的东西,仿佛是胡不倾临终前未曾说出口的东西。他让她想起他们。衣衣把信捏在手心,蒙上被子,无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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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信鸽。

信鸽的远程双地往返飞行驯养,是一个长期反复训练才能达到目的的过程。需要两地共同配合。文中为了情节需要,假设此信鸽已经驯养好。但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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