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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心(4)

秋天的风,像一个小仙女,她走到菊花旁,轻轻吹一口气,菊花就开了。这个孩子被自己的想象激动着,脸上洇着兴奋的红晕。

我简直感动了。可不是,秋天的风,多像一个小仙女啊!她走到田野边,轻轻吹一口气,满田的稻子就黄了。她走到果园边,轻轻吹一口气,满树的果实就熟了,橙黄橘绿。还有小红灯笼似的柿子。还有青中带红的大枣,和胖娃娃一样的石榴。她走到旷野边,轻轻吹一口气,一地的草便都睡去了,做着柔软的金黄的梦。小野花们还在开着,星星点点,红的、白的、紫的,朵朵灿烂。在秋风里,在越来越高远澄清的天空下。

孩子有本心。即便是肃杀的秋风,他们也给它镶上童话的金边,从中窥见生命的可亲和可爱。

寂寞的马戏

人人都投以最饱满的热情,乐,是单纯的乐、朴素的乐、全心全意的乐。

马戏团来我们村子里表演,绝对是盛事一桩。

那些年,吾村除了偶尔的露天电影做会时的唱道情、过年时的群众演出,就数马戏团最让我们期盼了。娱乐也就这么多,却一个顶一个热闹有趣。人人都投以最饱满的热情,乐,是单纯的乐、朴素的乐、全心全意的乐。不见华丽铺张,却自有它的喜悦安康。

马戏团很快在村部晒场上安营扎寨,搭了帐篷住,几十口人住在一起。说是马戏团,马其实并不多,也就一匹两匹的,拴在帐篷外。有孩子拔了一把青草去喂它们,它们爱搭理不搭理的,骄傲得很。帐篷外面,牵上了长长的晾衣绳,挂了一绳的花花绿绿。风一吹,那些花花绿绿都飘拂起来,让那一个世界看上去,仿佛是顺水漂来的仙岛。

马戏团在吾村一逗留就是四五天,天天下午有演出。周围村子的人,也都赶过来看。学校也组织学生包场。午后,路上络绎不绝的,全是人。喧喧嚷嚷着,五颜六色着,兴兴的,都是活着的趣味。

马戏团里,总有几个耍杂技的女孩,她们穿水绿的衫,水粉的裤子。或者,水粉的衫,水绿的裤子。她们跟我的年纪相差无几,脸上打着胭脂水粉,面容姣好。她们在钢丝上腾挪扭转,把身体盛放成花朵。如水中浮莲。又似牡丹朝阳,一朵两朵三朵地开。头顶是清风明朗的天,真正叫人欢喜。

众人拼命鼓掌,拍得手都红了。有人感叹着,这些小丫头真是不简单。我奶奶怜惜她们,说:“这些伢儿呀,怕是骨头都练软了。”

我那时会翻筋斗,会倒立,小胳膊小腿也灵活得很。我能从我们村部晒场,一路翻着筋斗翻到家门口。看着她们,我动了小心思,我也要把骨头练软。我也要穿水粉的衫、水粉的裤,像花朵一样在钢丝上盛放。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进马戏团。

我为这事苦恼。

我缠磨着我爸,打听马戏团的事。我爸说:“这些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养不活了,从小被送进马戏团去。这些孩子,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练不好要挨师傅的打。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他们不知吃了多少鞭子的。”

我仍坚持着,我要去马戏团。

大人们都取笑我,说我是入了魔了,没人拿我的话当真。

我独自跑过去找马戏团的人。

是曲终人尽散,晒场上残留着一地的瓜子壳子。马戏团的人在收拾道具,帐篷门口的大锅里,熬着一大锅稀饭。里面有女孩子突然掀帘出来,挂一脸泪痕。后面有声音在追着骂:“叫你顶缸,你练多长时间了,怎么还学不会!跟头笨猪似的,你今天晚上觉不要睡了,什么时候把缸顶起来,什么时候睡觉!”

那女孩子看我一眼,转到帐篷后面去了。

一瘦瘦的男人,跟着走出来,长得尖嘴猴腮的,一脸的怒气冲冲,与台上的轻舞飞扬,有着极大的不同。我被吓住,只呆呆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敢问。

有人在叫:“开饭啦!”一把大勺子在锅里搅。里面的人陆续出来了,一人手里拿一只瓷钵子,排着队,等着打稀饭。

女孩子都卸了妆,顶着一张黄瘦的小脸,漠然着。那些艳丽娇柔呢,那些水粉青嫩呢,都去了哪里了?我失望极了,扭头就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再不曾提过要进马戏团的事。后来的马戏,我亦很少看了。

你再捉一只蜻蜓给我,好吗?

他们还像从前一样,是三个人,亲密无间。但分明又不是了,他们都长大了。

陆小卫第一次给方可可捉蜻蜓的时候,穿淡蓝的小汗衫,吸着鼻子,鼻翼上缀满细密的小汗珠。他手举一只绿蜻蜓,半曲着腰,对因摔了一跤而坐在地上大哭的方可可,一遍一遍哄着,“可可,我捉了只蜻蜓给你玩,你不要哭了,好吗?”那一年,陆小卫8岁,方可可6岁。

6岁的蓝心,站在陆小卫的身旁。蓝心吮着小拇指,眼巴巴盯着陆小卫手上的绿蜻蜓。她很想要,但陆小卫不会给她。陆小卫说她长得丑,有时跟她生起气来,就骂她“狼外婆”。狼外婆长得很丑么?方可可不知道。方可可只知道每次陆小卫骂蓝心狼外婆时,蓝心都会大哭着跑回家。不一会儿,蓝心的妈妈,那个跛着一只脚的刘阿姨,就会一手牵着蓝心,一手托着一碟瓜子或是糖果,出来寻他们。刘阿姨不会骂他们欺负蓝心,只是好脾气地抚着陆小卫的头,给他们瓜子或糖果吃,而后关照,“小卫,你大些,是可可和蓝心的哥哥哦,要带着两个妹妹好好玩,不要吵架。”陆小卫这时,会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用脚使劲踢一颗石子。

刘阿姨走后,蓝心慢慢蹭到陆小卫身边,跟温顺的小猫似的。陆小卫不看她,她就伸了小手小心翼翼去拉陆小卫的衣襟,另一只小手里,一准攥着一颗包装漂亮的水果糖。那糖纸是湖蓝色的,还有一圈白镶边。是她特地省下来的。“给你。”她把水果糖递到陆小卫跟前,带着乞求的神色。陆小卫起初还装模作样嘟着嘴,但不一会儿,就撑不住糖的诱惑了,把糖接过来,说:“好啦,我们一起玩啦。”蓝心便开心地笑了,一脸的山花烂漫。

陆小卫转身会和方可可分了糖吃,一人一半。湖蓝的糖纸,被两双小手递来递去。他们透过它的背面望太阳,太阳是蓝的。望飞鸟,飞鸟也是蓝的。方可可用它望陆小卫的脸,陆小卫的脸竟也是蓝的。他们快乐地惊叫。整个世界,都是蓝蓝的,一片波光潋滟。

多年之后,方可可忽然想起,那湖蓝的糖纸,像极了陆小卫给她捉的第一只蜻蜓的翅膀。她后来不哭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接过陆小卫给她捉的蜻蜓。她用手指头拨它鼓鼓的小眼睛,叫它唱歌。陆小卫笑了,蓝心笑了,她也笑了。

那一年,方可可、陆小卫、蓝心,一起住在一个大院里。他们青梅竹马,亲密无间。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方可可的家要搬到另一座小城去,那是她父亲工作的城。

那个时候,方可可和蓝心同班,好得像一对姐妹花。而陆小卫,已上小学五年级了,常常很了不起似的在她们面前背杜甫的诗词,翻来覆去只两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他有时还会和蓝心吵,吵急了还会骂蓝心狼外婆。蓝心不再哭,只是恨恨地咬着牙,瞪着眼看着陆小卫。

陆小卫却从不跟方可可吵,他还是一有好东西就想到方可可,甚至他最喜欢的一把卷笔刀,也送给了方可可。

方可可三年级学期结束时,父亲那边的房子已收拾好了,他们家真的就搬迁了。临走那天,大院里的人,都过来送行。女人们拉着方可可母亲的手,说着一些恋恋不舍的话。说着说着,就脆弱地抹起眼泪。

方可可也很难过,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跟蓝心话别。而眼睛却在人群里张望着,她在找陆小卫,而他,一直一直没有出现。

蓝心送方可可一根红丝带,要她在想她的时候,就把红丝带扎在头发上。方可可点点头答应了,回送蓝心一把卷笔刀,是陆小卫送她的。蓝心很喜欢这把小卷笔刀,她曾跟方可可说过,她最喜欢小白兔了。陆小卫送方可可的卷笔刀,造型恰恰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陆小卫这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拉起方可可的手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冲方可可的母亲说:“阿姨,可可跟我去一会儿就回来。”

他们一路狂奔,冲出大院,冲出小巷,就冲到了他们惯常玩耍的小河边。那里终年河水潺潺,树木葱郁。陆小卫让方可可闭起眼睛等两分钟。待她张开眼时,她看到他的手里,正举着一只绿蜻蜓。

“可可,给你,我会想你的。”说完,陆小卫转身飞跑掉了。留下方可可,望着手上的绿蜻蜓,怔怔。

方可可在新的家,很怀念原来的大院。怀念得没有办法的时候,她就给蓝心写信,在信末,她会装着轻描淡写地问一句:陆小卫怎么样了?

蓝心的信,回得总是非常及时。她在信中,会事无巨细地把陆小卫的情况通报一番。譬如他在全校大会上受到表扬。他数学竞赛又得了一等奖。他打球时扭伤了一条胳膊。他不再骂她狼外婆,而是叫她蓝心。

方可可对着满页的纸,想着陆小卫的样子。窗外偶有蜻蜓飞过,它不是陆小卫为她捉的那只,她知道。

在小学六年级的那年暑假,方可可跑回去一次。蓝心还在那个大院住着,陆小卫却不在了,他随他的家人搬到另一个小区去了。

蓝心长成漂亮的大姑娘,脑后扎着高高的马尾巴。方可可和蓝心站在街角拐弯处吃冰淇淋,谈陆小卫。蓝心说:“他现在上初中了,个子很高了。”

冰淇淋吃掉后,蓝心去打了一个电话,陆小卫就来了,样子很高很瘦。他们还像从前一样,是三个人,亲密无间。但分明又不是了,他们都长大了。

他们坐在从前的小河边,除了笑,就是沉默。

陆小卫后来打破沉默,说:“可可,我给你捉只蜻蜓吧。”蓝心立即热烈响应,拍着手说:“好啊好啊,也给我捉一只吧。”

陆小卫就笑了,伸手拍一下蓝心的头说:“你捣什么乱?”那举止,竟是亲昵的,而与方可可,却是生疏的。方可可觉得心头一暗,太阳隐到了云端里。

一会儿,陆小卫就捉到了一只蜻蜓,红色的,有着透明的翅膀。他把蜻蜓小心地放到方可可的手上,蜻蜓的翅膀颤了颤,陆小卫的手,也颤了颤。方可可抬眼看他,他穿红色T恤,已是翩翩一少年。

蓝心一直追随着陆小卫的脚步走。

陆小卫高中,蓝心初中。陆小卫在北方上大学,蓝心努力两年,也考上陆小卫所在的那所大学。

方可可却在南方的一所大学里,寂寂。她与他们的距离,相隔了万水千山。

元旦的时候,陆小卫寄给方可可明信片,是他亲手制作的,上面粘着蜻蜓标本。他的话不多,只简洁的几个字:“可可,节日好。”

方可可不给他回寄,只托蓝心谢他。

方可可跟蓝心一直通信,也通电话。她们天南地北瞎聊一通,然后就聊陆小卫。蓝心说,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是学生会主席,后面迷倒一帮小女生。

方可可笑得岔气,一边就在纸上写:陆小卫,陆小卫……

陆小卫在他毕业的那年夏天,突然跑到方可可的学校来看方可可。他玉树临风地站在方可可面前,方可可忍不住心跳了又跳。

方可可带他去他们学校食堂吃蚂蚁上树,还有藕粉圆子。他大口大口吃,说,再也没有吃过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方可可知道,他多少有些伪装。他还像小时候那样,总是尽可能地让她高兴。

有疼痛穿心而过。但表面上,方可可却不动声色。

饭后,他们一起散步,沿着校门外的路走。走累了,他们就一起坐到路边的石阶上。

陆小卫突然问她:“可可,你收到我的信了么,我托蓝心寄给你的信?那几天,我正在忙着写毕业论文,没时间跑邮局,而快件必须到邮局才能寄出,所以我托蓝心了。”

“快件?”方可可愣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含糊着说:“早收到啦。”

陆小卫看看她,缓缓掉过头去,艰难地笑,“那么,蓝心说的都是真的了,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方可可大着声笑,说:“是啊是啊。”

夕阳西沉,一点一点地,落在心底。有鸽从高空飞过。这个城市没有蜻蜓,却有鸽。它们成群成群地从城市上空飞过,银色的翅膀上,驮着碎碎的夕阳,红色的忧伤。

他们不再说话,沉默地望着路对面。对面的路边,并排长着三棵紫薇树,花开得正好,一树的灿烂。红的,紫的,细密的花,纷纷扬扬。

“像不像你、我,还有蓝心?”方可可指着紫薇树,故作轻松地问陆小卫。

陆小卫只是若有似无地“哦”了声。刹那之间,他们变成陌生。

陆小卫走后的第二天,方可可收到蓝心的信,蓝心在信上说:“对不起了可可,我爱陆小卫,从小就爱。而从小,你就什么都比我强,你聪明,长得漂亮,你父母有本事。而我妈妈,却是个残疾人……”

我知道的,蓝心。方可可在心里面轻轻说。她伸手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久,陆小卫给方可可寄来最后一张他亲手制作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照例粘着一只蜻蜓标本。薄薄的翅,透明的忧伤。他的话依然不多,只寥寥几个字。他说:“可可,我和蓝心恋爱了。”

方可可回:“祝福你们。”

再不联系。

再相见,已是几年之后,在陆小卫和蓝心的婚礼上。方可可喝醉了,一点也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印象中,都是蓝心一团甜美如花的笑,雾似的缥缈。

事后,方可可听朋友说,那天,她大醉,醉酒后一直说着一句话:“你再捉一只蜻蜓给我,好吗?”

朋友笑她,“瞧你醉的,像个小孩子,还要什么蜻蜓。”

后来,朋友又说,那一天,同醉的,还有新郎官。他喝着喝着,就流泪了,嘴里面也嘟囔着什么蜻蜓蜻蜓的,没有人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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