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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间岁月,各自喜悦(2)

扯白糖算得上是安昌一绝,三里长街上,扯白糖的大师比比皆是。七十五岁的老人陈师傅,在家门口扯白糖,瘦削的一个人,竟把白糖扯出丈把长,跟舞台上的优伶甩水袖似的。我们看呆了,夸他,您真了不得。他笑,这没什么,我打小就会扯的。我扯的白糖好吃,绵,劲道,老人夸他的白糖。这么夸糖的真够新鲜,我们乐得掏钱买他的扯白糖。买一袋,再买一袋,绵白绵白的,捧在怀里,把一份悠远古老的甜蜜,也一同揣进怀里面。

遇到一年轻女人,独自背着包在逛,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很贪恋的样子。在一座石桥上,她拿了相机,请我们帮她拍张照片。她倚着桥栏,笑得很好看。她的背后,是高低错落的骑楼。屋顶上,黛青的小瓦,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阳光泊在瓦楞上,鱼鳞似的跳跃着。檐下成串的腊肠,油黑饱满,把纯朴的古风,扯得悠长悠长的。

姚二烧饼

尘世的寻常里,有香,有静,有稳妥,有相守。

早上起来,突然想吃烧饼了,姚二烧饼。

姚二烧饼出名,小城里,好多人都知道。那是伴着一代人成长的。有孩子长大了,去外地工作,回忆家乡的味道,少不了要说说姚二烧饼。“想吃啊。”他们说。半夜里爬上微博发图,画饼充馋。

是条很古旧的居民巷子。小城里,原来有好多这样的老巷道,都铲除掉重建了,唯独这条巷道,还保留着。两边的房,高不过两层,大多数是平房。一家挨一家,密密匝匝。这家炒菜那家香,那家说话这家应,真个是和睦又亲厚。我从那里走过,常恍惚着,以为掉进了旧时光。

姚二烧饼店就在这条老巷子里。很小的门面,墙体灰不溜秋的。屋上的瓦,也是灰不溜秋的。门口搭一遮雨棚,烧饼炉子就摆在那雨棚下。等烧饼的间隙,人站在店门口往里看,里面幽深幽深的,跟口老井似的。有一对眼珠子,突然蓝莹莹地看过来,是只大白猫。都十多岁了,老了。它蜷缩在一张凳子上,如老僧打坐般的,看门口的人,眼神儿透亮透亮的。一张案板,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里面。姚二夫妇和面做饼,都在这上面。上面有时还搁着大把大把的葱,肥肥的,绿绿的。

人贪恋那口旧旧的味道。纯手工的,手工擀皮子,手工剁馅,手工贴炉,任炉火慢慢烤着,烤得两面焦黄。烧饼刚出炉时,一股子麦子和芝麻的浓香,不由分说钻进你的五脏肺腑,热烈得有点火辣辣的。为了那口香,他们的烧饼店门口,便常站着不少在等烧饼出炉的人,等多久都愿意。

等的人有时跟姚二夫妇搭话,“姚二,你家生意真好啊。”姚二的女人听了这话,冲说话的人笑一笑,手里的活,没有慢下一点点。姚二则抬一抬眼皮,回道:“还凑合吧,承蒙大家关照。”手里的活,也不见慢下一点点。

夫妇二人,都四五十岁了。长相颇相似,胖胖的,敦厚着的。是日子过得很四平八稳的模样。姚二是从16岁起,就在这儿摆上了烧饼炉子,之后,一直没挪过地。他结婚后,女人加入进来。夫妇二人起早带晚,做的烧饼,还是不够卖。

有人建议他们,找两个帮手,把店铺再扩一扩。姚二慢言慢语回,不用了,就这样蛮好。

的确,就这样蛮好。好多人都习惯了“就这样”。走过路过,看到他们夫妇,一个在案板上擀皮子,一个在包馅儿,也听不见他们言语什么,大白猫独自蜷在一旁打瞌睡。始觉尘世的寻常里,有香,有静,有稳妥,有相守。没有人介意那店铺的窄小,介意那墙壁和屋上瓦的灰不溜秋,几天不吃姚二烧饼,就很有些想了。

如我这般,一大清早起来,穿过大半个小城,奔了去买。然不过两个星期未见,那黑不溜秋的木门上,已贴上通告一张:姚二烧饼,从今天开始谢幕。谢谢大家多年来的关照。姚二。下面签着年月日。

旁有邻人,看着发呆的我说:“每天都有不少人来跑空弯子。唉,关了,不做了,大前天就关了。”我怅惘伫立良久,方才慢慢走回。半路上不住回头,为什么就关了呢,为什么呢?

过几天,不死心,我复跑去看。那里的门面,已全被推翻掉,在重新翻盖和装修。据说要开一家化妆品店了。

心态和情绪

生活的质量有时不仅取决于生命的长度,更取决于生命的厚度。

我们谈论到死亡。

很清晰地谈,很正儿八经地谈,在饭桌上。

他浅斟一小杯酒,端起,又放下。他说,如果——如果现在突然宣布我将死了,我真的会非常难受,难以接受。

我微笑地看着他,想这么一个遇事从不慌乱的男人,说起死亡来,也有了惧色。

话题是因他的姐姐而起。他姐姐患甲亢引起的淋巴癌,已动过一次手术。不过才一年工夫,动过手术的地方,又重新长出瘤来。

医生说,扩散了,没治了。

我姐怕是难逃这一劫了,他说。

窗外是初夏最好的天。气温恰到好处,阳光还不算烈,风吹得轻软。间或有鸟的啁啾,清脆着,宛转着,花瓣一样的,撒落下来。

花总是在前赴后继地开。

榆叶梅开过了,蔷薇开了。蔷薇花开过了,橘子花又开了。小区里,种上了两棵橘子树,树虽还是小棵,花却开得一点不含糊。我是第一次见到橘子花,很是欣喜了一番的。后来我发现,欣喜的远不止我一个,我看到几个带孩子的老妇人,也弯腰屈膝在两棵橘子树前,一脸欢喜地打量着那些小花。那些白白的、秀气的一朵朵,像极了白蔷薇。

橘子花开过了,紧接着石榴花登场了。石榴花一开,就是满树的喜庆。像一个个红衣红裙的小姑娘,俏立在翠绿的枝叶间,真正是惊艳得不得了。

世上真的有太多的盛开,等着我们去看。有太多未见的相遇,等着我们去相见。

可是,死亡——那个看不见的魔,却不知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生生隔断了一切的念、一切的想、一切的眷恋和不舍。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有听任它的摆布。

他说,我还有很多计划要去实施,比方说,我还要开车带你走天下。

我扭头看一看门口,我想象着死亡或许就站在那里。我笑了——它若真的来,我不会冲它发火、对它抱怨。因为,它选择走进哪一家,选择走近哪一个人,总有着它的理由。

他喝下一口酒,疑惑地看我一眼,你笑什么?我们在谈论很严肃的话题的。

我吃一口炒香菇,嗯,味道真不错。我说,命运无论赐予悲,还是喜,我们除了接受,也只有接受。你哭破嗓子,也不能改变一点点。可是,接受与接受又有着区别,一是沉痛地接受,一是笑纳。沉痛地接受,就等于是把自己直接打进地狱,是你自己亲手打的哦。死亡的阴影,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你头上,你寝食难安,你泡在恐惧和悲苦里。你本来可以再活个三五年的,然因你的沉痛,也许不消半个月,你就归了天。

如果你是满不在乎地笑纳,该吃去吃,该玩去玩,该睡觉时睡觉,该乐活时乐活。那就完全不同了,死亡也会拿你没办法,它只能安静地等着你,看你丰富多彩地,把余下的每一天,都过得像一辈子。

生活的质量有时不仅取决于生命的长度,更取决于生命的厚度。

所以,你姐当下要做的事,不是哭天抹地、忧郁悲伤,而是把她舍不得花的钱拿出来,多出去走走,把她未来得及看到的好,一一看到。把她未来得及品尝到的美食,一一品尝。多买几件好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多去跳舞的人群中,伸伸胳膊踢踢腿。

我相信,这样做,一定会延长你姐的生命的。或许,还会有奇迹发生呢。

他听完,大笑。说,对,心态和情绪最重要。杀死一个人的,往往不是病,而是心态和情绪。

要相爱,请在当下

要相爱,请在当下。当下,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你的好,我全部知道。

多年前,我在我的一个高中女同学的毕业纪念册上,一笔一画写下这样的临别赠言:但愿人长久,千里勿相忘。想那时,七月当头,教室窗外,紫桐花落过,巴掌大的叶,布满树梢,阔而肥大。阳光从树叶间,漏下点点滴滴,在教室的窗台上,晃晃悠悠。离别在即,青嫩的心里,定有离愁激荡,于是眼眸对着眼眸,认认真真地相约着,不相忘,不相忘。

多年后,她念初中的小女儿,成了我的热心读者。一天,那小姑娘偶翻她妈妈的毕业纪念册,看到我的名字和我手书的赠言,惊喜之下,发信息给我:梅子阿姨,你还记得有个叫倪素萍的人吗?

谁?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小姑娘随后发来我的临别赠言:但愿人长久,千里勿相忘。我极其陌生地看着,脑子里千遍过万遍筛,昔日的树影花影,重叠在一起,哪里分得清哪张脸与哪张脸?甚至,连名姓也很陌生了。——当初的信誓旦旦,原是不算数的。

同样的年华,有过喜欢的男孩子,许诺过将来。将来,等我们大学毕业了,等我们工作了,一定要一起去海南看海。那时,有歌流行,歌中有两句唱词: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四季花常开。我们一边哼唱着,一边向往着。彼时的心里,最大的甜蜜与幸福,莫过于海边相守。

后来,我们真的毕业了,我们真的工作了,誓言却被丢进风里面。起初还偶尔想上一想,再然后,生活的千锤百炼,早把当初的誓言,锤打成另一副模样了。偶一次,我翻到当年的日记本,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刻骨铭心还在,却像看别人的故事了。笑一笑,轻轻合上,依然塞到抽屉的一角去,让它积尘。那个男孩子的面容,我早已记不起了。

想来,在青春的岁月里,我们曾许下过太多承诺,任它们星星一般的,在青春的天幕上跳跃、闪亮。一腔的热情,只管如花一样,拼命盛放。以为山高着,水长着,地老天荒,我们,永远是不变的那一个。哪里知道,花有期,人会老。

也曾心心念念着要去一些地方:庐山、西双版纳、新疆、印度……每一处,都镶着金光。家里那人答应我,等将来,等我们赚了足够多的钱,我们就背起背包出发,一个月跑一个地方。以前我会为这样的承诺兴奋不已,现在,我不了。人生充满太多的不定数,那个遥远的将来,我能等到吗?退一步吧,纵使我等到了,只怕到那时,老胳膊老腿的,我也早已爬不动山、涉不了河了。

可爱的闺蜜在云南。秋日的一个午后,她路过一家慢递吧。古朴的墙,古朴的门楣,古朴的桌椅,一下子吸引了她。她趴在雕着花的藤桌上,提笔给我写了一封信,边写边乐。投递日期:十五年后。我好奇地问,你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呢?她神秘一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天,我得等十五年!十五年?多长啊。花开,花谢,一季,又一季。到那时,于薄凉的秋风里,突然收到一封来自十五年前的信,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心态去承受。欢喜抑或是有的,只是,更多的感觉,应该像做梦。过去再多再好的岁月,也与我无关了。

是的,要相爱,请在当下。当下,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你的好,我全部知道,并且,我会沐浴着它的恩泽,愉快地度过这眼下时光。

仲秋小令

圆圆的月,升上中天,清辉得有点像,青衫年少的时光。

天气凉了。

是从一缕风开始凉的。是从一滴露开始凉的。

太阳渐渐南移。正午的时候,太阳从南边的窗口,探进屋内来,在一盆绿萝上逗留。绿萝不解风情,它不分季节地兀自绿着。

桂花的香气在深处。在一个幽深的庭院里,或是,在一排粗壮高大的银杏树后面。自然的生命,各以各的本事存活。譬如这桂花吧,容貌实在算不得出色,细密密的,碎粉儿似的,极易被人忽略。它许是知道自己的平淡,于是蓄了劲的,另辟路径,把一颗心都染香了,让你想不记住它也难。

银杏的叶,偏偏像花朵。一树的叶,远观去,不得了了,像开了一树金黄的花,把半角天空,都染得金黄。它是历经大富大贵的女子,活到七老八十了,还端着骨子里的优雅——纵使转身,亦是华丽的。仲秋的天,因它,平增一份明艳。

人家的扁豆花,这个时候开得最好了。我上班的路上,有户人家,在屋旁长了扁豆。那蓬扁豆很有能耐地,顺着墙根,爬上墙,爬上屋顶,最后,竟一占天下。屋顶上的青瓦看不见了,全被它的枝叶藤蔓,覆盖得严严实实。紫色的小花,一串一串,糖葫芦似的,在屋顶上笑得甜蜜。小屋成了扁豆花的小屋。我路过,忍不住看上一眼。走远了,再掉过头去,补上一眼。那会儿,我总要惊奇于一粒种子的神奇,它当初,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种子。

路边梧桐树上的叶,开始掉落。一片,一片,像安静的鸟——秋叶静美。有小女孩在树下捡梧桐叶,捡一片,拿手上端详。再捡一片,拿手上端详。后来,她举着梧桐叶,跳着奔向不远处的她的小母亲。那位年轻的妈妈,正被一个熟人拽住在说话。小女孩叫,妈妈妈妈。年轻的妈妈答应着,赶紧回头,对小女孩俯下身去,一脸的温柔。小女孩举着她捡到的梧桐叶问妈妈,妈妈,这像不像小扇子?

我为之暗暗叫绝。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可爱的比喻了,满地的梧桐叶,原是满地的小扇子啊。孩子的眼睛里,住着童话。

屋旁的陈奶奶,在一个旧瓷盆里捣鼓。黄昏,在她身上拉上一条一条的金丝银线,她雍容得让我发愣。我问,陈奶奶你做什么呢?她说,种点葱呢。我的眼前,就有了一瓷盆的青葱,嫩得掐得出水来的葱啊。有满盆的葱绿,在秋风里荡漾,又何惧凋落?生命的承接,总是你来我往,无有间断。

月,也就圆了。

圆圆的月,升上中天,清辉得有点像,青衫年少的时光。惹得人对着它,多发了几回呆。夜露重了,回房睡吧。白日里晒过太阳的被子,轻软得像一个梦,我把自己裹进去,舒舒服服地叹上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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