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亦凡就搭飞机走了,去了澳门,晟豪说我也要去,在明天。是有正式的场合我要参加,潘西也会去,这是我之后知道的,因为白潘西发了简讯给我。
“明天我也在,不要带衣服。。。你还是自己准备吧。“简短的就没了。
我坐在床上,抬头就望见那幅画,被我挂的有点高。
第二天在去机场的途中,晟豪透露说“是在赌场办的,文化酒会而已,您要做好思想准备,会有媒体在,赌场内虽然严禁摄像,但会有文笔记录。“
我没当一回事,全然不在心思,困顿的在车内。
礼服也不是自己选的,云亦凡放在了澳门我的房间里,我刚一进去就看到了。
其实不是今天当天,是错后两天的,我也没住在赌场的酒店内,倒在床上,就起不来身,下午2点到的酒店,我睡到了夜里7点钟,什么都没吃。门就在这时响了。
我理了理头发,昏晕的站稳,走了十多步,扶着墙开了门。
“我就知道。“白潘西眼睛泛红的低头看着我。毅然决然的说。
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拽着我的胳膊就闯进来了。进来,他笑了,眼神在晃,意思明摆的对房间设施很满意。
我都没有注意看。倒是看见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的裤子,一双运动鞋。
把地毯全踩成灰了。
我被他按在床边坐着,他叫我躺下,我正有此意,不舒服,是被他看出来了。
他说一会有他为我挑的食谱送上来,还提醒我两个月过得会很快,赶紧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是九月份。
我笑了,他才肯松着气打开盒子,我从看见那个盒子开始就好奇了。
“有水么?”他问。
“恩,抽屉里有。”潘西利落的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瓶矿泉水。原来盒子里装的是他的实验产品。
一堆绿色的叶子,还有一个小锤子,他专注的把水倒进去些,开始掂碎那些叶子,我问是什么科目的树叶。他费解的狠狠瞅了我一眼,我笑出了声。
“薄荷。”他没有笑的意思。
“做什么用?”
“看你自己还不知道,那一会也知道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脸上皱了皱,头也不抬的掂着。
没过五分钟,他就做完了,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卷纱布,让我闭上眼睛。我没闭,愣是想看他干嘛,他憋了憋嘴,把纱布叠了好几层,碾碎的叶子放在纱布上,再盖上,小心翼翼的安放在我的脑门上,铺好。
“我饿了。”白潘西道“怎么还不上来?“
他真的用问的在对我说,那我怎么知道。
薄荷叶的功效就有了,很凉快,潘西看我闭着眼睛了,就把落地窗打开,风就进来,更舒服一些。
澳门也很热,我是穿着来时的衣服没换,他询问我洗没洗脸,我缓慢的摇头,他嫌弃的看了看我。
送餐的服务生终于到了,他自己先吃上了,边吃边告诉我“20分钟,你再忍忍。“
我说没饿。他说“不是说你饿了,是让你忍薄荷的凉。”
“这挺好的。”
“是么?”
又吃了一口饭,喝口水说“我自己先来的。所以还会有很多你不认识的人。“他言下之意,是说GS集团会来人,是谁不知道,或许还有些他的朋友。
半夜12点多,他才从我房里离开,我也吃了,他说我不能再有饿死的危险。
第二天中午,至理跟允宁在来找潘西的过程中遇到我了,他们早知我们会在一起。
就像第一次见到的允宁,他体态修长,应该还会长高,满目晰白,眉眼很睿智,也更爱笑。看见我就不停说话。
我对年纪有点概念,允宁也性格强烈,单纯又好胜,句话离不开比赛的话题。他很喜欢赛马,说要带我去,“可惜潘西就不感兴趣,他真是潜心钻研。”
我见好了,穿着白色的长裤,蕾丝莎的上衣,总算清醒很多。与他们只在酒店内遇过一面,他们选的住房不在这里,潘西也跟他们在一起。
宋孝廷一直留在云亦凡身边,到澳门第二天我就见到他们了,云亦凡坐在泳池边上,身边还有好几个人,他稳坐在那里读着当日的新闻,时不时看天色,没人声动一句话,可总有客人要见,我换过身衣服才来,到了就坐在他身边,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后来又注意到,在云亦凡乘放报纸的桌面,还有theclouds的官方杂志在。晟豪说有国外的时尚媒体早已经对theclouds的独立经营模式感到兴趣了,想专门录影,被我回绝了。
也告诉我说,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纽约的秋冬时装周观看一段时间,会有助手陪同,他们是按季度每年都收到邀请的。我摇头,反而越发想休息。
就这样等到了夜里,回到我自己住的酒店内,云亦凡跟我也并不在一起。
这是家的风气,他觉得我与他的品味不同,习惯不同,喜欢的距离感也不同,这就使人与人之间隔开了,尊重别人的厌恶与适合很重要。但尤其他的这些观念,让我间或不能承受他的为人。
我顺手拽过来,他为我准备的礼服,是装在一个丝带盒子里的,放在腿上,心情略压制的打开它,白色的,肩带式样的设计,我双手拿着肩带拉起,是及脚踝的长裙,有轮廓感,简单而使我怦然心动。
我盯了一会儿看,之后临睡前打开手机里的播放器,听着音乐休息。
凌晨我醒过一次,梦里有一团黑雾试图要吞噬我,我忍了几秒钟,才挣得开眼。错以为是真的。
我惊讶的喘了喘气,再就看到了日落后的太阳升起,不很红,但光晕仍旧很美,淡淡的。
通往赌场酒会的升降电梯,设有单独的一片区域,晟豪来接我的时间点错过了人群。事实上,是以提高赌场辨识度为目的而展开的,云亦凡喜欢站在高处,不让任何人与事物阻挡他。
走到开放的门口,晟豪提醒我说,随时都可以离开,并且不会同我一起进入。
我不过意,自己走了进去,外面是一个声音,走进来又是不同的声响,没有杂乱的过度宣扬,只是抑扬顿挫的放着舒缓的音乐,这里的每个人,精神面貌也都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有人在接受采访,有人在巡视同伴。还有一个高台上,站着一个拉小提琴的人,旁边是一架白色的钢琴,与管弦。有自助欢乐的餐点各式,也有寻常可见的助杯酒台。
我的手臂被人牵了一下,原来是允宁,他竟也穿着一身白西装,打了个褐色的领结,抑制不住喜悦的看着我,我知道这是很配装束的意思。
白潘西从后头扯我到他身边,我穿着的高跟鞋有点踉跄。
至理也在,对我点头微笑不停,他们的眼神都在打转,什么目的?
原来白潘西的手在部分人的目光中,放到了我头顶的发夹上,替我没必要的整理了整理。我瞪着眼睛看他,他抿了下嘴唇,故意说“好了。”
然后和允宁先走开了,至理留在我身边没动。
他摇头,在笑。
“介绍我妈妈给你认识。”说着引我到另一处了。
至理家的富致集团我有过接触,是在看theclouds的vip资料时,知道他妈妈,姜美惠是初期的定量会员。姜美惠喜欢收集珠宝,这从她所购买的新旧程度就知道,有些产年是若干以前,她还执意要商店替她寻过。结果大多找的到,有些没可能。
富致集团跟允宁所属的盖业集团,都涉有信贷投资,福致集团侧重建设管理与高标酒店业。盖业集团则拥有航空不动产等,这跟云亦凡是不同的,他们是传统继承的强势集团,从未折断过,也没食过人间烟火,意思就是无数代,踏着金子砌成的阶梯应年代而屹立不倒。
至理家巧的是,都姓姜,而且他随父母,是同一属相。他开玩笑说“我离家出走,一点选择性都没有。允宁就说,这是没有孤立点。面对的都是同类,他替我累”我没懂,他说这个是需要他告诉我的“我离家出走的可能就是,与他们其中一方发生了毁灭性的意见分歧,关乎钱,却跟我在乎钱没关,只是涉及到遗产归类问题,所以胶着。要是走,据我经验,他们很容易就算出我的作战预备。我们都是同一秉性。”我想不到他跟我分析这个点,当口表情略微戏谑,轻松又理智的反差。这跟他给人的印象一样。
当然我还是没预料的懂。
他崭新的眼神吃了块水果,补充提道“复北却认为,我们家才是永远的,完美到不会因为钱而彻底僵化。”
他这番话就理解为,他们有家族理念,并且相互融洽。。。
姜美惠是很顺至理的意,因为他就想单独与我聊聊,我不想他是什么心情,只是我也很生疏,这种场地。
允宁与潘西结交过的熟识很多,至理同样,可他有他的法,不主动迎上。
事实,这个圈子早有各自独立的风气,相互较量着。
他拿了一个水果叉摆在我眼前,我接住,他说“你这样能跳舞吗?“
“什么?“
“潘西是不会放过你的,他气到了,我早说过。“
我又放下吃的,拿起一杯鲜果汁喝了一口,原因我俩就站在美食餐桌前。
酒会的美食餐桌也是分担独立的,黄金色的展桌,镶着珠宝,是白水晶与天然石。白色蕾丝布垫着,手帕也有一个消毒柜,款式不一。
至理穿的是凉鞋,我看到是因为,脚下有自动降温的凉气袭来。
一眼望去,有大大小小几十个美食基地,每个桌面乘放的都不一样,食物色调都是搭配出彩的。我们站的这里,是乘主蓝色的一桌。
每个桌面上,杯子也很新奇好玩,不统一的。
这是云亦凡有私人的设计师,涵括美食,服装,家居,建筑等。跟住的家不是一码事。
他接着话题问我“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让他别疯狂了。“
这我不懂了,先前的懂,白潘西的气不容易消。
“我有什么需要跟他解释的。“
“就是没有才需要说话。他不会放过今天的机会,哪怕这会儿,他还觉得是故意把你分享给别人呢。“
指云亦凡而已。
“我无法解决他的难题。“这是多年以来的课题,潘西的堵,要靠他自己服气才够。
“他这样容易出事。”至理担心着道,他说的没错,已经搬出来住了,哪怕不是因为我。
潘西的妹妹白慕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允宁的身侧了,潘西来不及理她,在与很多人围着交谈。
白慕琪粉色的超短裙,仍旧喜欢穿高水台的鞋。他们离我们不远,至理说“等下找你。”
便迅速走开了。
我原地站了没几秒钟,就有人当前递我手帕,我刚巧不巧的不知为什么,手腕有些痒,阵阵的疼痛。
我是礼貌的接了,也看了眼自己手腕已经发红的地方。
他不是也发现了,只是绅士性的看我处的方位是这里,美食餐桌前。
“我叫杜予,以前在学校见过,我们同一专业。”
这我没印象,只浅浅的回“我叫云昭妃。”
“我知道。”
他居然对我记忆犹新,我确定没接触过这个人,他的气质倒是像学艺术的,穿搭上一丝不苟,色彩搭配感很好。我对他笑笑。
这时,整场音乐换了,亮起了华尔兹的风格,我借助了手帕捂了下手腕。
有一位很秀气的长发女孩站上了钢琴处,她凝神弹起。。。。
一对对便格外显眼了。
可能这个叫杜予的人分明没有跳舞的意思,我却被白潘西一把就拉走。他连看都没看眼前的状况。
至理难道看出我的鞋不能胜任?连四厘米的跟也不能,经常会抖。
潘西很开心,他的面容足可以说明了。
我们不说话,我是不自然的,因为脚下就不自然。转身的时候我看到,至理邀请了白慕琪。这样潘西又找了话题说“至理大概喜欢白慕琪。“
“恩。“
“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语速很快,我就是随意恩了下。
这样一来,也看出了。
“他们很搭。“我说。
他止不住笑,“你懂什么,跟我喜欢你,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我也认真问。
“至理是开始状态,还没到非一不可,我是喜欢你,你也就是我的了。”
我听了,莫名的寻常。这倒是越来越不一般了,对待潘西的话,也不是表白,就是说了而已。
他终于注意到我的手腕红了,还起了小疙瘩,焦急的停下舞步说“你这怎么过敏了?碰什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
或许跟次数有关,记忆的过敏也就一次,芒果。
可今天并没有。。。。
“有芒果,至理给你吃了吗?”
“他给我的西瓜。”我不解的说。
“那怎么会。。。”又从奇怪的地方掏出一条手帕。是他自己的,从袖口掏出来的。
我还是笑了,怎么有的如此创新。
他在众目睽睽就为我缠着,我禀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周遭,只有他的专注。
这才是爱情的范畴,我不适应了。
“云亦凡就在你身后,我真的很佩服他现在看我的眼神。”
我没转头,潘西他不懂,此时我刚才我,都没想过云亦凡,是云亦凡把我与他之间经常单独隔离。。。。。
“什么眼神?”
“他笑了。”
系好,潘西说不跳了,要带我离开,至理也停下了,回到姜美惠的身边。
很多人都在看我们,包括未跳舞的允宁,咬着齿望着我跟潘西的举动。
“你真行。”允宁对潘西说。
“你走不走?”
“至理走,我留下。”
随后我便想,允宁的表情,这是成熟的人才有的标志,他在审评潘西在公开场合对待爱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