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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高哈尔你在哪里

深夜收到一条高哈尔的微信,是一张照片,一个高个子女孩,照片的背景是在国外。我问她,你在哪里?她没回复。半天,她发来一段话,你还会跟着牧民走一次冬牧场吗?

我初中学得最好的一门语言不是英语,而是哈萨克语,学好哈萨克语是为了更好地交流,比如双方明明是和解,不懂哈萨克语,语调再高一点,搞不好就打了起来。不过我学会的哈萨克语基本用起来也只能点燃怒火,那时候,除了问“有没有钱”,其余会的哈萨克语全是骂人的。

高哈尔是一位哈萨克女孩,比我低一届,身高却比我们这届女孩都高,足有一米七二。每次我踢球总能看到她站在球场边。有一次,我故意把球踢到她那里,看她踢回来。离开的时候,我用了我练习很久第一次用的哈萨克语对她说:min$$sui$$de$$su$$you(我爱你)。看着她绯红着脸从我身边跑掉。

高哈尔是哈萨克语的音译,翻译成汉语就是珍贵的意思。她有月亮般朦胧的美,雪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纯洁又美好。

那时候家里对外联系唯一的方式是一部座机,我的妈妈只要接到男孩的电话都说,杨奋不在,没回来啊。明明我就在旁边坐着。从那以后高哈尔就成为我兄弟找我的传话员,她每次打电话过来,我老妈都是笑眯眯地把电话给我说,快,有女孩找你。高哈尔叫我出门我老妈从不拦着我,或者说只要是女孩都不会拦着我。

然而有几次高哈尔叫我出门,我的小兄弟们都不在。我问她,他们人呢,我要陪我的兄弟们。她害羞地看着我说,我就不能约你么?说完她绯红着脸从我身边跑掉。

那个年代一个女生单独带一个男生回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经常去她们家玩。她的父亲知道我,对我的到来也从来没有反对过。她总笑我说,他父亲觉得我像古惑仔,特怕我撒野。

和她在一起最尴尬的事就是在一起走路,身高差距太大,回头率太高。所以白天我从来不约她,就是要见面也要去人烟罕见的地方。她却从来不介意,她常常很大方地到我家,问我老妈我在不在,然后守在我们家门口等我回家。

我们见面最多的地方是天鹅湖,泥塘的水清澈见底,泉水无香,晶莹冰洁。山色淳朴,水路悠绵。

那为什么叫天鹅湖?我问高哈尔。因为一个故事,那是远古时,有一位哈萨克族年轻首领在战争中负伤,炎热、疲乏、饥渴使得他奄奄一息。一只白天鹅从天而降,挽救了他的生命。而白天鹅遂变为一个美丽少女,并与他成婚。而这个湖就是曾经救过那个首领的天鹅生活的地方,所以叫天鹅湖。

那哈萨克族人世代生活在这里吗?我问高哈尔。是的啊,他们放牧为生,他们会把天鹅毛插在小孩胸前,来祈祷保佑他们。他们骑着马赶着羊群,坐在湖边,看着天鹅在玩耍,时常会笑一笑,很可爱。高哈尔说,他们祖先一辈子都是放羊为生的,他们爱护自然,爱护这里的一切。

天微微亮了起来,我和高哈尔都会看日出,太阳悄悄地露出了头,在山尖上。温和而又飘渺,就好像天鹅起飞的那一瞬间,情感被感染,脸蛋绯红,太阳生怕打扰了万物生灵,一点点地爬升,大地一片血红,艳丽却不耀眼。

我总是问高哈尔各种各样的问题:

为什么秋天会把草打掉,却留着根部?

因为明年还会继续长草,打草是为了冬天喂羊用。

他们的生活今生今世都是如此简单吗?

那是你不了解草原与大地,如果有一天你跟着牧民走一次冬牧场,你就知道有多少智慧和故事在里面。

比如说呢?

牧民给绳子打结有十二种方法,每种方法都不一样,而且每种方法代表不同的意思。

我只知道小时候解不开裤绳而尿裤子。

高哈尔对我说,出生在了泥塘,再美丽的湖水都不会羡慕;见过天鹅飞舞的神情,再漂亮的云彩都不会留恋。

于是我给高哈尔写了一首诗:

假如,我有一双翅膀,我一定陪你飞过高山峻岭

去寻找温暖的冬天

我不要冬眠,要守候着你

假如,我是一只天鹅,我愿意永远为你挡风遮雨

去爱护共同的鸟巢

我不怕寒冷,要给你热恋

假如,这个湖面可以不寒冷,我宁愿南极融化

多一个时刻在你身边

我不要你的爱

不要你陪我说话

不要你温柔如水

我只要每天注视着你幸福

高哈尔喜欢编着麻花小辫子,色泽亮丽,飘着香气。穿着个多层荷叶边的连衣裙,带着一顶小花帽,好像走着走着就会翩翩起舞一样。

她家的窗户虽然很小,但是整个客厅布置得非常光亮整洁,墙壁乳白,靠墙有一张大床,墙壁挂着壁毯,壁毯满是钩花图案,床上无物,铺着一层毛毯,同样花朵锦簇,显得干净利落。

她家厨房里有一个布袋,每次我一去就会把布袋摊开放在桌子上,有馕、葡萄干、核桃、杏干、沙枣等食物,还有水果糖、方块糖、冰糖等。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真正开始了解哈萨克族人的生活。

洗手不能甩手,用小壶倒水洗。

茶壶不能对着人。

茶不能满。

老人不动手吃,小孩不能吃。

不能当老人面喝酒。

从小高哈尔就和家人学会做酥油,她家里有两头奶牛,每天的产奶量非常高,除了给亲戚送一些外,剩下的都会被做成酸奶。凉棚里面的桌子上发酵好的酸奶足有两大盆。在旁边还有三盆煮好的鲜奶,高哈尔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这就是做酥油的全部材料。

每周高哈尔都会带我做一次酥油,把三盆鲜奶和两盆酸奶同时倒入一个密封的袋子里面,用木棍在袋子里面不断地搅和,上下搅动,转圈搅动。来到院子里,下午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耀眼,我拿着袋子,高哈尔用木棍搅动,一会儿,高哈尔取出棍子,就能看到奶油漂浮出来,高哈尔把奶油倒了出来,再倒入凉水漂,认真地对我说道,奶油会在凉水中变硬,所以我们现在倒入凉水就使劲捏奶油。这样两个人伸手捏了三次后,黄灿灿的新鲜酥油就制作好了。高哈尔把酥油放到准备好的瓶子里密封,对我说,人生和酥油是一样的,生活是大浪淘金,酥油是五十多斤鲜奶也就两三斤的产量。

做好酥油以后,高哈尔就会在院子里跳一段舞,就好像一个精灵一样在那里舞动起来,两个手牵起裙子摆起来,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动作自由无羁,扭动脖子,转动身体,跳跃、旋转、扬眉、动目、就好像沙漠里面的舞者一样动人。

毕业的那年暑假,我和高哈尔一起去了一趟天鹅湖的源头。清晨一早,先是驴车再是骑马,骑马走到大山的侧面,就能感受到冰火两重天,大山险峻,这里的山几乎都是裸石组成,很少能看到林区,除非河流浇灌的地方。走出草原,大地干旱,绿色减少,就变成了一片灰黄色,属于戈壁真正的颜色,也是整个阿勒泰地区大地常见的颜色。

这是什么草?一只粉红的蝴蝶落在上面,那草和戈壁都是一个颜色,好像枯萎了一样,我问道。

这是骆驼刺,他旁边的是沙拐枣,这是唯一生活在戈壁的两种草,也是戈壁上动物的唯一食物来源,它们没了,沙尘暴就来了,草原就面临危险。

高哈尔继续对我说,它们极耐高温、干旱和严寒,生命力顽强,就像砾石一样,不过砾石也有风化的时候,但是这些草一旦发芽,萌芽性就很强,它们在这里一直起到固定沙丘、防止沙漠化的作用。说完,刮起一阵风,带起一层沙子落了蝴蝶一身。现在,它们少了。白杨都不能生存的地方它们生存了,可是它们少了。高哈尔无奈地说。

是不是这些草是阻挡沙漠扩张的最后屏障?

嗯。一旦他们死亡了,沙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流动,覆盖草原,草原的生物是极其脆弱的,很容易就死亡,这样沙漠就一点一点地侵入,无限增大。

那为什么不能变沙漠为良田?我嘴唇干巴巴地继续问道,因为没有水,我下意识地用舌头湿润自己的嘴唇。

高哈尔说,我的妈妈对我说,我们以为是我们经历了风景,其实是风景经历了我们。你看那些沙粒,那些滚石,那些绵延横亘的大山和亘古不变的星空,他们始终在那里。而我们,从它们身旁走过,从它们身上碾过,自以为攀爬和征服了世界,却不知道,它们只是看着我们微笑。亿万年,它们经历了无数场景,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骑马到天鹅湖,那太阳悄悄地藏了半个头,在山尖上。温和而又飘渺,就好像天鹅起飞的那一瞬间。高哈尔看着天空那边的太阳全部落下,鸟类由远而近,由小变大,在湖面轻轻地撩动,苍红的深夏,霞光照在叶子上油亮油亮的,湖面上荡漾着天鹅拨动的涟漪。

天鹅湖,一群天鹅在戏水,形状妍美,雍容自在地游动。洁白无瑕的羽毛,像天使在玩耍。湖面清澈见底,荡起的鳞波一圈一圈的,像整齐的音符扩展开来。自然就沉寂在这里,湖边有马儿,野兔在喝着水。绿的草地,野花盛开,蒲公英在飘舞,漫天飘洒,像断线的风筝自由自在地翱翔。到处都飞舞着生灵,蝴蝶,蜻蜓,蜜蜂嗡嗡地采蜜……天亮了,阳光普照,一片美好。

年少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愁。年轻的时候我们都离开了故乡去向了远方。高哈尔去了国外,很少见面。但是她教会了我友好地打招呼的哈萨克语,让我了解了哈萨克族人智慧与伟大的一面,当她问我,你还会跟着牧民走一次冬牧场吗?我久久没有回复。我知道,越了解越敬畏,但我也知道如果能选择,我还是愿意更加深入地了解。

我曾经写过一段散文《路过戈壁》,没有发表在任何地方,我想这是我最初的文字,它记录了我曾经的情愫:

哈萨克族牧民赶着羊群骑着马,一代又一代的游牧生活让他们沉醉在夕阳美景下,我用最简单的笑容在挥手时表示敬意表示离别。我知道是谁都不愿破坏如此美好的路过。

走过城市,走出喧哗,离开西北,思念在心里流淌,我喜欢这里的交往方式和浓浓的人情味。我又如何背叛奶茶、羊肉和在草原上日夜为我祈祷的阿妈的祈望。叫我如何不去思念草原的气息,叫我如何不去憧憬那儿时的梦想。

这里山色淳朴,水路悠绵。这里的风能使你往日的麻木被唤起,这里的草原让心境变得辽阔,这里的沙漠让你感受孤寂拥抱人群,这里的湖泊清澈透明如同大地上镶嵌的白玉,曾经的迟钝被叫醒,眼神里没有了红尘的虹霓,彩虹悬挂在睫毛的边缘。

许多年我都随着人流来与去穿梭在戈壁的腹地,注视着一抹荒原满目凄凉,空无一物了无人烟。以为戈壁就是宿命的渊薮,即使有梦,也会如黑夜中寂寞的烟花,瞬间绽放瞬间消散。

坐在颠簸的车里,看着残阳落幕将最后的云彩点红,如同远方行走的车灯,便有繁华落尽恍如隔世的幻景。昏黄的黄昏,叶落的落叶,曲折的路像蛇似的婉转在视线的期望处落地。此时,总会去想高哈尔,想她穿过古尔班通古特沙漠陷入沉思是否和我一样茫然若失不知所措。

七世纪的豪壮行军在深夜里悄然无声,原始部落的宫帐大车压过的道路依稀有痕迹。几个星点般的草原突厥石人象征着远古文明的交流,几万年地站立在荒凉的戈壁多少有点孤寂与萧瑟。

还有那些原始部落的后裔时代用石块堆砌的石堆古墓。这些总是让路过的人望而生叹唏嘘不已。细沙弥漫,裸石暴晒,几百年来注视这里,突然几个人马穿梭而过,他们才是风景。

记忆中有一棵树,光秃秃的一如垂死的老者站在夕阳下干巴巴的身躯,背景永远是一片血红。老人说它存活了数百年,它也会临死数百年。它是大漠中坚定的信仰。

最后一次路过戈壁,我看见一只秃鹫倒在大雪纷纷的生息地,再也没有风的理由。高哈尔去了远方,再也没有一起走戈壁穿沙漠去天鹅湖呆坐着,没有声音,没有相遇。一如戈壁的孤寂。

走过这个季节最后一场雪

张开双臂不断地旋转

再也没有你出现的地方

高哈尔你在哪里

高哈尔给我留言说,现在的游牧生活慢慢都会定居下来,几百年来的生活方式会被改变,可是她的爷爷还会养一只鹰,还会去草原里赶着羊群去远方。她曾经试图让全家人都搬到城市里生活,但被拒绝了。

她还对我说,你很幸运生活在这个小镇,可以从小感受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写字的人,就应该去写在别人眼里质朴简单的生活,而在我们心里充满了敬畏的生存。

夏天老牧人穿得很厚,是因为深夜的温度如同隆冬。

冬天老牧人守护着羊群与狼搏斗。

秋天带着毡房骑着骆驼追逐着水草生活。

春天里唱着牧歌迎接美好的生活。

如果游牧生活消失了,那么几百年来老牧人的故事与智慧谁还会记得?

我时常会想起老牧人赶着羊群走过公路挡住我们车行的方向,对于他们来说,公路只是路过,对于我们来说公路是我们去远方唯一的方式,我们都这样打量着对方,他们属于草原,我们属于城市,我们的交集点就是公路上的相遇。

几百只羊陆续穿过公路,老牧人骑马挥鞭,我坐在车里就想起我和高哈尔坐在天鹅湖的草堆上,她对我说,只要我们都记得,时间就不会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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