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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实验地点

【SYSTEM】所谓SYSTEM,指的就是「以非神之身理解天意者」的法则。学园都市超能力开发的真正目的。因为「人类无法做到跟神同等级的计算,所以要先拥有超越人类的身体,才能得到神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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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见东西了。

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

四周都是白色的人。

白色的人站在离我很高的地方,透过玻璃俯视我。

不,并不是俯视——他们连看都没看我。

像蚂蚁一样挤在一个屏幕前,不断地推推嚷嚷,嘴一张一合,仿佛在争论什么。

每个人脸上都不满了疲惫和放弃以及不服输,拥有如此矛盾感情的也只有人类了吧。

算了,不管了,重点并不在这里,没错,重点不在那些人在干什么更不是这里是哪里,而是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

上次还有意识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这些,不对,我一直是保持有意识状态的,也就是说这些是我不知不觉就『学会』了,也不对,到现在知识也在不断冒出来,更接近「想起来」的状态。这么说我刚刚一直在处于失忆状态吗?那么我是谁?是男是女?年龄多大?样貌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我在的地方会有这么多血?

没错,这是血,略微刺鼻的铁锈味和粘稠感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是人体最重要的物质之一。

仔细一看周围的墙壁也不尽是白色,象征着生命的红色以飞溅的形式为墙壁装饰一朵朵红花,墙壁的下半部分更是被涂上了令人生恶的暗红。

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是谁的血?谁死了?不对,这出血量绝对不只是一个人的,也就是说那些人死了?为什么会死?因为什么而死?

咚。在后面出现了某个东西落地的声音。

不知为何头能动了,连忙将头转到后面。

那是一个人头。

一个橙色头发,橙色眼睛,整个脸都有痛苦和崩溃所扭曲的人头。

和从血液中反射出来的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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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来到了一方通行将少女瞬杀的地方。

来了,理所当然的来了,丝毫不管上一章的内容,突然改变主意的来了。

“哼~~~一方通行那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相川纯十分淡定的看着眼前刚刚变为尸体的少女。

她仰卧在地上,宛如望着站在逃生楼梯上面的相川。

一片血海。血海的范围之大,让人不禁怀疑一个人的身体里,真的能容纳得下这么多血吗?不只是地面,就连四周的墙壁上,一直到相川眼睛高度的位置都被染成鲜红色。似乎人体内所有的血液都被挤出来了。

红色范围的中心点,躺着一名少女。

从短袖上衣及裙子中延伸出来的手脚,上面有无数的撕裂伤痕。虽然看不见,但是想来衣服里面的情况也是相同的。她的制服已经完全被染红,无法看出原本的颜色。但是明明全身都被撕裂,衣服却没有一丝一毫破损。

简直像是以极细的钢丝插进全身的血管,然后将钢丝用力扯起一般——身体沿着血管从内侧被撕裂。皮开肉绽的手腕让人联想到青蛙的解剖图。被撕裂的少女已经没有「脸」了。原本脸的位置如同开了一条花,像水煮蛋的蛋壳被剥开,只剩下暗红色的洞孔、粉红色的一条条肌肉、以及一堆堆的黄色脂肪。

“通过操纵血液的「方向」来产生逆流从而爆体身亡吗,哈!看样子这家伙杀过的人还真不少呢。”

真是无聊。相川嘲讽的笑道,然后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不管被血迹和肉块弄脏了的鞋子,在少女旁边蹲下,并开始捡起散落在各处的尸块——爆开的手腕、四溅的肉片、扯烂的头发、惨白的白色硬物、从肚子里流出来的肉色长条物,全部捡起来,然后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拼起来,使眼前的少女尽量像个人。

“脸是真的没办法了有点可惜呢,而且看上去也少了几个关节的部份,不过就算了。”

反正过来擦屁股的也到了。

“进入了『实验现场』,疑似本实验的相关人员……但是,从你之前的种种行为跟本实验的关联性相当薄弱,御坂说出自己的直觉。为了保险起见,御坂将执行密码确认。ZXC74—ASD852QWE963,御坂对你进行测试。”

及肩的茶色头发、挂在额头的军用眼罩、短袖白上衣、夏季用薄毛衣、百褶裙。简直像是重新又被塑形了一般,她就站在那里。『不是御坂美琴的御坂美琴』站在那里。

“…………哈,这下可有意思了呢。”相川嘲讽道。

“无法解读这个密语,表示你不是这项实验的相关人员,御坂证明了白己的直觉是正确的。”

“喂,在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先告诉我这个躺在地上变成了猎奇艺术品的这位是谁啊小丫头。”

用手指了指下面倒在血池的『御坂美琴』,对着眼前的『御坂美琴』问道。

“这个睡袋里面装的是『妹妹(SISTERS)』,御坂回答。”

回答了相川的疑问的,是少女的声音,

但是,少女的身后,却又响起了脚步声。

刚刚那句话的发声处,不知为何竟然比御土反妹妹所站的位置还要遥远。像是从楼梯更深处传出来的一样。

而事实上,相川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伴随着脚步声,有人从少女的身后接近。

但是,脚步声不只一个。

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脚步声不断增加。

“看来因为本实验的关系,让你产生无谓的行为,御坂抱歉道”“不过不用担心”“从旁人眼里这是无意义的行为”“请问做那种事有何意义?御坂疑惑道”“为什么在这种环境中你能如此冷静?御坂询问”“这里的御坂全部都是御坂”“请别报警,如果我真的被怀疑是杀人犯,会很难应付”“详情属于机密,所以无法向你说明,但总之其中并没有犯罪要素,御坂回答。”

不断增加不多增加,整个逃生楼梯都被「御坂」挤满了。

异常。怪异。

基本上,同时有那么多长相相同的人,就不是件正常的事。

同卵双生——也就是俗称「长得像的双胞胎」,的确在基因上拥有几乎相同的骨干。但是,买际上的同卵双生并不像是连续剧或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长相完全相同」。

假设有一位田中。为了要成为职棒选手而每天锻炼身体的田中,跟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一天到晚吃零食的田中,当然『肌肉』、『脂肪』的比例会变得完全不同。

睡眠、运动、饮食生活、压力大小—─就算出生的时候体格相同,但是只要生活型态不同,体格当然也会跟着改变。而一般来说不会有两个人在十年、十五年的生涯中,一直都维持高精准度的相同睡眠、运动与饮食生活。

然而,眼前的这些少女们实在是太像了。

实在是太过于酷似御土反美琴这名少女。

精确的睡眠量、精确的运动量、精确的饮食量。

没错,宛如一切都经过精密计算,只为了与御土反美琴相同。

就仿佛,是被制造出来的。

“哈!好家伙,这下子——”

最邪恶最凶恶最险恶的一抹微笑,从人类最强的脸上浮现出来。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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