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沈多一身病号服靠在床头玩手游,完全看不出任何阑尾炎的症状。
妈的,这货不会是拿老娘消遣的吧!!
我一边插花一边问他:什么时候手术啊?
沈多放下手机:明早。
我又问:不疼吗?我听说阑尾炎都很疼!
沈多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说:本来是疼的,你来了之后,就不疼了!
简直恶心:滚!!
沈多叹了口气:唉,你这对病人的态度简直是差评啊!
我白了他一眼:呵呵。
沈多走下床,倒了杯水:你明早能过来不?
我接过:怎么啊?你一个众人捧着的小公举,还怕没人送你进手术室?
沈多一挑眉,公主病上身:不要别人来,就要你来!
我差点吐血:为毛啊?
沈多又躺回床上:有钱,任性!
我简直要无语了,你TM有钱又不会给我一分,所以和我有毛关系啊!!!
但碍于他还是个病号:看情况吧,兴许能来。
沈多看了我一眼:那我当你是答应了。
我点头:好啊。
毕竟一上午不去公司又不是多大个事情,经常如此啊!
然而我忘了,还有老板这茬儿,对,因为回去的比较晚,而且直接从医院回去的,大概他也没猜到会撞见我。
但既然撞见了,就不可能装作没看见。
果然,他下了车,我叹了口气:上去说吧。
别误会!我TM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讨论一些奇怪的东西!老娘不想再上娱乐版块了!!
我给他倒了水:只有水,将就着喝吧。
他接过,坐到了我旁边,我往边上挪了挪,打开了电视。
我不想绕圈子: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不用每天在楼下等。
他愣了一下,放下水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心一紧,拿着遥控器的手就抖了,但仍要保持冷静: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低下了头: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就好。
半响,他抬起头:你能不能……
我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不能。
他又低下了头,我的一下变得心好乱:我明早还有事,你要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也不早了。
说完我站起身,他愣了一会儿,最终也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转过来,语气里充满了恳请:我要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
在我的记忆里,他是那么骄傲,那么霸道的一个人,竟也能流露出如此绝望又卑微的眼神,大概真的是造化?真是够了。
但我还是摇了头,因为无法挥散去自动脑补的他和语晴在一起的画面。
做不到,没有为什么,就是TM的做不到!
爱的越深越没办法容忍!
如鲠在喉!
老板走之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冷。
我TM做梦都没想到过,我和他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到底是哪里错了?!
为什么明明相爱却TM要互相伤害啊?!!
说好的爱能克服天崩地裂宇宙爆炸呢?!怎么到了我这全是狗血作死蛋疼要命啊?!
难道注定我这种性格就是要刀刀毙命?!
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就TM说的我啊!我TM也想改啊!但改不掉能TM怎么办啊?!
凉拌。
所以现在只剩下借酒消愁,痛哭失眠了?
算了,就这样吧。
理所当然地睡过了头,赶到的医院的时候沈多已经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但麻药还没醒,所以沈多一直在昏睡。
我坐在病房里,头疼又心乱,连沈多醒来都没有察觉。
他虚弱地说:虽然你放了我鸽子,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
我凑过去,觉得很愧疚,以为会有很多人来陪他,结果空无一人:对不起,睡过了头。
他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又是熬夜,宿醉,对吧?
这样的语气让我好想哭,但强行忍住了,我TM不能见人就哭啊!又不是祥林嫂!
他接着说:不要再这样了,既然选择了放弃,也要放过自己。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你刚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别瞎操心这些。
沈多顿了一顿:当然要操心了,毕竟我喜欢你很久了啊。
刚听到了什么?是错觉吗卧槽?!
WTF!所以老娘是连中了两个头彩?!理应高兴,但我TM怎么这么方呢!
沈多又笑了笑: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说,不对,应该是犹豫过很多次,但觉得现在可以说了。
对不起,我完全沉浸在懵逼中,无法说话。
于是他又接着说:不要有心理负担,只是看你很难过,想着说出来也许你会开心一下。
他又补充道:也不要急着回答我,也许明天我又爱上另一个姑娘也说不定。
也许是脑袋短路了,我TM才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我到底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沈多认真地想了想:大概……就是因为你的这份自知之明?
妈的,别TM以为你是病号老娘就不会抽你!!
沈多又笑了笑:喜欢就是喜欢,盲目,傻逼,又瞎!所以并不需要理由!
这个总结我给满分,不加分,因为严肃的场合不涉及父爱。
遗憾的是,面对如此极品,老娘却无心谈情说爱啊!
可惜了(liao)了!
简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