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过两天发新文……《媚君》也不会TJ,希望新老友友们继续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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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泪?
他为什么要落泪?有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情吗?会不会是武府的抄家让他无家可归可悲伤?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吧,武家并没有对他们母子俩有所帮助。反倒是像是将他们像是犯人一样禁锢在武家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难道是他母亲?媚娘想起自己的娘亲,心里渐渐有了相知感——自己两世的娘亲,如今是死是活,她还不知道——媚娘埋下了眼睛。
可是,元令的悲伤呢——不是为了武家,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母亲——
——花谢不堪折,斯人如夏花。夏花溅落,坠入泥土,千年仍留香。
媚娘眨眨眼睛,他眼睛里似乎出现了慢慢流着的一湖水,那个如花女子,在浣纱的湖水里翩跹起舞。她的无双美丽,像是绽放的莲花——
那个人,就是令他落泪的原因,是吗?媚娘像是落入了那个场景之中——远处有马蹄渐渐逼近,那女子言笑晏晏,娇艳如牡丹——
“小姐,您在这里干什么?”一阵惊呼传入她的而过。媚娘顿时一惊——她,居然差点又掉进了元令的夺心术里面,将自己淹没在元令的梦里——
刚才还出现在他眼睛里的曼妙女子一惊消失殆尽。他眼里一片澄澈。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明空埋着头走到媚娘身后——“小姐让明空好找!”
“什么事?”她轻声问道。要不是明空及时出现,她还不知道还会在元令的夺心术里面沉沦多久——不过,为什么刚才出现的那个场景会有一种熟悉感,像是自己曾经发生过一样呢?她还是离元令远一点,这个元令看她的表情太炙热,不由分说的炙热,仿佛要将她禁锢在牢里一样。
“是……是……”明空下意识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元令。微微一俯身:‘丫头明空,请元令少爷的安……”
“起来吧。”元令笑着说。他不由得一阵笑意:“说是来垂钓的,鱼还没有钓到,鱼竿已经飘走了。”
媚娘也渐渐升起一阵笑意,忽略掉落入元令读心术里面的慌张感,尽量将眼睛放在别处,不和他对视——“是啊,都已经飘到湖心里面了,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样吧,媚娘这就叫明空去求张……张子敬要一尾好杆……”
现在必须将自己和张子敬的关系靠近几分,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也别有顾及。
“那就谢谢媚娘了……”他笑得无邪,伸手过来,无预警地伸到媚娘的头上。
媚娘一阵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才和这元令接触了一两眼,心里便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对元令的碰触也格外在意——
“是柳絮……”元令的手指间捻着一只如毛絮般轻巧的东西,他微微一笑。手轻轻一扬,那柳絮乘风而去。
媚娘尴尬地满脸绯红——眼睛四处一躲,才看到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青衣的小童,他垂着头,腰里有一只闪着光的玄铁兵器,仿佛察觉到媚娘的注视,他微微动了动。待媚娘再看他第二眼,分明已经没有了人影——她认出了这个人是夜里同张子敬一起来的随从,想不到这人武功这么好,能像风一样从人的眼前倏地一声消失——
“既然媚娘有事,那元令先走了。”元令长袖盈盈一舒,眉间一点朱砂鲜艳如滴。
“那改日媚娘再来拜会元令哥哥……”她也言笑晏晏。
“恐怕……没有这个时间了。”他笑。带着一点尴尬。轻轻地望尽她的眼睛里面。完全忽略到她眼睛里对他的防备。
有什么他得不到的吗?没有——除了,毁灭。
“为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元令哥哥住在这张府里,媚娘想见你便能来找你了,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元令哥哥怎么说会没有时间呢?媚娘可是在这张府里闲得慌呢……”
明空正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她脸色微红地喘着气——“小姐,明空来就是为了和您说这件事情,做个夜里,张大人已经将他和您的喜帖发出去了……”
“什么?!”虽说她来张府的目的是来和他成亲的,但是,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急啊——她脸色一白,想同元令欢笑着谈两句,但是——那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正好——也免得她还想办法打发他——“他怎么夜里将喜帖发出去?”
再怎么急,也不可能夜里去发喜帖啊,又不是冲喜,干嘛那么急,白日的时间多的是,他偏偏不去,还要夜里去发?
“我也不知道,不过,六子哥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明空说道。
六子也来了。看来是她交代的事情办妥了。“那我们先回院子……”
明空点点头。却见前方的媚娘已经停了下来——“小姐,您怎么了?”
“你刚才到过张子敬的院子吗?”
“我……好像有……明空刚才觉得悲伤,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到了那些地方……”她是为了媚娘的误解,觉得心里委屈,便跟着路跑了很远。她也不知道在张府里逛到了什么地方。
“恩……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媚娘将明空从被误解的事情上转移开,这件事情怎么说也是她武媚娘心里乱猜测,兴许真的是误会了明空。
“是张大人的侍卫告诉我的……”
“是不是腰里别着玄铁兵器,垂髫样子,一直低着头的那个……”
“是啊……”
呼,被张子敬跟踪了!他居然在派人监视她,这个张子敬未免也太重视她了吧!
还有一种可能——
张子敬根本不是在监视她!而是在监视元令!
可是张子敬为什么要监视元令呢?媚娘转过头看着飘往湖心的鱼竿。元庆的确是武功超群,昨夜她也见识过了——可是,监视这元庆,她也看不出来这张子敬会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