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哈哈大笑起来:“元庆果然是个体己的人,过几日,就带约儿过府吧。约儿如此伶俐,本王的王妃定会非常喜欢”
正说着话,只听到楼下又是一阵喧哗的声音,那面目骇人的总管出去一看,接着几大步折回来,在秦王的耳边耳语几句,声音恰巧我也能听到:“是齐王殿下。”
齐王,不就是秦王同父同母的弟弟——李元吉。传说高祖李渊之妻窦氏是北周武帝的外甥女,与李渊共结连理之后育有四子——大郎李建成,二郎李世民,三郎李元霸,四子李元吉。元霸天资禀赋,遗憾的是十六岁便驾鹤而去。留下建成世民元吉三子。
传说李世民幼时同父——当时还是太原留守的李渊路过郊野,恰逢一算命书生,那书生观两人之相,说下“父,贵人也,其子也贵,有济世安民之大任”。李渊便取其“济世安民”之意,取名为世民。这秦王自小雄韬伟略,的确比几个兄弟略胜一筹。而这齐王李元吉却是重于声色,毫无建树,历史对他的评价并不好。
刚想到这里,只见一个冠面锦服的男子已经走了进来。他微吊眉梢,鼻尖挺拔,虽说也是英俊男子,目光如星。但是,和秦王一比,就败下阵来——秦王却是更要漂亮一些。也许是常年的征战,多了许多男子的英气。
“二哥”齐王笑着走了进来。
这边元庆和元爽见是齐王,忙从座位上下来叩首:“臣子,武元庆,武元爽拜见齐王陛下”
“哦,是应国公的三公子和四公子,都是一家兄弟,不必客气”齐王话虽说的亲切,但是面色并不是很温和,大概是一看到武家的人在这里显然是不大高兴。还没等秦王说话,他便挑了一个挨着秦王的位置坐了下来,抓起桌面上放凉的一杯茶一饮而尽:“二哥,今日的百花会还真热闹,二哥是主持花会的人,坐到这里隔岸观花,可真是遗憾了一些”
齐王说着,又看了元庆和元爽一眼。眼神中微微带着愠怒。武越看他分明就是打听好武家的人在这里才上来的。
如今的势力,按照历史书上来说,应该已经分野成两派势力——以李建成为首的太子一派和以秦王为首的秦王一派。而这齐王李元吉,却是支持太子李建成的。如今见是朝中从一品的应国公——武家公子在这里,他心里肯定是打着算盘的。
“四弟可是不知,这望京楼的位置好,任它百花千花,在这楼上,可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比那挨着看,还要伶俐一些”秦王说道,接着将话题转到了武越的身上,“来,约儿,见见齐王殿下”
她虽说会把“元庆”念成“怨气”,把“元爽”念成“元衰”,但是“齐王”两个字是万万错不了的。虽说她心里对这个表面和善,实际上却不知道城府有多深的齐王直发耸。但是,好歹是秦王这边的人,秦王不是别人,真是日后的皇帝。有这么一个大靠山,我怕什么?
“约儿见过齐王殿下,齐王千岁千千岁”武越学着电视剧里的话说道。
“诺,这位是?”齐王好奇地看着她。令他也不信,仅仅是一个一岁多点的小孩子可以懂这么精彩的官话。
“武家二小姐”武越答道。她尽量用简单,不易犯错的字来回答。免得让这位大人物鸡骨头里挑出鱼刺来。
些许是见武越人小鬼大,秦王的笑声更高了一些:“约儿说的没错,正是武家二小姐”
“哦?”齐王也掩饰不住对她的兴趣:“果然如坊间所言,这武家二小姐天资甚高,今日一见,果然是与别家女子不同”。
一定是她在武府的事迹被丫头小厮们传了出来。比如说爱美,一直抓着铜镜左照右照。比如说在当家丫头知秋算府内开支的时候,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告诉她一个数字。结果,提前结束了她拨算盘珠子的时辰。比如说,没有人教她说话,但是在某一天清晨开始,她就会叫“娘亲”,会嚷嚷丫头干这干那…………完全不是一个正常的一岁孩子可以干出的事情。
“正是,和本王那些子女比起来,约儿果真天资高了许多”秦王说道这里,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子女不如别家子女而感到失望,反倒是很高兴地说:“若是日后哪家公子娶了约儿,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秦王这么说,元庆和元爽再一次吓得说不出话来。而青儿和莲月——这里是主子们的地盘,莲月和青儿更是说不上话。否则就因为没规矩被拖出去斩首示众了。
“约儿只想陪着娘亲和爹爹,约儿不嫁人”武越说道。她真害怕因为秦王这一句话,齐王就会把她暗中抢了去。毕竟历史上的齐王虽说毫无建树,但是对于大哥李建成有利的事情,他是知道什么做什么。生害怕二哥秦王将好东西都抢了去。
“哈哈哈哈,果真是个机灵孩子”齐王笑着说道,“想必王嫂肯定是再喜欢不过了”
“本王正有将约儿收成义女的想法,让她给王妃做个伴,也免得王妃无聊”秦王笑着说道。
这本来是个好想法,但是武越却不愿意。这李世民做皇帝是迟早的事情,做他的义女本来也不亏,但是历史上的秦王可没有说收过武家的女儿为义女,这把她收了去,不就是违背了历史。
违背了历史是小,问题是二十一世纪的武越可是历史的产物,她这随便将历史改了,说不定二十一世纪就真的不存在武越这个人了。那她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最多就是一缕异时空的孤魂野鬼。
“不行”武越说道,接着见众人都是一副吃惊,她在快被那总管削下脑袋的前一秒说道:“秦王殿下有所不知,约儿命数薄,怕冲撞了秦王和王妃,王爷和王妃是万金之躯,是百姓的福祉,如果让约儿的命数耽搁了,可真是约儿的罪过了?”
元庆早已经被武越的再次造次吓了个脸色苍白,见她找出来理由,他急忙附和道:“正是,正是,约儿出生之时,家母就命人算过命数,那人说约儿不宜与大富大贵之人在一起,一则,命里承担不起,二则,吸了贵气,对贵人不好。秦王和王妃都是千金之躯,武家可担当不起这个罪责”
元庆说得有头有尾,有道有理,秦王可是一个聪明人,加之这唐初,可是极度相信神灵。到处兴修的寺庙可见一斑。
秦王任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他还是一个多情的男子,他爱自己的长孙王妃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这王妃又是个娇弱身躯,他万万也不敢冒这个险。
却不料,他继而一笑:“无妨,无妨,既然约儿命数薄,本王也怕冲撞了王妃,既然是这样,那王妃那儿就不用去了。但是本王要将约儿这个义女认下来。约儿是本王的义女,不是王妃的义女。这样可就两全其美了,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