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于澄澄眨了眨眼,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慢着慢着,她骨碌禄的大眼打量着房间的四周,再转了一圈之后看着把她的头压在胸口的单越的…咳咳…下巴,“啊!!!!!!”她像是受不了某种刺激一样大叫了起来。爆破音开始在房间里盘旋,单越不悦地抿了抿嘴唇,扇形的睫毛抖了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但是依旧沉睡中。于澄澄这才发现腰间上的…咳咳…单越的手,~~~~(>_<)~~~~清白啊,苍天啊,大地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于澄澄像是接受不了某种现实一样咆哮着。
单越缓缓醒了过来,能感受到自身灵力的转变和波动。他抬起头看着飘在半空的金鱼,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灵力,倚靠着空气里主人的灵力波动游动着,但是任固执地守护着主人的安全。单越摊开掌心,轻轻念到,回。金鱼欢快地游回到单越的掌心,再度变成一把匕首,依旧是金黄色的,但是单越知道,这把匕首真的就只是匕首而已了,它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这是第二层的灵力之锁吗?他能感觉到自身澎湃的灵力。他把匕首收好就起身,无视于澄澄哀怨的眼神。
“单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痴女人,你很吵!”他抖了抖衣服,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你…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没啥好解释的,就是眼前这样的情况,我睡着的时间不会比少,要说有什么怀疑的,可能我更加不放心点。”单越走进浴室洗漱。于澄澄发飙地把枕头扔过去。
单越从浴室出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于澄澄,下次不要再接近那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
于澄澄看着他把地上的枕头拾起来,再走到床边蹲下,把枕头递给她。
“恶…恶灵附体??”她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个说法来说服自己,单越不像是会这么温柔的人。
单越大方地赏了她一记爆炒栗子。“爱惜你自己的生命,我只是不想袁明达烦着我,找我抬杠。”是这样吗?为什么会感觉心里有反对的声音,单越清了清喉咙,不再理会于澄澄,径自钻入厨房里忙络起来。
于澄澄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里,但是看着自己的装束和单越的装束,确实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战事之后的现场。
不消一会儿,厨房便传出饭菜的馨香,于澄澄不情不愿地走到浴室里,看见洗漱台上摆放着一支牙刷和一个口杯,还有一条叠得很整齐的毛巾。于澄澄瞪大眼睛看着,这是…这是什么人啊???有人洁癖成这样子的吗?洁白的装潢,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于澄澄觉得心里有点自卑了,从小到大,她的空间咋就没有这么洁整过呢?
她洗漱好了之后走出去,饭菜的香味更浓了。“哇,好香好香!!!饺子的香味!!!”循着香味于澄澄走到单越家的食厅,然后开始新一轮的自卑。也是白色的,为什么人家的空间能整洁成这样。
单越系着围裙端着饺子出来,于澄澄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么短的时间,你你你…”单越白了她一眼,解下围裙之后开始坐下吃东西。虽然没有搭理于澄澄,但是还是给她盛好了饺子才开始开动。
“于澄澄,你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开始住在我这边。”
于澄澄的饺子一不留神掉进汤水里了,溅起了水花喷到她嘴上,烫得她够呛的。“为…为什么?”
“那家伙已经找上你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是他吗?”
“额。灵力的味道一样,而且似乎越来越强大了。”单越想着昨天经历的那个阵法,要是没有婕苏的黄金匕首,那么肯定会更加艰难的。局面会相当的被动。
“这是婕苏小姐送你的匕首吗?怎么感觉有点怪?”
单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逐渐黯淡的匕首,匕首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消逝,这就是意味着寄驻在里面的灵力已经完全回到自己的体内了吗?那么婕苏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她会有这把匕首?为什么会甘愿把匕首送给他?一个一个的结开始出现。而且,匕首的变化,于澄澄应该看不出来才对的,难道?
“于澄澄,你们家有没有灵能力者?”
“灵能力者?”
“额,就是能使用灵力的。”
“我外婆是灵媒师。跟这有关系吗?”于澄澄想起外婆,眼神黯淡了一阵子,但是旋即又舒展开了。单越看出她的不自在就不再发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本身应该有灵力的,只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像是我的灵力之锁。”
于澄澄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把碗里的饺子吃完,然后帮单越把碗筷收好,洗好,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她突然觉得或许,他可以帮她解答一些问题。
“遇到你之前,我是真的不想说出这些事。那一直是个噩梦。对于我,对于我的家人。”于澄澄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开始开口。单越跟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是一大片雨云。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于澄澄,任何人都有故事,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人,他突然想起那个时间段的自己。开始沉默地倾听于澄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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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修车厂里,两个身影对峙着。男子手持黄金****摆好姿势准备进攻。正是侯天策,他对面站着的,是妩媚的婕苏。气场极其强大的侯天策站在婕苏面前,却也是感觉出这女人的漫不经心。
“这个****想必也不是你的吧?”婕苏阴沉地开始说话,但是即便是冷沉的语气,仍然是让人心悸的柔媚。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尤物啊尤物!!!
侯天策听到这话,微笑地把****收回。“就算没有这个****,我还是照样收拾你!”
“哼,我倒是想看你怎么收拾。”婕苏催起血红色的藤蔓棍子,朝侯天策直刺过来。
“云木?”侯天策在交手之后顿住了脚步,“你跟单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不需要你知道。”婕苏再次扑向侯天策,然而即便是这样强烈的打斗,仍是能感觉到婕苏招式的华美。
“或者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单越老子的小老婆!”侯天策唤出一把通体通体银白的剑,开始应招。
“哈哈哈,随便你怎么想。血藤,缠绕!”婕苏手中刚刚还是刚硬无比的藤蔓棍子突然变软了,变成一条鞭子,在婕苏挥出去的那一瞬间,侯天策闪过,但是仍然被血藤鞭勒住手腕,只见原本暗红的血藤变得妖异无比,并且开出了红色的妖花。侯天策突然诡异一笑,手中的银色剑,朝血藤中间砍了下去。婕苏看到他的剑光一闪,赶紧抽回血藤。血藤在她掌心再度变成一把棍子,但是颜色要比之前的艳丽。
“刚正的云木居然能浸淫得这么妖异,小姐的确是能人。”
“谁跟你说这是云木了?这是血藤,依附云木长出的,云木至刚,血藤至邪。”又是一抹妖艳至极的微笑。
“你为什么会持有金鱼?”侯天策同样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的使命不也是为了帮他把灵力之锁打开吗?我们不过是在相同时间做了相同的一件事而已。呵呵,有缘人!”
侯天策收回银光剑。“这是日剑吧?”侯天策笑着点点头。
“先生苦找了这么多年的月剑持有者还没有出现吗?”婕苏的声音刚落,人便已经消失不见。“日月同辉,才是日月剑铸造的原因,先生可要努力了。”就是在侯天策走神的那一瞬间,婕苏的气息彻底消失了。侯天策如水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下来。“我当然知道她铸造的原因,只是她要是有意躲避的话,我又怎么让日月同辉。”
“还是被你躲了,狡猾的女人!”侯天策邪咪着眼睛说,却没有看出丝毫的不快。他的手指虚空中射出一道光束,墙角边上一个黑影被囚固在光球里,痛苦地挣扎嚎叫着。
“我上次已经放过你一次了,还要继续吗?”他残忍地举起举起食指,朝光球中再加入一丝法力,光球中的人影更加的痛苦,或者已经不能说是人影了,已经残缺得不成样子。影子不住地撞向光球,嘴里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是一靠近还是毫无例外地被抛出去。
侯天策无动于衷,在黑影已经无法动弹的时候,他收回法力,却见黑影突然间活过来一样,朝门口疾飞而去。侯天策负手而立,没有丝毫阻止,黑影反倒不敢行动了。“侯先生饶命。”
“谁派你来的?”
“是是…潘小姐…”
“很好。”侯天策眸子微微一黯淡,凶光一现,再次从指尖发出一丝法力,直射向黑影,黑影睁大眼睛看着侯天策,逐渐消失了,“我可没有答应你说出来就放你回去。”
“潘…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空气中隐隐留下的暗紫色的法芒朝月亮的光芒飞了出去,侯天策的身影也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那么我会帮你寻找月剑的持有者。”婕苏的身影在黑暗中出现,留下了这么一句承诺式的言语。晚风轻抚着她的秀发,她手中的血藤蔓正微微透着妖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