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木雪便听见他们正在商议着三少爷白莫柏的婚事。木雪疑惑,难不成,这白老婆子真的要给白莫柏娶妻吗?那些个丫头们说得也是真的?不过,这倒是与她无关的,了不起,家中不过多了一个三少夫人罢了。待她跨进门时,却见白老夫人的房中那是齐聚一堂,人都到齐了。白老夫人瞧见了她,并不言语,只当没有瞧见一样。白莫枫却走了过来,一把拖过她,道,“你是怎么回事?还当真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还要人来等你?”
“呦,相公,你这话说的,我可是承受不起的呢。”木雪在家中几乎是不受上下的欢迎,然,她也不想白白的给白莫枫欺负。正当此时,白老夫人却发话了,“好了好了,枫儿,不必与这女人多讲,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
“是,娘。”白莫枫恭敬答道,便与他们一同商议起这三少爷的婚事来。他们讲得起劲,也唯有木雪在那里无聊之极,也不允她讲句话出来。然,恰时,下人便来报,说是万小姐来了。白老夫人这一听万小姐来了,自是喜悦起来,忙道,“快请了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那万小姐便请了来。她瞧见了白老夫人,极是亲昵,直扑到其怀中,喊,“老夫人,可还安好?昨日来瞧莫梅,竟没去瞧您,可真是小芙的过失了。”白老夫人拍拍她,笑道,“小芙近来越发的美丽了,昨日也知你来瞧梅儿了,只是我也有些不适,便没请人来叫你。”
“不知老夫人唤我来做什么?”万小姐从白老夫人的怀中探出头来问,木雪一直瞧着这万小姐。三少爷是何等的人物,难不成,真要这样的女子来配吗?她不由觉得可惜。不过,她为人媳妇的,也不能这样顶撞于婆婆啊。况且也是他人之事,又与她何关?
“小芙啊,柏儿如今也大了,该到成婚的年纪了,我想给他寻一门亲事。”白老夫人也不拐弯,开门见山道。然,万小姐一闻得这话,脸便红了起来,“三哥哥的亲事,与我何关?”
“怎么与你无关?你可要是我们白家的未来三少夫人啊。”白老夫人地瞧着万小姐,竟也是越瞧越喜爱的。然,万小姐此时却娇羞不已,脸已红透。
木雪却猛然瞧见一旁的零儿,见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红晕,似乎是得了病了一般。眼看着她就要倒下去了一般,木雪忙去扶住她,言道,“零儿,你怎么了?”
“多谢大少夫人,奴婢无事。”零儿咬了咬唇,强撑着,这时,白老夫人也听到了,不由得也问,“零儿脸色如此苍白,是病了吗?”
“老夫人,奴婢并无大碍。”零儿依旧坚持道,然,木雪瞧着这副样子的零儿,不免心疼不已,忙与老夫人道,“老夫人,零儿似乎病了,可否请位大夫来瞧瞧。”
“嗯,瞧梅儿的那个大夫此时应当还未走,秋儿,你去唤了来,给零儿瞧瞧。这几日天气冷了,她的活儿也多了,许是受了伤寒了。”白老夫人二话不说,便去让秋儿请大夫来。秋儿应一声,便出去请了。大夫以为是什么急症,背着药箱匆匆的就赶来了,一进门便问,“不知是哪位得了?”木雪闻声,忙将身后的零儿推到面前,“大夫,是她,瞧她脸色苍白的。”
大夫见是一个小丫头,不由得沉了沉脸,未动。然,闻得白老夫人道,“大夫。快给她瞧瞧吧。”他才动了动,给零儿把起脉来了。
“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伤寒,夜里不该随处走动,是夜风吹的,下次可得注意了。”大夫说完,木雪便朝着零儿瞧着,问道,“零儿,昨日我不是让你早早地睡去了吗?怎么还能吹夜风?”
“昨日二少夫人有事,劳烦奴婢做做,便留了下来。”零儿如实说着,那二少夫人闻罢,忙道,“零儿,昨日我请你做的活儿与是在屋子里的,如何有使得你受了寒?”
“二少夫人,奴婢并非此意。”零儿也知是自己言语间得罪了二少夫人,脑中也觉得乱乱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二少夫人却并不管,只道,“零儿姑娘,我也知你不是此意,我怎么敢理解你有此意呢?”
“二少夫人,是奴婢的错,还请老夫人与二少夫人责罚。”零儿素知这二少夫人的性情,家中的下人们有哪几个是没受过这二少夫人的气的,她也知道的。唯有秋儿与她,因深受着老夫人的疼爱,才算是好些。
“呦,你这丫头,除了娘,还有谁敢动啊?”二少夫人冷哼着,她向来就不喜爱零儿,平时中规中矩的,眼中心中也只有伺侯的主儿和老夫人,从来都不将她这个二少夫人放在眼里。二少夫人的心中不免堵了不少的气了。说,也不敢多说,因着老夫人在。
“二少夫人,您这话……”零儿说着,眼眶湿了。心中虽是委屈,但始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也不想让这二少夫人瞧笑话了。
“好了好了。”白老夫人瞧着这个二媳妇欺负的零儿,不由得板着脸吼了一声。今日算来也是个好日子,竟然被这二媳妇就这样坏了心情了。瞧瞧零儿,也是可怜之人,她怎不会替她讨口气呢?于是,便对着白莫松,道,“松儿,管好你的媳妇,有事没事就要惹出些事端来。”
二少夫人见白老夫人只顾着责备起她来,不由得心里越发不悦了,“娘,您不能如此偏心啊,难道说,我在您的心中连一个小丫头奴婢儿也不如吗?你这样,可真真是冤死我了。”二少夫说着,也泪光点点起来。还不时地瞪着零儿。然,零儿却无语,是默默在那里站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亦不敢说什么。
木雪实在是看不惯二少夫人此举,不由得替零儿讨起公道来,“二少夫人,自我进白家以来都瞧着零儿为这白家尽心尽力的,对你们这些个主子们也是尽心伺侯着。你如今竟这般说她,叫她如何是好?如何伤心啊?”
这二少夫人也向来瞧不起木雪,闻得她也敢说话,气便不打一处来,“呦,你这烟花女子也配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