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店就弥漫的特有辣香更详细的飘散在二人中间,让人不自觉津液回流,食欲大增。
只是……
原来薄何点的那些菜是在干锅里烧熟了,一起变成中辣端上来的啊,第一次吃干锅的古厉想。
还有,这店家也太实在了吧,这小份,怎么这么大一份呢,不能吃辣的古厉想。
“你好,你们点的大份中辣干锅好了。”
声音从隔壁桌传来,古厉侧目,指了指那桌一样的的脸盆锅,“为什么我们的小份比他们的大份还大?”
不仅是和大份一样的锅,而且他们锅里的东西明显比别人桌上的充实许多。
服务员被这下问的尬尴,好在大份这桌是熟客,这小份的介意什么比大份多?但也只能打起笑脸,“先生,因为你们点的菜多呀。请慢用。”
服务员转身就走了,桌下是熟悉的扫堂腿法,只见薄何头低低的,小声笑嗔对他,“你真搞笑,你也不怕隔壁桌客人掀桌子。”
古厉两嘴角一扯,右手微握揉了揉被辣味刺激的鼻子,想的是,对哦!
“架构的精简你准备什么时候落实?”
光是挑了些山芋和紫薯球吃的古厉,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这中辣就是非常辣的刺激,决定找点话题以掩饰自己吃不了辣的事实。
对面的薄何已经是辣的吸吸拉拉的,形象全无,又是喝水又是擤鼻涕的。
“嘶——你不吃?”薄何看了看他搭了筷子的空碗,又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脸。
古厉把她从眉头瞅到筷头,又从筷头夹着的鸭下巴瞅了回去,内心表示完全不能理解这女人自虐的吃法和吃相,却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能吃辣。
于是,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句让她取笑了很久很久很久的话,“嗯,有点烫。”
“嘶——”薄何吸气舒缓着嘴里的辣味,眼里除了辣出的眼泪,还有满满的、强忍住的笑意,看着古厉欲盖弥彰的俊脸,想的是,我忍,我今天不拆穿你。
“你说唐发扬会不会把我们的讨论结果告诉唐忠?”
薄何眼珠一转,觉得这是套点古厉看法的好时候。
正在瞅着隔壁男人吃辣的古厉双眼一眯,“不会。”
“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一直不敢肯定,唐发扬今年说大也不算大,虽说唐忠放手给他管了两年公司,但终究应该是没什么遇事经验的,她拿不准他是不是会有小孩子心性,有事一定找父亲讨论。
“告诉他,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古厉从从和唐发扬的接触下来知道,他是极力想要促成这次改革的,而且急于想要表现的儿子,不会向父亲展示自己的不成熟,更不会请父亲来给自己绑枷锁。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是来看着他爸爸的心头肉的吗?”
第一次古厉在食堂的提醒让她记忆犹新,还莫不敢忘。
“唐忠是想让他儿子来看着他的心头肉的,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大家都认为对的道理,即为公理。这条公理流传于千百年的朝代变更,政权交替,古厉此时这话一出来,薄何也就没有不明白的道理了。
薄何也忘了跟自己过不去吃什么鸭下巴了,此时也不像真的那么有问题,倒更像是问着问出瘾来了,“那……唐忠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做精简,他会不会发飙?虽然他给了你权限。”
古厉闻言,笑的诡异又得意,“呵,不会,我们告诉他派来的唐发扬了。”
呵,这个刁钻、奸诈、会算的人啊,薄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