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杨思耘看到周建居然也来了,不禁有些不自然,没想到他第一次上门居然就碰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阿耘,出什么事了吗?”周又毅关切问道,毕竟这个妹妹从来没找过他帮忙,特别是语气显得很着急。
周建看得出她有些不自然,怕她误会周又毅,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打电话给阿毅的时候吗,我刚好在他身边,他一听你有事,很紧张,所以我要求跟着来的。”
杨思耘有些犹豫,对于这个继父,她有着复杂的感情,小时候自己心里崇拜他、甚至有些依赖他的,可是三年前的疑问一直存在自己心里,就像一道天堑无法逾越。
周建似乎看出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可是又害怕自己知道的样子,“你们要说的是年轻人的事情,那我就不适合在这里,我先回避一下,你可以和你哥哥好好谈谈。”说着转身便真的要离开。
杨思耘想了想,他既然来了,避无可避,而且周建的经验也许会给出更好的建议,便阻拦道:“等等,我是有件麻烦事,您知道也好,也许有更好的主意。”
杨思耘带他们两人进到房间。
看见被五花大绑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朱正豪,周家父子着实吓了一跳。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们满肚子疑惑的看着她。
“呃!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杨思耘整理了下思路,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给他们听,只是略过自己被强吻和沈翊昭让小英回来的事不说。
周又毅像是不认识般的看着昏死的朱正豪,阿耘口里说的人是社交圈里出名的四公子之一吗?怎么听上去倒像是四大恶人。
“我想把他送回家去,可是一没车,二是不知道怎么跟朱伯伯和珠妈交代,经过上次的事情,不知道的话他们可能还会以为我欺负他们的儿子,那就更无法交代了,所以我才想到要哥哥来帮忙!”
周建微微一笑,点点头:“阿耘,我很高兴,你有事情会想到你哥哥!”周又毅也跟着父亲点了点头。
“阿毅,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周建似乎是想考验下儿子的处事方法。
“我,我想先把阿豪弄醒了,好好问他,然后再放他回去,并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来纠缠阿耘!”
周建点点头,又微微摇摇头,这个儿子的想法很单纯,不仅对自己的好朋友想得太简单,就是对这件事情本身也想得很简单。
“我们先把他弄醒,试看看!现在人多,应该不要紧,而且像阿耘说的还有个小英是吧,还是个高手,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周建指挥着儿子去拍拍朱正豪,可拍了好久却纹丝不动,没有办法去弄水来泼也泼不醒。这下在场的人都慌了,难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还是小英打得太狠了?
“小英,你有没有弄到他的穴位呢?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杨思耘紧张道。
小英也凑过去,看看朱正豪,还是摇摇头表示否定。
杨思耘不禁害怕起来,要是真把人打坏了那还真的糟糕了,“要不要送医院,叫救护车?”
周建沉吟了下,俯身仔细检查了下朱正豪:“我看不用,暂时先观察下,但是他今晚是回不去了,阿毅你去打个电话跟朱伯伯说阿豪晚上不回去!”
“爸,不用,阿豪有时住在别墅,不是天天回去的,一两天朱伯伯他们是不会找他的!”
“那好,把他留在这儿对阿耘的名声、生活都是有影响的!我们把他弄去我们的别墅吧!也别让你妈妈她们知道!”
说干就干,两个大男人因为怕朱正豪醒来又会有不理智的举动,于是捆好他的手脚,把他弄到客厅。看着身为大集团的总裁和总经理为了自己忙前忙后,还做这种很莫名其妙的事情,杨思耘涌起了阵阵感动。
“阿耘,今天看到你真实的日子,我就放心了!”周建环视了房子一圈,心中有数,即使这个只是继女,但心里对她的怜爱也是只会比自己的子女还多。
“这个小妹妹看上去很乖巧,也很伶俐,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说或者找哥哥也行,知道吗?包括你的事或者是姐姐的事,知道吗?”周建温和地对小英说道。
小英点点头,表示感谢。
“对了,阿耘,你能不能联系到那位气功大师,我看阿豪的问题不轻,你还记得上次在阿豪家里的事吗?我觉得有些相似!”周建说得很隐晦,因为那次的事情都瞒着周又毅,从未向别人提起。
杨思耘恍然,心中一禀:他指的应该不是朱正豪昏迷的事件,而是指周又毅也有掐过自己,然后被自己一不小心给打昏迷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就比较严重了!因为她想起沈翊昭说过那次周又毅应该是中了什么妖的妖法了,那朱正豪现在是不是也这样,要去找沈翊昭吗?自己刚下定决心不找他的。
送走了周家父子,杨思耘总算真正的可以稍稍松一口气,可是随之又想到,周建要她找“气功大师”,那怎么去找,难道叫沈翊昭就这么上门去吗?那么他不是得暴露了,可是不去的话,,朱正豪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甚至是“死亡”!
杨思耘思前想后还是打起电话,可是那一头却传来阵阵忙音,杨思耘气得都快炸了,自己在气头上,让他不要再出现,他就赌气到连电话也不接,这个男人的表现越来越“非我族类”。
就这样,杨思耘一整夜心绪不宁的来回踱步时不时打电话看看。
一阵电话铃响起,累得有些迷糊的杨思耘迅速接起,她以为沈翊昭终于又回音了,可耳边却传来聂兰的声音:“店长,店里出了点小意外,你有空过来吗?”
杨思耘一听这话,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怎么回事,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休息却是事情不断,这个事情一点眉目也没有,又有新的麻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