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培训老师的长篇介绍,杨思耘快晕了。
她原本只是想着找份像样点的工作当做社会实践,也为以后打好基础。没想到一找居然就找了家大公司,还没正式上班呢,就抛出了“鱼饵”,简直是变相的鼓励大家互掐,存心摆明了要大家上演公司版的“宫斗”,也对——就叫“公斗”。她实在是感觉到有些压抑,她暗下决心不趟这浑水,爱争就让她们争去吧!只要自己做好本分,千万别还没上岗就要面临下岗就OK了,自己只想蜗牛地度过这一年。心里又责怪自己,真是不争气、没上进心。
杨思耘抱着一大堆的新画册回去,随手翻翻,赫!还真会搞神秘,画册里的模特全部没有头,这样只能让你去猜模特的气质了,还真是超强啊,看来老板不是要雇员工,而是把员工当写作高手了,就给些衣服的图片当素材,就要让人写出观点。杨思耘翻了一会,随手打了草稿,来来回回这么几次,都觉得不甚满意,虽然不去争什么破店长,但是让人扫地出门也是很难看的。她压下心中的不快,勉强自己去欣赏那些优质衣服,努力地想看出花来。可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富人命,哪怕赚上一辈子也不可能穿上这衣服,就是走****运中大奖,恐怕自己也不会去买这衣服,所以呢,更加地失去了兴趣。她看着画册,看得眼睛都眯眯起来。小英看了会电视,又傻傻地看着她颠来倒去,看得她也头皮发胀,两人着实困倦了,便窝到一起,赖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了。
午夜时分,沈翊昭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来,他一进门,便看见两个小妮子东倒西歪缩在沙发上,他到房里拿了条毯子出来给两人披上,这时杨思耘手上的画册掉了出来。沈翊昭顺手捡起来,无意间瞥见却大吃一惊——难道这小妮子看到了招聘,居然跑去应聘了,这份工作看上去不错,可是其中的辛苦又有谁知道。他又查看了桌子,她的草稿东一张西一张地乱丢。沈翊昭看得了要求的目的,再看了她写的玩意,看得他直叹息,即使再怎么不懂也不至于这么敷衍人吧!她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女孩,怎么会这么去敷衍呢?沈翊昭望着手里的画册,犹豫了,可是最后还是拿起笔。
“大家努力的成果,上面都有仔细读过、研究了,经过了层层筛选,最终选定了三位,可以去参加今天十点的开幕盛典。当然其他同学也别气馁,只要认真、努力,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我宣布:这三位同学是杨思耘、聂······”
杨思耘蒙了,她一瞬间都听不到培训老师说的话了:自己居然榜上有名,那沈翊昭到底写了些什么啊!
原来那天早上的时候,伴随着闹铃响起,两个小迷糊醒过来,打了个哈欠。杨思耘这才惊觉,要交功课的期限到了,可自己居然睡着了,压根没写什么,心里紧张的要死,心想完了,一份工作就这么从手上溜走了。突然瞥见桌上的画册下压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已经打印好的文字,她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发现是真的,可是稍微看了下标题,都符合要求。但一想到肯定是沈翊昭帮自己弄的,又犹豫了!她本不想再接受他的相助,何况对东西不清楚,要是写太烂了,工作保不住更惨。可时间紧迫,也不容细想,她连内容都没有看,便匆忙夹上就跑,反正自己本不想去和人争,要是写不好大不了就是再找工作,这么一想,她便把资料交上去。
一起培训的同事们纷纷向她们三人表示祝贺,杨思耘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同事们还以为她是激动的,都表示理解,更让她无语。
那培训老师走到杨思耘的面前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对于衣服的触觉却是如此的灵敏,整个观点表述的很完美,把握得很到位!所有看过的都夸好!你做得很好,希望加油,再接再厉!”
杨思耘听得脸上直直发烫,却又不好意思去解释。可是在培训老师的眼里,反而把它解释成了谦虚、羞涩,要是杨思耘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声惊呼。杨思耘暗暗念道:这是什么时空来的人啊,怎么什么都会,他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被人推崇成这样?都怪自己心急,根本就没去注意他写些什么,要是别人问起来,穿帮了,脸就丢大了!
“好了!你们三位先回去,换一身正式点的服装,九点半前到新店的内堂集合!”培训老师吩咐道。
杨思耘有些忐忑的来到新店,今天真的是蛮热闹的。她的不安却不是因为人多,毕竟以前在周家也见过了。她怕的是要是突然要她介绍衣服,可自己什么都不懂,那才叫难看。
“阿耘!你怎么在这!”
杨思耘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自己又错了!大公司剪彩,作为大集团的怎么会不在邀请之列。为什么每次都会遇上他们,为什么每次人家都是嘉宾,而自己象个小二一般。
杨思耘很无奈地回头:“妈!您也来啦!”
卫英茹笑盈盈地望着她,温柔说道:“阿耘,你今天穿得很正式,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二女儿也长大了,呵呵!”
杨思耘被说得很不好意思,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沈翊昭买的情侣套装,也是自己唯一的一件还算高档的、很淑女气质的衣服。
“周aunt,你和叔叔一起来吗?也挺早的!”这时,朱正豪突然出现在眼前,只见他今天着套简单却不失美感与力度的礼服,显得他卓尔不群,也足见对于今天活动的重视。
自从上次杨思耘从别墅出来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为那天杨思耘气愤之下,便下死命令,说不准他再出现。
“阿耘,今天我不知道你在这的,要不我就······”朱正豪面无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