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耘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受伤真想上去挠他两下。
“我们坐下喝茶说吧!阿耘你还记得我刚去学校不久还是一样去公园演奏那时吗?”
杨思耘点了点头。
原来,沈翊昭刚去学校而杨思耘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一方面是想遵守和杨思耘的约定一方面也是为了找人(可这话不敢对朱正豪讲明),所以继续在公园“卖艺”,却碰上那个强哥带着几个小混混来收场地费。沈翊昭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很配合,任由强哥他们欺压。也就是这个原因间接导致他后来再也不去公园演奏。
可是没想到,沈翊昭在回家的路上居然看到那位强哥落单被几个人往工地追,那时刚好是歇工时候,整个建筑地空旷旷的,那几个人手持砍刀一直追逐,强哥拼命逃窜。那砍刀在空中乱舞,似乎要砍到强哥的身上,沈翊昭毕竟不忍心看一条人命就报废在他面前,于是出手相救,那几个小混混哪是沈翊昭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趴下,看得那强哥目瞪口呆,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高人,而自己居然还动手到人家头上,幸好人家不计较,要不这小命就去见阎王了,心里不仅是感激啊,还佩服地五体投地,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人居然隐隐有种强者的风范,强哥直想拉沈翊昭入伙,甚至想把“老大”的位子让给他,却被他当场拒绝。可是从那以后强哥不时的去找沈翊昭,有时还带几个小弟,让他们都得尊称沈翊昭一声“沈先生”!沈翊昭烦不胜烦于是就不再去“卖艺”了,也就比较少见那位强哥了!
杨思耘听完长吁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么轻松,那时肯定很凶险吧,那群人打起架来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虽然我知道你很能打,可是那时你刚······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真是难为你了!”说完她看了看朱正豪的表情,他只顾着喝茶,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她说什么,不禁松了口气。
心情一放松,杨思耘又取笑起沈翊昭来:“没想到你居然还和人混‘社会’啊,还什么‘沈先生’呢,嘻嘻!他们请你当‘军师’吗?”
沈翊昭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叮,叮,叮!”
小区门卫打来电铃,沈翊昭去接听,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好的,你请他们上来吧!”
杨思耘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呀?谁要来?”
沈翊昭神秘地笑了笑:“来了你就知道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自己问他们!”
“叮咚!”
门铃响起。
沈翊昭打开门。
杨思耘发现走前面的是个陌生面孔,等那人走进来,她看见了陌生人身后的人顿时嘴巴张得大大的,那人居然是
——阿四
杨思耘嘴巴张成了“O”型。
“沈先生,不好意思啊!听说今天得罪了您女······外甥女!这是点小意思,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合适,呵呵!”那带头的尴尬地笑着,阿四提着水果篮跟在后头。
沈翊昭淡淡说道:“这位就是刘自强,人称强哥。这位是朱先生,这是你要找的杨小姐。来,请坐,喝茶!”
“不了,不了!我就是登门来跟杨小姐道歉和表示感谢的!我们这就回去了。”
“等等,强哥,是吧!我想请教个问题,行吗?”
强哥点了点头,示意杨思耘。
“您来道歉,是冲着我还是我舅舅啊?”
刘自强搓搓手,嘿嘿笑了两声:“主要当然是来给杨小姐道歉的!这事本来就是就是我们的错!”
一直没吭气的阿四也拼命点头:“是呀,是呀!真是对不住哟!很感谢您不报警哈,要不她们就得被拘留了!以前觉得没啥子哈,现在哩,在强哥的劝说下,也觉得其实混社会到最后路也不知道在哪的哈!我们一定会改的,呵呵!”
杨思耘心里直想笑,现在的混混是怎么了?居然会主动想“从良”了?真的是很有趣啊!
“强哥,你们既然想走正道,那为什么还想拉我舅舅入伙呢?
强哥想了想道:“我是因为认识翊昭,他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在他的劝导下,越来越不想混社会了。所以等计划好了我准备金盆洗手!”
杨思耘差点把茶水喷出来,“金盆洗手”!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杨思耘,她尴尬地笑了笑,“我呛到而已!”
“杨小姐,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不耽误您休息了。翊昭,我们先回去了!”刘自强转身告辞,阿四也跟着直点头作别。
送走了强哥阿四,杨思耘一阵爆笑:“他们是混社会的吗?怎么胆子好像比老鼠还小呢?一个劲地点头哈腰!笑死我了!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沈翊昭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没被打怕吗?他们打人的模样你是没见过,不是早上那群娘子军能比的。最好你是别碰上!”
杨思耘疑惑地看着他。
一直坐着泡茶的朱正豪突然说道:“他们是给沈先生面子的!刚才那话不是要说给你听,是要说给沈先生听的!”
“哼!你们男人就是爱自以为是!这么看不起我啊!你回去吧!我也不用你陪我,就在这泡茶而已,浪费我的茶水!”杨思耘气呼呼地说道。
朱正豪一听这话,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杨思耘喊道。
“今天的事别告诉我妈妈她们!要是让我知道你说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不送了!”说着,杨思耘把头埋在手臂里,看也不看他。
朱正豪看气氛突然间就这么僵硬,杨思耘又是这种拒人千里的态度,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没意思,什么也不说,自己带门出去了。
沈翊昭看这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走了过去,轻抚杨思耘的头,杨思耘却把头埋得更深。
沈翊昭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阿耘,你喜欢朱先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