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锦七到了树棕大寺庙后,生活倒也十分清闲,不过偶尔和归炎斗斗嘴,其他时间,就是在后山上跑跑腿儿,追追动物,然后再睡睡觉,顺便和归炎的侍卫吵吵架。
总之,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过哇。
这天下午,林锦七好不容易追赶一只白兔,实在追不过了,把手上的笛子一吹,四面八方涌来一群暗卫,跑到林锦七面前,恭恭敬敬道:“小姐!”
林锦七纤手一指,一手叉腰,“给我追到那只白兔子。”
众暗卫面面相觑,帝师培养他们是为了杀人的,这样的小差儿哪里需要他们动手,虽然心里极其不情愿,但是主上说了,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就是。
“对了,别伤了它啊。”林锦七最后凉凉地加一句。
于是,众暗卫个个人高马大,身手不凡,小心翼翼朝着那只兔子移去。
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过,始作俑者是不知道的。倒是归炎远远地瞥了眼,笑意恒生,继续品茶,然后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林锦七躺在归炎为她制作的那张毛绒毯上,窝在那张睡椅里,裹得紧紧的,趁着阳光大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顺便再休憩会。
眯上猫眼不久,林锦七就闻到一股药味,十分清淡的药味,缓缓乎睁开眼,看到眼前一张放大了的脸,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林锦七一惊,继而又十分放心地呼了口气,虽然十分陌生,但是可以直接进到大寺庙内部的人肯定不会是危险人物,于是放开手上抱着的狐狸毛毯,睁着大大的猫眼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嘻嘻道:“小娃娃,你又是谁?”
林锦七看着自己已然是一副少女的模样,这男人也太没有眼光了,虽然长得也有几分英俊,倒也很年轻,叫自己小娃娃是不是太不伦不类了点?
于是,林锦七凑近了他,反问道:“大叔,你和师父什么关系?”
那男子听了他的话,好似深受打击的模样,“你……你这小娃娃,竟然叫我大叔?”
林锦七学着他的模样,笑嘻嘻道:“你……你这大叔,竟然叫我小娃娃?”
那男子听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然后才笑开来,从脸颊两侧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十分年轻脸蛋。
林锦七十分震惊地看着他,原本充满鄙视的眼神继而转向崇拜,抓住那男子的衣袖,“大哥,大哥,你这面具……”
男子刚要十分慷慨地甩甩手,把面具给林锦七,没想到林锦七下一句咽他个半死,林锦七说:“你这面具,做得也太成功了。”然后林锦七用手指指男子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揭开另一层面具。
果然,林锦七找到一个口,用力一揭,又一张人皮面具。
现在露在外面的脸是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容,林锦七震了震,看着这张脸蛋,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脑子里流过一样,可是,愣是抓不到。
那男子朝着一个方向无奈道:“归炎老鬼,你这徒弟倒是十分聪慧。”
归炎嘴角带笑地从那一处里走出来,林锦七看见归炎,当下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哭诉起来:“师父,他……他要对我不轨。”
男子嘴角一窒,呆了呆,十分无语地看着林锦七。
林锦七这厢还哭诉地十分惊天动地,归炎已经凉凉地开口道:“七儿,师父全程都看到了。”
男子好似十分好笑地看着他两,眼里寂寞闪过,好似十分感怀。
林锦七一听,用眼神切了他师父一眼,然后才瞪大了双眼,问道:“师父,他到底是谁?”
归炎摸摸她的脑袋,“这位是帝师的二师弟,就是江湖上的大药王,月带衣。”
林锦七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带衣,然后从归炎怀里窜出来,跑到月带衣身前,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好似十分惊恐叫道:“不对,不对。”
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林锦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看着她。
继而听林锦七叫道:“哇,师父,他是人妖啊。”
归炎抚了抚额角,强压下青筋,抓过林锦七,提到眼前,道:“又怎么?”
林锦七撒开手脚,抱住归炎,“师父,江湖上都说了,大药王是几十年前就成名了的,怎么,这个大药王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我看过了,没有带面具的。”
归炎和月带衣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发现别的就好。
月带衣这才十分绅士道:“小娃娃,站在你面前的,确实是大药王,我也是五十年前成的名,那年我也才十八。”
林锦七吞吞口水,看着那张十分年轻的面容,疑惑道:“莫非有长生不老药?”
月带衣笑了笑,指了指归炎,道:“小娃娃,你没发现你身边这位一直都是一个模样么?”
林锦七这才注意到归炎好似也是一个模样从头到尾,不过,“师父平时都有做面膜保养,不老一点都不奇怪。”
月带衣摇摇头,“错了,小娃娃,你旁边这位,可是十分奸险之人,他和我,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林锦七疑惑地看着他两,然后好似想到什么,突然瞪大了双眼,所有的睡意都跑光了。
看着归炎和月带衣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正在归炎和月带衣两人心神一凛,以为林锦七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世后,林锦七再次语出惊人。
“师父,你和他,原来你们练得双修!”
归炎和月带衣两人不禁满脸黑线,忍住要狠狠揍打一顿林锦七的冲动,继而听林锦七道:“原来书里说的不完全对,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双修。”
归炎抓过林锦七,凉凉道:“七儿,这东西从哪里看来得?”
林锦七慢慢爬上归炎的身子,讨好道:“师父……”
见归炎完全不为所动,摇了摇归炎的衣袖,道:“师父……我最多不把你和他的事儿跟别的人说就是了。”
归炎差一点就要吐血,月带衣依然笑笑,表示对归炎的徒弟十分没有办法。
月带衣从归炎手里捞回林锦七,看着她瞪着大大的猫眼,圆润润的,十分好看的,看着自己,不禁收起所有的坏心眼,正经道:“小娃娃,你看我现在有几岁?”
林锦七看着面前十分年轻清秀的脸庞,嘟起嘴吧,十分不情愿道:“十八岁吧。”
月带衣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于是笑了笑,道:“事实上,我已经快一百岁了。叫你一声小娃娃还显得我年轻些。”
归炎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月带衣,这老头子,平时都不见他那么温和,竟然对林锦七那么温柔,实在令人恶寒。
然后听月带衣解释道:“我和你师父,那不叫双修。小娃娃,你可知道双修是什么?”
林锦七兴奋道:“自然是知道的,就是男女间的互动,身体上最最紧密的结合,是世上最快活的养身方法,可以保住容颜。”
归炎从来不知道林锦七学习能力那么强悍,看着那些平常姑娘羞于说出口的话从林锦七嘴里说出来,完全不带色情的,倒是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