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路,李茗儿现在都随和起来了,“荆隐大哥,现在是要到清官道了吗?”
荆隐望了望前方,看见有块石碑立着,“嗯,快了。”
清雨听了也感到好奇,这清官道真如荆大哥说的那样?
当马车到了那石碑处时,李茗儿叫道,“停,我要下车。”她倒要看看这清官道上的石碑是个这样的。
其他的侍卫听了,都看向荆隐。
荆隐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他正准备去抚李茗儿下车时,李茗儿却自己从那车上一下子轻松着地,清雨也一样。倒是令荆隐有些惊讶,这是一个大家闺秀?不过也没事,这样的女子也是少有。
李茗儿和清雨走近那石碑,瞧了瞧,又摸了摸。
“小姐,这石碑是普通坚石刻上四个字而已。”清雨将那石碑敲了两小,又左右瞧了下。
李茗儿也上前摸了下,同意的点了点头,“嗯,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块普通石头。”
一旁的荆隐看这俩位,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傻的可爱了的点,“这石碑没什么奇特的,主要是路。”
李茗儿秀眉扬了下,看向清官道的前方,“嗯,主要的确实是这路,看,那不就有一帮富商在劫路?”
其于等人顺势看了过去,果真有一帮人在那前方,只是树林遮住了些许,外加他们都身着绿袍,如果没有仔细看,还真难晓得。
一个侍卫见状,走到荆隐跟前道:“荆大哥,我们要绕道吗?”
荆隐像似在思考着,没有回。
那人又急着说道:“老爷有命令,要小姐平平安安的到啊!”
荆隐也知道不可以让小姐受伤,“嗯,我们……”
“不用换路了,你们三个把马牵给我和清雨,还有荆隐。”李茗儿截住了荆隐的话,指着骑着马匹的三人命令道。
荆隐可不敢拿小姐的命来赌,“小姐,这样不行啊!”
清雨知道自家小姐这样做是有方寸的,于是帮腔道:“小姐的话,你们三个没听明白吗?把马牵过来。”
那三个侍卫,相互看了看,无奈只能将马牵过去。
李茗儿回头看向清雨,眼睛一眨:还是清雨懂我!
清雨见了,轻轻碰了下她:小姐知道就好。
“荆隐,你若不敢便就带着他们绕道而行,我和清雨骑马而去。”李茗儿说了,手抚了抚一匹牵过来的白马,一拉缰绳就跨上了马背。
清雨紧跟其后,上了一匹棕色马。
李茗儿扬了下鞭子,她倒要试试看这荆隐除了文武之外,有没有胆识。
事实上,李茗儿试错人了。荆隐一个脚踏,潇洒的上了最后一匹马,“你们几人,晚些时候再从这路过,他们不会停留太久的。”侍卫们听了,齐答道“是”。
李茗儿一脸笑意,这人还真是聪明,和她想到了一起。而她本意也不想让他们绕道走,只想试探试探一下罢了。
李茗儿扬起马鞭,“驾”一声扬驰而去。清雨和荆隐也也紧跟着。
那帮人中,有几个看见有人向他们这靠近,立马前去禀告,“淮大人,有人向我们这靠近!”
那叫淮大人的听了,拧起长眉,摆摆手让那人退下。后又转身到一马车的窗边处说道:“主子,有人靠近。”
车里,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说道:“嗯,拦下。”
当李茗儿他们到了那帮人的前方时,一看,这些人尽然全是身着绿色衣裳,每个都有持剑。李茗儿换了神情,鄙夷的扫了几眼。看来这些人不是商人,而是官府之人。
那为首的淮大人看着她们三人,俩女一男,呵这是什么情况,继而高声说道:“此路今日不通行,三位绕道吧。”
清雨见了,不由得有些担心,那帮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可她们却只有三个,不实有些后悔,“小姐。”
李茗儿却是不以为然。哼,清官道,如今看来还真是要清理清理这些狗官员了,居然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这劫路。
“为何要绕道而行?”李茗儿两眼狭眯,冷声问。
荆隐感觉到了李茗儿的语气中有些生气了,上前小声的对李茗儿耳语道:“小姐,老爷说要少惹些事非。”
“嗯,我有分寸。”李茗儿微撇头说。
淮大人远远的看着李茗儿和荆隐刚刚的动作,心里猜想,这不会是季州哪家小姐带着情郎私奔去京城吧?
“为何?就凭我等一行人挨个站着,你也没法子过,还为何,呵呵。”淮大人笑道,那丫头还真是让他觉得想笑。
“呵,好个挨个站着拦人,你以为我就过不去了?你们这些人,看着就不是些好东西,若是官府之人,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李茗儿在这方面本就容忍度不大,经那人一说,更是破口冷声说道。
清雨和荆隐在一旁愣了下。清雨知道李茗儿看不惯官府欺压百姓,每每有这样的她都会很生气。
淮大人亦是没想到那丫头尽然破口回了这么一句话,不应该呀?看着是小姐打扮,怎么让人觉得如此强盛。
“哎哎!那臭丫头,我们怎么就不知廉耻了?今天你还就别想过了!”
“这么说,你们真是官府的?如此的话,那我就偏要过了,哼,这天下还真没有我李茗儿过不去的路了!”完了,李茗儿一急自报名了。左右看了看清雨和荆隐,发现他俩都用惋惜的眼神说:小姐,回去之后小心老爷那吧。
那帮人的后方,有一马车,车里的高术央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慢慢的品着一壶茶水,当听到那丫头说出李茗儿三字时,嘴角一扬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有点傻啊。
淮大人听到了,“呵呵,你这是让我好抱负你,自报名字来了?”停了停,又道:“不管怎样,今日此路就是不通!”
“身为官府之人,身兼官府之职,不去为百姓排忧解难,却在此拦路,你说你们难道不是不知廉耻?”李茗儿觉得,反正等会回去被爹知道了会被罚,那她还不如再做的绝点。
这话一出,淮大人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主子带他们在此等着,是有事要办,亦不能说。
李茗儿看那淮大人无话了,又放大声调说:“还有,这路上有写你们的名字了?说是你们的路了?”
淮大人立即回道:“没有。”谁没事会这么做。
“那你们就凭头上的乌纱帽来拦这通到京城的路,不怕被皇帝知道了,让你们入牢?呵,还真是胆大妄为。”
车里的高术央听了,眼眸一深,微微的闭目。过会就放下杯子,支手在车窗边上敲了三下。淮大人一向耳力好,听这三下,晓得是主子叫他,于是转身快速到那车窗外,“主子。”
“让她们过去,我们等的人要来了。”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命令着。
“是”淮大人不敢违抗命令,转过身先那前方高声说道:“让她们过去。”
那前面的人,听到淮大人指令,便就快速撤开,让出道路。
李茗儿一直望着那淮大人,勾唇一笑,“过个路也如此费舌,真不知道他家主子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的慌。”
“小姐,我们走吗?”清雨听小姐在嘀咕着。
“走,当然要走,他们都让道了,我们又怎么能不走呢?”李茗儿邪笑道。
荆隐到是没想到,小姐这口齿伶俐的,倒让他钦佩。
李茗儿扬起皮鞭,驾起马首先启步。荆隐,清雨也驾起马,随李茗儿过来清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