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八年,风雨欲来。
几个月以来秦王和太子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对于这一切,李渊的做法令人意外,他选择视而不见,几乎撂下了手上所有的事物,过上了清闲的生活。
李渊的态度无疑是放手让两人各显本事,这也愈发增长了两人的气焰。或许旁人不明白李渊这种莫名其妙的做法,但是李元吉心中明白。父皇认为,只有最优秀的子弟才有资格继承天下,至于前朝分化的各方势力……父皇根本就不担心会动摇国本,因为无论是大哥还是二哥,就算在内斗的如何凶狠,可一旦有外力入侵,必定会一致对外。
李元吉心中却觉得冰冷,皇权之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最终的结果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两人之间的斗争,亦如纵横对决,谁赢了,谁就能成为那个左右天下的人。
父皇壁上观战,大哥身为以嫡长子之位获得的太子之位,已经不是优势。反观二哥,虽然身处藩王之位,却人心合一,手下人强马壮,个个忠心不二。
“二哥……”思考了秦王府如今的情况,李元吉不得不承认,无论谋略武功二哥都非常高明。似乎是因为自己得到张亮的消息,二哥整顿了上下,就连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插入的暗桩也已经被拔出,如今的秦王府如铁桶一般,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又说那张亮,被逮捕之后无论怎么严刑拷打,他就是不开口,自己也不能长时间扣押车骑将军,无奈之下自己只能释放张亮。浪费了一个天赐良机,想起来李元吉都恨得牙根儿痒。
“四弟。”意外听到这样一个让人极度不爽的声音,李元吉微微回头,皮笑肉不笑,“二哥。”
李世民淄衣朝服上的的螭吻张牙舞爪,气势如虹,他缓步而来,俊郎的轮廓上冰冷无比,“今儿个怎的独自入宫,三弟呢?”
“难道二哥让本王日日看着三哥的?”李元吉语气不快,“再说,二哥是以什么身份问本王,兄长?秦国公?”
李元吉张口本王闭口本王,嘴上含着二哥却毫无敬意可言。李世民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笑了起来,一开口就往痛处踩,“自然是兄长,四弟又不是如同张亮一般是为兄的下属……”
张亮两个字刺激到了李元吉,这两个字的存在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多失败一样,连一个张亮的口都无法撬开。李元吉神色阴郁,“二哥所言极是。”他顿了顿,坏笑道,“三哥去了宣政殿,这几日也只有三哥有机会面见父皇。”
“三弟孝顺。”李世民淡淡的应了一句。
挑拨不成李元吉冷哼一声,“三哥自然孝顺,不然也不会得父皇另眼相待。二哥与其把心思花在与大哥争权夺势上,还不如像三哥多学学,说不准父皇一高兴赏你个太子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果然,胆敢在太极宫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之话也只有齐王一人。
李世民提醒道,“元吉,这里是太极宫。”
在说出那些话后李元吉已经后悔了,可是在李世民面前他实在拉不下那个脸,“二哥何时这么胆小,敢做还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