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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群里有没有王元木(2)

一个都不认得!老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克制住慌乱,稳住神,去泡杯茶,还好,茶叶放在哪里还记得。看着茶叶在茶杯里慢慢舒展开来,他想起了好多的事情,远远近近的,什么都像在眼前,哪里健忘呢?什么也没有忘呀!忘掉的只是手机里的一些人名而已。没等喝上茶,他就想出办法来了,给王元木回了一个短信,实事求是地说,你好,我的记忆可能出问题了,我看到你的名字,但是想不起你是谁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片刻过后,王元木的回信来了,说,神经啊你!老龚无奈,换了一个人,关三白,还是说,你好,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却忘记你是谁了,你到底是谁啊?那个关三白回信说,我是鬼。这样老龚试了好几个人,他们都以为老龚恶作剧,都不耐烦他。有的说,你有病。有的说,你找抽。还有一个时髦的,说,不要迷恋姐,否则姐夫会叫你吐血。估计是个女的,以为老龚调戏她呢。冤枉。发信探问这一招彻底失败,老龚只得背水一战,直接拨打电话。首先仍然是王元木,是他惹出来的事情,当然得先找他。那王元木接了电话,先亲热地嘿了一声,老龚赶紧说,哎哎,真对不起,刚才给你发的那信,是真的,我真的忘了你--那王元木的声音立刻就变得生疏隔膜了,硬呛呛地说,老龚,你升官了是吧?打官腔啊?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老龚赶紧解释说,不是的,不是的,没升官,不好意思,可能,确实,我的记忆出了点问题,你早晨是发了个段子给我的吧?我看到你的名字,可我怎么也想不起你是什么样子,想不起你是谁,怎么说呢,我好像忘了你这个人。那王元木来气了,说,你忘了我这个人,你还给我打电话?老龚你到底搞什么?你以为天天都是愚人节吗?老龚败下阵去,再换个人如此一番,又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也有人很体谅他,建议说,老龚,你去精神病院看看吧。老龚说,你骂我?那人心平气和地说,老龚,我没有骂你,我有个同事,本来什么问题也没有,但自己总觉得有问题,到精神病院去了一趟,什么药也没有用,回来就彻底好了。

虽然他说的很在理,但老龚才不会听他的,最多就是健忘而已,跟精神病是扯不上关系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老龚干脆把手机关了,扔到公文包里,在家里喝茶上网看视频,做出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给自己看看。刚刚关机不一会,老婆就从外面回来了,轰开房门,生气说,给你发个短信你都不回?我到超市买东西,忘了带超市优惠卡,叫你送一下。老龚说,我关机了。老婆奇怪地看他一眼,说,好好的关机干什么?省电啊?老龚愣了片刻,忽然向老婆一伸手,说,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老婆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身子一缩,警觉地说,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老龚说,不干什么,看看你的通讯录。老婆说,我的通讯录凭什么要给你看?老龚说,难道你有见不得人的联系人?老婆说,你还管我见得人见不得人,你的手机什么时候给我看过?老龚哪是老婆的对手,他只得找儿子要手机,可不等他开口,龚小全就说,老大,人,我想要回忆起来。龚小全说,老大,失意是忘记曾经的回忆,回忆是想起曾经的失意。老龚咀嚼了半天,也没嚼出什么味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休息日,上了班,老龚忙不及地向大家诉说自己的遭遇,可周一上午是最忙碌的,大家似乎都没怎么听老龚说话。只有一个人听进去了,说,这有什么稀奇?我也有过的,有一个名字,我到现在还没想起来呢。老龚说,兄弟,你那是一个名字,我这可是大部分的名字。那兄弟不以为然说,一个和十个,和百个,性质是一样的嘛。停顿一下,又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现在信息爆炸,脑子里东西本来就太多了,忘掉一点说不定是好事呢。老龚说,怎么是好事呢?那同事哀叹说,要不我和你换换,让我把你们他们都忘记吧。老龚说,怎么个换法?没法换的,这样吧,我知道你忙,我也不耽误你事情,你把手机借我看看。那同事赶紧带上手机走开了。老龚又到处找人要手机看,终于有几个人注意到老龚的异常了,他们一起把老龚攻击了一番,说,这年头,谁肯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看?老龚说,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大个单位,人情都这么淡薄。他又到其他办公室去尝试,结果搞得同事们见了他都绕道走。

老龚想到人情,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人情再淡薄,父母不会淡薄的,中午休息时老龚就赶往父母家去了。老龚的父母合用一部手机,母亲一听说老龚要看他们的手机,也不问干什么,赶紧拿出来拱到老龚跟前,你看,你看。老龚心头一软,暖乎乎的。可是打开一看,父母手机里的通讯录却是空白的。老龚奇怪说,咦,你们没有储存电话?父亲说,储那个干什么?母亲说,我们不会储呀。老龚不满说,我明明教过你们,好几次试给你们看,你们都说学会了,结果还是没存。父亲和母亲同时说,哎呀,我们老了,新的东西学不会了,不学也罢了。老龚有些泄气,顿了顿又说,那你们要找人的时候,电话号码怎么知道呢?你们记得住、背得出来?父亲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笔记本,摊开来给老龚看,老龚一看,上面果然胡乱记着一些电话号码,但是几乎没有记人家的名字,搞得清谁是谁?父亲说,这有什么搞不清的,我们虽然老了,但没有老得连李阿姨王大妈都认不得了。

父母送老龚出来,走出好一段,他回头看看,父母还站在那里,母亲的手还一直没有放下。他心里忽然酸酸的,想到父母送他时那异样的担心的眼光,总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摸出什么来,手往脑袋上按了按,脑袋也不疼,这让他心里更加不踏实了。

老龚绕了一点路,将车开到精神病院,挂号时人家问他,你一个人来的?没有家属陪同?老龚说,咦,人家说,来精神病院的也不一定就是精神病啊。那挂号的说,说是这么说啦。又问他,你看什么科?老龚说,我还……我还不知道我什么病呢。那挂号的笑了笑,说,到我们医院来看病的还能看什么病呢?又热情介绍说,看起来你是头一次来噢,我们有精神科、神经科,神经科呢,又分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还有普通精神科、老年病专科、儿童心理专科、妇女心理专科等等,你呢,既然不是老年,也不是妇女儿童,先挂个普通精神科看看再说吧。就给他挂了号。老龚到门诊去等就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时没有什么感觉,过了一会,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周边有一些神情异常的人都在盯着他看,老龚赶紧站起来想离远一点,就听到叫他的名字了。

进了门诊,医生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神色淡定,目光柔和,先听老龚自诉,老龚说着说着,就发现医生的眼神开始变化,起先是怀疑,渐渐地惊恐起来,最后医生阻止了老龚说话,说,你等一等。医生在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掏来掏去,什么也没掏出来,急了,朝外面喊道,小张,小张。一个护士在门口探着头问,刘医生,什么事?医生急切地说,我的手机呢?护士和老龚同时咦了一声,医生才发现,他的手机正在桌上搁着呢。医生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仔细地看了看,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说,还好,还好。好像放了点心。但他继续听老龚自诉的时候,老龚总觉得他有点走神。

去做CT,护士拿了单子一念,念成了“宫颈”,又说,你到底是名字叫宫颈呢,还是还做宫颈检查?话一出口,自己又笑,说,哎哟,你哪来的宫颈哟。把CT室的人都笑翻了。

做了CT,老龚从床上下来,拍片医生说,两天后来拿结果吧。老龚说,医生,你拍的时候大致能够看出什么情况吧,是脑子有病变吗?那医生大概想到宫颈了,笑道,当然,要有病也肯定在脑子里,不会在别的地方哈。吓得老龚哆嗦起来,急问道,你看出来了?你看出来了?医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我这是人眼,不是X光。要是人眼看得出来,还要你掏几百块钱做CT干吗?宰你啊?

这天下班回家,进了客厅,看到父母亲坐在那里,老龚正奇怪,中午明明刚去看了他们,怎么又来了呢?他老婆在厨房忙着,没有听到他进门,正背对着他的父母一迭连声地说,他的手机,我不知道的,他和谁谁谁交往,和谁谁谁密切,他从来不告诉我,他的手机总是随身带着,为什么?有秘密不能让我看吧,他可是从来不曾让手机落空过,上厕所也要带进去的,洗澡也要带着的。

老龚不满地弄出了声响,老婆才回头看了看他,说,我说的不对吗?我歪曲你了吗?你的手机不是这样的吗?老龚的父母才不关心老龚的手机呢,他们关心的是老龚本人,老龚一进门,老两口就站起来,到老龚身边,一个拉着手,一个在另一侧伺候着,好像一个正壮年的儿子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老龚为了让父母放心,拍了拍胸,说,看看,看看,像有问题的吗?不料他这一说,父母反而更加紧张,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早就有了商量,他母亲小心翼翼地说,你吴叔叔的儿子,是心理医生,我们是不是请他来看看?老龚哑然失笑,说,妈,爸,你们以为我是心理疾病啊?母亲赶紧说,没有没有。父亲说,只是向吴医生请教请教而已。老龚还没说话,他老婆从厨房那儿探过头来,说,我看有这个必要。

既然那三人意见一致,下面就由不得老龚了,父亲赶紧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本,找到吴叔叔的电话,一通交谈,父亲搁下电话对老龚说,吴医生正在医院值班,这会儿来不了我们家,吴叔叔让他一会打电话给你,你准备好要说什么。过了片刻,电话果然来了,果然是那个吴医生,老龚见家里人个个如狼似虎地瞪着他,不乐意,拿了手机进卧室,砰地关上门,听到老婆在外面说,你们看到了啊,一直就这种腔调。

老龚向吴医生从头说起,事情开始于星期天的早晨,他收到一条短信,是个段子,段子水平一般。吴医生说,你拣最重要的,简单说明就行,我这里还有病人等我呢。老龚吃了一闷棍,停顿下来,听到吴医生催促,才说了一句,我记不得手机上储存的人了。吴医生一时没听懂,说,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老龚说,我也说不清,举个例子说吧,比如我收到一个短信,是王元木发来的,王元木的电话存在我的手机里,是不是说明我认得这个王元木?吴医生说,那是当然,不认得的人,你怎么会储存呢?老龚说,可是我不认得王元木,至少,我想不起他是谁了。吴医生清脆地笑了一声,说,噢,这个啊,没事没事,很多人都有过,我也有过,而且经常有,人太疲劳,精神压力大,工作紧张,家庭关系、子女问题等等,处理不好,都会发生这种现象。老龚说,这是健忘吗?吴医生说,这不叫健忘,这可能属于间歇性失忆。老龚说,有什么办法治疗吗?吴医生说,不用治疗吧,你自己放松一点,想不起来不要硬想,慢慢会恢复的。老龚觉得这吴医生也太马虎了,反问说,就这样,就算好了?吴医生听出了他的不满意,说,当然,也还有别的办法,比如,你可以请两天假,到安静的地方去待一待,或许就好了。

老龚心情沉重,出房间来,对父母老婆说,间歇性失忆,医生让我出去待两天,安静安静,试试看。那三人正在发愣,龚小全回来了,照旧嘻里哈啦的,他妈看不惯他,说,龚小全,你别哼哼了,你爸得病了,间歇性失忆,说不定马上连你、连我都记不得了。龚小全啊哈了一声,朝老龚说,老大,多少人改姓了白,我可是看好你,你别变成老白啊。老龚说,你什么意思?他老婆说,说我们都是白痴吧。龚小全道,说你们吧,还真不忍心,不说你们吧,你的病,这是一款手机病毒,PNY病毒。见大家目瞪口呆,龚小全又说,这病毒专门拆解汉字,上下拆,左右拆,里外拆。老龚虽然没太听懂,但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了,赶紧说,龚小全,你快说,怎么个上下左右里外拆?龚小全说,这还不好理解?一个姓郑的,就左右拆啦,姓郑的就姓了关;上下呢,比如一个“贵”字,就拆剩一个“中”;里外拆也是一样嘛,一个“国”,可以变成一个“玉”;以此类推,如此而已。

老龚愣了片刻,回过神来,赶紧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根据龚小全介绍的病毒特征一分析,顿时恍然大悟。

王元木--汪远林包子力--鲍学勤。

关三白--郑泽楷。

吉米--周菊。

金马--钱骏田文中--黄旻贵辛月--薛明言玉生--许国星……啊哈哈,老龚大笑起来,王元木,关三白,田文中,啊哈哈,汉字拆开来用,太有才了。他老婆却不信龚小全,喷他道,龚小全,你说鬼话,病毒怎么不搞我的手机呢?龚小全说,老妈,你不够格,只有老大这样的人才有条件被感染,条件有三:一、手机超豪华;二、通讯录超大;三、机主超烦。说罢朝着老龚一伸手,老大,拿来,我帮你解毒。

老龚将手机递给龚小全,还没到龚小全的手,他又缩了回来,忽然问,你主超烦它也知道?它成心理医生了?龚小全说,它不是心理医生,它是自动统计学专家,通过统计机主使用通讯录的概率,来分析机主的心情。老龚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这病毒不解也罢,都拆解掉,都不认得,岂不就不烦心了?龚小全朝他做了个手势说,老大,你算是真正懂得了这款病毒的用意。龚小全这一说,老龚又不明白了,说,什么用意?病毒还能有什么好的用意?龚小全说,PNY,平你忧,老大,你要是真不解毒,我真喊你老大。

可他老婆来气了,冲老龚说,平你个头啊,他神经,你也神经啊?你不解病毒,手机里的人都不认得了,你要找人怎么办?老龚耸耸肩,潇洒说,我找人干什么?老婆立刻说,龚小全马上要毕业了,工作还没着落呢,你不找人?

不找人还真不行呢。隔了一天,有个朋友来找他,这人叫常肖鹏,写小说的,喜欢写真实的故事,还非要用人家的真名实姓,因此经常被对号入座,告上法庭,官司是必输无疑的。可必输无疑他还屡犯不改,臭毛病重得很,说是如果换一个完全不真实的姓名,没有了现实感,写起来不过瘾,不爽。

那常肖鹏消息灵通,开门见山说,龚璞啊,来找你求教呢,听说你的拆解法很神奇,能够把人的名字拆解开来,既不是原来的他,又还是原来的他--老龚打断他说,你搞错了,我才不是龚璞,我是龙王。常肖鹏反应足够快,笑道,龙王?你把自己也拆解啦?龚璞变龙王。老龚说,我帮你也拆解拆解吧,你这常肖鹏很好拆,一拆就成了小小鸟。

常肖鹏大笑说,小小鸟,小小鸟好。唱了几句:我是一只小小鸟,世界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我是一只小小鸟,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

后来常肖鹏就用小小鸟的笔名发表小说,并且使用拆解法将真实故事中的真实姓名改头换面,从此没有人再对号入座,写作进步,屡获大奖。

老龚的生活却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每天使用手机,每天都能看到手机通鲍学勤黄旻贵钱骏王远林许国星薛明郑泽楷周菊……(原载《上海文学》201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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