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多的祖宗牌位,若珊不由得暗暗心惊,元显莫不是疯了,要在这么多陈列的珍宝中寻到那一个小小的盒子,不异于大海捞针啊
手上忽然一紧,却是卢卡斯轻轻的捏了捏她潮湿的小手。没由来的,心里突然一轻,偕同卢卡斯恭敬的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周遭的人群逐一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卢卡斯与若珊两人。不消说,这一切都是元显早就安排好的情节。但即便这样,要找到那一个小盒子也并不是件易事。
却见卢卡斯直直的朝右边走了过去,若珊直拉他的衣角,“快点,我还得找东西呢。咦——”卢卡斯手上的小盒不正是自己苦寻不着的东西么?
颤抖的手将那小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正是那两块奇特的石头,不由得喜道:“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个。”
卢卡斯也皱了眉,“我倒不知道你在找这个,我只是觉得有般熟悉的气息。”仿佛神殿的气息。
携手走出宗庙,迎面而来的却是司马家的老管家,只见他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数行老泪在灰尘满面的脸上划出纵横交错的痕迹,牢牢的拦住了若珊的去路,“大小姐,不好了!!!”
若珊讶然:“怎么,出什么事了。”
老管家嘶声道:“刘牢之那厮反水了,居然投奔了恒玄那狗贼。”
若珊一惊,“那现在情况如何了?”
老管家悲痛欲绝,“现在建康城已破,大都督他已经阵亡了、、、、、、”
若珊不由得眼前一黑,卢卡斯赶忙伸手扶住。
只听那老管家干哑的声音,“老奴本该先去告知老王爷,刚刚经过蒋侯庙时,却发现早有重兵把守了起来。想是这刘牢之早有预谋。”
若珊定了定神,“我得去救我爹。”却突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等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小小的竹榻之上,竹榻的周围是一张小小的方桌和两张小小的板凳,桌上还有两碗粥,显是放了许久,粥汤都已经凝结了起来。
对上卢卡斯关切的眼,若珊咬牙切齿道:“你干嘛打晕我?”
卢卡斯淡然道:“我怕你那么冲动要做傻事。”
若珊眼圈一红,“你总不能拦我一辈子。”
卢卡斯谓然一叹,“你父亲现在被放逐至安成郡,稍事休息后,我们过去。”
若珊眼睛一亮,“真的,你没有骗我么?”
卢卡斯叹道:“傻瓜,你出去一问便知。”
若珊忙胡乱刨了几口粥,“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到了安成郡,却发现押送司马道子的车队却还迟迟没有到达。若珊心急火燎的在客栈等待着。
又过了三天,司马道子终于抵达了安成郡,安成郡守对道子倒还算客气,安排的宅院虽然不若王府般气势恢宏,但也干净雅致。瞧着安成郡守对司马道子的安排,若珊终于少许安心了些。
夜晚,若珊和卢卡斯偷偷的潜入了那座小小的宅院,看见若珊的道子显得十分的吃惊,提到司马元显之死,又不禁老泪纵横。
拉着卢卡斯的手,道子郑重的将若珊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卢卡斯,若珊就交给你了,今天晚上,你们就走吧,越远越好,恒玄决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我。”
若珊执意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道子怒道:“你是想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么?”
若珊含泪道:“女儿不敢。”
道子抚了抚若珊的头顶,“好孩子,我司马家就剩了你这么一支骨血,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若珊闻言大恸,“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道子却笑道:“我老了,对这世界也早就厌倦了,如今我的若珊也嫁人了,我就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挥了挥手,“卢卡斯,你带她走吧。”
若珊瞪着卢卡斯,“你要是再把我打晕,我就——”话间未落,人已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身处马车上的若珊还没来得及向卢卡斯发脾气,就已经清楚的听到路人的对话声:
“。。。。。。”
“哎,你们知道么?司马道子死了!!!”
“真的?怎么死的?”
“毒死的!!!听说七窍流血,死的可恐怖了。”
“。。。。。。”
眼前一黑,这次竟是自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