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忆恋看着张旭阳脸上那未消的怒色,还不等张旭阳说话,就先是对着张旭阳行了福礼请安。
“女儿见过爹爹,爹爹金安!女儿今天出去走了下,回来晚了,让爹爹担忧了,女儿不孝,请爹爹莫气!”
张旭阳本来做好了准备要责骂一下张忆恋的,他今天提前了回家,本是想去看看张忆恋随带问问张忆恋嫁妆的东西可是准备好了,毕竟张忆恋是要嫁进夏国公府,绝是不能寒酸的,却是找不到人。
张旭阳找到了沈如秀那里,沈如秀并不是个善说谎的人,而且是对着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便是将自己放张忆恋出门的事情说了出来,张旭阳顿然大怒,心里却是担忧着张忆恋不会是离家出逃了,毕竟张忆恋是有过一次前科的。
于是张旭阳一边派了人出去找张忆恋,一边在自己书房里直骂沈如秀出气,又是怕多人知道传出去给夏国公府的人知道,所以都不敢大惊动,只是派出去的人隔阵子就回来说没有找到张忆恋,气得张旭阳没有停止辱骂沈如秀,却是是沈如秀放张忆恋出门的,沈如秀百口难辩,只能边低头给张旭阳骂个痛苦,边是擦泪将委屈往肚子吞去。
不过,这个时候,张旭阳看到张忆恋终于回来了,那压在心口上的大石一下子就消失了,还没等他生气,张忆恋又是自觉先跟他道歉,换是以前,张忆恋绝对是不会对他这个父亲低头的,这突然起来的举动,还真是让张旭阳意外万分,甚至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消了。
“你知道错就好!你也是快要出嫁,若是在这个时候还总是往外跑,给夏国公府里的人知道了,会说我们张家没家教的,既然你现在回来了,这事儿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准备待嫁的事情,知道吗?”
虽然张旭阳没有那么大的怒气了,但是还是对于上次张忆恋出走的事情心有余悸,绝不会再让张忆恋再有机会出门了,甚至吩咐了家里的看护往后要好生看着,大小姐一步家门都不可出。
张忆恋心里那个气,却是不能发作,这个张旭阳简直是将她当成猪那样圈养起来了,猪是等肥了买,而她确实已经给卖家预定好了,只等着人家来收货。
张忆恋气归气,却也不会直接跟张旭阳有冲突,她还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再找机会逃走呢,若是这个时候跟张旭阳闹翻,只会让张旭阳将她看得更紧。
又是受了张旭阳的几句诉责,张忆恋才是扶着沈如秀回去。
张忆恋扶着沈如秀回到他们所住的‘心院’,张忆恋将沈如秀带到自己的房间让沈如秀坐在桌子跟前,又是给沈如秀道了一杯茶道:
“娘!喝茶暖暖身子,你的手都冷了!”
张忆恋是心疼沈如秀的,甚至有些愧意,毕竟沈如秀是因为她才是给张旭阳骂的。
沈如秀现在的情绪好多了,擦了擦眼角残留的眼泪,强行地扯出一抹笑意道:
“娘没事!你今天出外玩得可开心?爹爹说不会再让你出去了,不过娘今天总算让你出去了一下,也算为你在出嫁前做点能做到的事儿!”
张忆恋看着沈如秀强颜欢笑,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心里就更加的不好受了,只是旁边的果儿听到沈如秀的话,便是想起了今天所经历的事情,没有什么心眼的她正是准备向沈如秀禀报今天的事情,好拿个注意。
“夫人,我们今天出去遇到……”
“果儿!我和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这是你做丫鬟的本份吗?”
张忆恋已经意料到果儿要说什么了,忙是拦住果儿接下来的话。
这事情最好就是别让张府里任何一个人知道,包括沈如秀,只是他们回来后就给带去见张旭阳了,张忆恋还没来得及吩咐果儿和宝儿。
其实她对果儿倒不是很担心,果儿是个尽忠的,只要她吩咐,果儿应该不敢乱说话,而是对于宝儿,张忆恋始终感觉宝儿的心是向来另外一个人的。
果儿听到张忆恋的话,有些委屈,但是宝儿见到果儿给张忆恋诉责,心情大好,对着张忆恋恭敬道:
“小姐和夫人在此说话,奴婢们不好在此打扰,奴婢们现在就出去候着,给小姐和夫人准备些茶点!”
宝儿的自作聪明却是没有受到张忆恋的赞赏,张忆恋用着更冷的眼色看着宝儿道:
“我有让你们出去吗?你们什么是不是越不把我这个主子当回事了,都给我站在这里,别再吵着我和我娘说话就是!”
看到张忆恋动怒,沈如秀也是吓了一跳,以前的张忆恋虽然冷淡,却是没有这样的气势,不过她也觉得张忆恋教训这些下人是对的,毕竟张忆恋是要嫁进夏国公府,往后才能在夏国公府里镇得住那些下人。
宝儿刚才因为果儿给诉责而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给转换了过来,心里气却是不敢对张忆恋发作,只能和果儿一样站在一旁安分地不说话。
张忆恋并不是要责骂他们的,只是不想宝儿出去罢了,她怕宝儿出去了,就不知道去向那个院里报消息去了。
正是此时,外面有一个三等小丫鬟走了进来禀报,说何梦丽和张雨晨来了,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