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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工政三河防二(1)

改河北流议

李祖陶

黄河所行之道。历代不同。考之禹贡锥旨禹河。自大伾以下北载之高地。过洚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夹右碣石入于海。碣石在今直隶永平府。北流也。至周定王时。禹河东徙出直沽口入海。直沽口在天津直隶与山东交界处也。历汉至王莽始建国三年。河徙从千乘入海。是为再徙。千乘今山东地也。历宋至庆历间。河决商胡。东北分流。迭为起闭。下逮金章。宋明昌五年。河决阳武。至梁山泺分为二派。北派由北清河至利津入海。南派由南清河至淮安府入海。北清河为济水。南清河为泗水及淮水也。元代会通河成。北派渐微。至明宏治中。河冲张秋刘大夏筑大行堤以御之。而北流遂绝。仅以清口一渠。承万里长河之水矣。夫黄河所受之水。几半天下。以神禹之力。大陆以下。犹必播为九河。然后同为逆河以入海。后人之力。万万不及于禹。而欲束黄尽归于淮。意谓借清水以刷浊流。实则引流流而为倒灌。不惟黄坏。而运道亦坏矣。我 朝治河之臣。以靳文襄公为首。以当大弊极坏之后。全体更张。不数年黄治淮治。而运亦治也。然积久总不能无决。朝议纷纷。嚣如聚讼。而合河孙文定公嘉淦乃独陈减河之议。谓北之大清河为济水。南之大清河为淮水。皆能涤河之淤。宋熙二年。河决澶洲分为二。一由南清河入海。一由北清河入海。南北分流。历久无弊。南渡以后。河遂南徙。金人闭北流以祸宋也。元初河屡北决。复堵塞。论者谓地势南高北下。宜顺水之性。导之北行。不可引之南下。至正初金堤等处。命贾鲁治之。大开黄河故道。水遂安流。贾鲁称善治河。乃导之北行。未尝令南徙也。明洪武初河决阳武。东过开封。南入于淮。而河之故道遂淤。正统十三年河决张秋。东流入于海。景泰时又决张秋。宏治时又决金龙口。趁张秋冲会通河以入海。张秋之东。不及百里。即东阿之山。山下即大清河。黄河决水。不能踰山东走。自必顺河北行。故凡言决张秋者。皆由大清河以入海也。自刘大夏筑大行堤二百余里。逼河南行。河遂全入于淮。逆水性而祸民生。可谓拙于谋矣。我 朝运道河流。皆沿明旧。顺治康熙间。决北岸者十之九。决南岸者十之一。北岸决后。溃运道者半。不溃运道者亦半。凡其溃运道者。皆由大清河以入海者也。以大清河之东南。皆泰山之支。故其道古不坏。亦不迁移。从前分流之时。已受黄河之半。嗣后张秋溃决之口。复受黄河之全。并未有冲城郭坏田卢之事。则此河之有利而无害。亦百试而足征矣。至于运道尤易为力。即从张秋入海。顺河北行。五六日可至利津。距天津之海道。不过五六百里。且在登莱之上。并无阻隘。计大清河所经州县。不过东阿济阳滨州利津等四五县。即有漫溢。不过偏灾。忍四五州县之偏灾。即可减两江二三十州县之积水。并解淮扬两府之急难。此其利害之轻重。不待智者而后知也。文定之言如此。岂不深切而着明哉。予按放行北行。锥旨中即有此说。谓封邱以东。地势南高而北下。河之北行。其性也。徒以有害于运。故遏之使不得北。而南入于淮。南行非河之本性。东冲西决。迄无岁。设会通有时不用。则河可以北决。先期戒民迁徙。官给其费。然后纵河所之决金堤注张秋东北。由大清河入渤海。殊不烦人力也。其言与文定之疏。若合符节。特锥旨作于康熙之朝。而孙疏上于乾隆之初。故虽有即从张秋入海之言。可不须更藉会通河者。而亦不及采录耳。予故据之为河可改流归渤海之诗。为济时第一条云。文定之意。在南北分流。予则谓全河皆可北徙。以顺其性。所谓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也。

覆奏黄运两河情形疏

李鸿章

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同治十二年二月初一日。奉  上谕前因乔松年奏筹办黄运两河情形。文彬丁桢奏请仍挽复淮徐故道。并御史游百川奏河运并治。宜详筹妥办等情。当经降旨交军机大臣六部九卿妥议具奏等因钦此。仰见  圣虑周详。实事求是。钦悚莫名。臣自少壮南北奔走。嗣督师追贼。往来河上。迭就黄运两河。筑围圈贼。虽于河务非所素习。而阅历变迁。讨论掌故。采择众议。略有见闻。奉  命后复遴派干练耐劳之员。分投前往。访察测量。兹谨悉心妥议。为我  皇上详细陈之。伏查治河之策。原不外恭亲王等所奏审地势识水性酌工程权利害四语。而四语之中。尤以水势顺逆为要。

现在铜瓦镶口宽约十里。跌塘过深。水涸时深逾三丈。旧河身高口以下水面三丈内外及三丈以外不等。如其挽河复故。必挑深引河三丈余。方能吸溜东趋。查乾隆年间。兰阳青龙冈之役。费帑至二千余万。大学士公阿桂奏言引河挑深一丈六尺。人力无可再施。今岂能挑深至三丈余乎。十里口门进占合龙。亦属创见。 国初以来。黄河决口。宽不过三四百丈。尚且屡堵屡溃。常阅数年而不成。今岂竟能合龙而保固乎。且由兰仪下抵淮徐之旧河。身高于平地约三四丈。因沙成堆。老淤坚结。年来避水之民。移住其中。村落渐多。禾苗无际。若挽地中三丈之水。跨行于地上三丈之河。其停淤待溃。危险莫保情状。有目者无不知之。而岁久干堤。即加修治。必有受病不易见之处。万一上游放溜。下游旋。收拾更难。议者或以河北走则穿运。为运道计。终不能不挽之南行。以会清口。臣查嘉庆以后。清口淤垫。夏令黄高于清。已不能启坝送运。道光以后。御黄竟至终岁不启。遂改用灌塘之法。自袁浦泄黄入湖。湖身顿高。运河水少。灌塘又不便。遂迭次奉行海运。彼时河务运务。实有岌岌不可终日之势。盖自明末迄 国初。借清刷黄。颇蒙其利。厥后河淮不能合流。天时地利人事。三者皆穷。今即能复故道。亦不能骤复河运。非河一南行。即可侥幸无事也。恭读道光八年十二月初五日  上谕。江境御黄坝上下一带。黄河积年淤垫。以昔证今。已成不可救药之势等因。钦此。  圣虑周详。早已洞悉无遗。此淮徐故道势难挽复。且于漕运无甚裨益之实在情形也。河臣乔松年所拟就东境束黄济运一节。臣查当年清口淤垫。即是借黄济运之病。乾隆二十三年八月  谕河臣白钟山曰。引黄入运。黄水多挟泥沙。一入运河。易至淤垫。非甚不得已。不可轻为此迁就之计。嘉庆十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谕河臣陈凤翔曰。因利漕先已病河。权其轻重。使暂时剥运渡黄。必不可复用借黄济运之计各等因钦此。道光五年。洪湖溃泄。两江督臣孙玉庭等复议引黄济运。数渡之后。即见填淤起剥磨浅。卒至未终其事。是  历朝圣训昭垂。至明至确。往事覆车。可为永鉴。今张秋运河宽仅数丈。两岸废土如山。若引重浊之黄。以闸坝节宣用之。水势抬高。其淤倍速。人力几何。安能挑此日进之沙。且所挑之沙。仍堆于积年废土之上。雨淋风荡。河底日高。闸亦壅塞。久之黄必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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