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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戶政二十三鹽課二(3)

淮南變鹽法議

姚瑩

嘉慶道光間。兩淮鹽法之敝極矣。淮北無商。陶文毅力行票法而轉盛。獨淮南未及變法。僅奏請數端。減輕課本以恤商而已。當時雖云恤商。而病根未去。淮南鹽法仍未有瘳也。病根奈何。一曰出鹽之場囗。一曰銷鹽之岸店。二病不除。鹽法未見其可矣。道光十六年。文毅嘗問瑩曰。有勸淮南並行票鹽者。可乎。瑩曰。淮北課少而地狹。淮南課多而地廣。其事不同。夫票法之善。以去商販之束縛而民便之也。有票販。有水販。票販納課赴場領鹽。運至西壩而止。為時數月。行內河數百里耳。水販則皆淮北引地諸府州縣之人。至西壩買鹽而歸。散售於州縣食鹽之戶。謂之水販。官惟責課於票販。而不問水販。票販惟售鹽於水販。而不問食鹽之人。地近而易從。此其所以善也。淮南不然。其引地遠在楚西三省。且有長江千里之險。若行票法。則票販斷不囗赴場領鹽。且冒險千里運至楚西。其遠者運及儀徵而止耳。楚西水販亦斷不囗冒險售鹽於淮南。如此。是楚西無淮鹽也。三百一十九州縣之人。能淡食乎。惟驅使食蜀粵之私耳。淮南既無所銷售。課將十去七八。 國家何賴焉。文毅乃止。然至今日。文毅之法。又窮於淮南矣。昔者瑩嘗再護運司。庫貯實銀。常三百六十餘萬。歲解京外諸餉。未嘗告缺。今司庫存銀纔十餘萬。京外諸餉。積欠又數百萬。官與商皆爛額焦頭。相顧束手矣。淮南額引一百四十餘萬。儀徵改捆歲常七八十萬。猶以為少。今頻年儀捆三十萬。捆工數萬人。餓者大半。環監掣號呼乞活。而無以應之。殷商運鹽。能行二三萬引以上者。不過十餘家。新綱每開。幾於無商可派。積引如山。復多懸而無著。運司計窮。惟以率由舊章四字。藉口藏拙。大府籌議補救。又沮格不行。商人困極。無如何矣。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九夜。楚北停鹽。忽被天災。焚去四百餘艘。逃存不過三分之一。淮商課本。一炬而去四百餘萬。眾商聞之。魂魄俱喪。同聲一哭。相與簽呈告退。通計淮商資本不及千萬。今一炬失其大半。欲責其運行千萬餘金之鹽。以輸 國課。恐加以嚴法而不行。此誠危急存亡之秋。更甚於道光八九年間矣。尚能無變法乎。變法奈何。曰。法半敝者猶可補救圖全。今敝十之八九。如病者僅存一息。非大瀉大補之不可。大瀉大補者。減緝私之費以收場囗之鹽。撤楚西岸店以免匣費之獘而已。夫緝私之途不一。自鄰私外。以江船夾帶之私。場囗透賣之私為大。江船透賣。七八出於場囗。其病由垣商相時謀利。不能多收囗戶之鹽。囗戶不能枵腹以死也。勢不能不私售於梟販。例禁雖嚴。而無所用。若清查場囗實數。每囗出鹽若干。分為四季。垣商收不盡者。官為收買。俾囗戶得以生養。何必犯法售私乎。垣商之鹽。以備商運。官收之鹽。以應官辦口岸。較之用銀買自垣商者。貲本不更省乎。官辦鹽本既省。何致復有欠課。第收鹽之費不貲。司庫不能復籌此款。則莫如減緝私之費以收鹽。計無善於此者。

蓋緝私一項。歲常費數十萬。大抵有名無實。不過委員稍分梟販之利。益其私橐耳。無益於公久矣。今大加裁汰。第存扼要之所數區。及總督隨時賞犒委員之用。可歲省其費之半。飭淮南二十場大使。責令按季收鹽。報明備用。如有短欠不實。嚴定處分。官運口岸之委員。無須鹽本。但須運岸之費。是去緝私之虛名。拔梟私之病根。而益官岸之實用。此其為大補者也。楚西岸店。其獘無窮。始為商人賣鹽收課本而設。既乃為地方文武取用不窮之府。乾隆中。即有匣費之名。屢經裁減。迨道光十年。奏定每引四錢。以銷鹽之數計之。而不肖有司。則不計銷數而定為歲額。楚岸七十萬。西岸四十萬。不問費所由來。第以額定賂規。爭取之而已。近十餘年。楚岸日增。至一百餘萬。蓋名為歲額。而有重支。有豫借。習以為常。是無增額之名。而有加費之實也。復有往來遊客。隨時抽豐。不能定數。蓋自總督鹽道以至州縣委員。無復念商情之苦者矣。楚西岸店之人。無非淮商親友。復借有司之掊克貪求。而浮報用數。分潤入己。此所以歲至一百餘萬也。夫以銷鹽一引。輸費四錢計之。楚西匣費年僅當數十萬耳。而違例妄取加增之數。及於百數十萬。試思 國家歲課幾何。尚年欠百數十萬。而入有司之腹者。反絲毫無欠。且重支豫借。過於其額。今中外度支如此之絀。  聖主日夕憂勞。大小諸臣。食何人之祿。不能為 國分憂。而相與營私蠹耗於公如此。其能無愧於心乎。楚鹽因岸店所在漢口。人囗稠密。無地建倉。又時有火患。是以皆船泊省會。由鹽道給發水程。聽各縣水販子店。分鹽散售。然自九江大姑塘以下。楚西二境二十餘州縣。皆坐視鹽船之過而不能買商鹽。仍須自省運回。價值安得不增。是以人情不順。皆爭買船戶之腳私。商鹽為例所拘。轉不許開艙售賣。此誠何理耶。法令皆自相束縛以困商民。及其敝也。 國家亦暗受其害而不知。夫為法而病商病民以至病 國。猶斤斤守之而不敢議。此非愚也。私耳。昔陶文毅原奏。本有簽商於黃州等處認運口岸之議。而楚鹽道詳稱。設店即有應用經費。恐不肖商夥。影賣腳私。致漢岸水程無從稽查。西鹽道則稱所簽之商。新置店屋鹽倉。以及岸店辛工日用。核算店費。浮於水販赴青山領鹽水腳。商力難賠。仍必增入鹽價。似多窒礙。遂格不行。夫添店簽商。誠有如二道所云者。然實則假為公言。以陰遂其就近魚肉商人之計。且既有省店。又於中途添店。資費皆須重出。故不願行。今不簽商添店。但令商鹽船至九江姑塘。即淮其開倉分給水販子店運售。或自至各府散售。其楚西岸店皆撤。有留者。官不必問。但令赴兩鹽道請領水程。一如淮北票鹽。西壩以上。官為稽查。西壩以下。但給水程。其餘聽之。則官皆便。火患胥除。兩省匣費。仍遵定例。按數由淮商完納。運司委員批解。交兩鹽道分給。如此。則岸無自浮開。不肖有司無從重支豫借。遊客無騷擾。可省匣費百萬。

設本商願在青山或九江大姑塘一帶立店者。聽之可也。楚西接界卡要之地。緝私文武。照舊設立。其費亦令商納司庫。備文批解鹽道。不許私取於商。蓋鹽法本為 國課。囗下收其餘利。以資辦公。可也。然亦止可十之一二。今正雜課纔三百數十萬。而岸費已一百數十萬。是三分其一。盛時猶為違制。況凋壞至於今日。歲完正雜課。不及二百萬。而岸費一百數十萬。有加無已。雖幸眾為諱匿。 上無嚴譴。其如商力不及何哉。今以淮南之姑塘九江。當淮北之西壩。姑塘九江以上。既處處稽查嚴密。姑塘九江以下。大開法網。去其束縛。聽商售賣。但約以水程。邊卡仍設官緝私。地方官毋庸責成銷鹽分數。則文武不能額外多取。店夥不能影射浮開。遊客不能抽豐騷擾。然後岸費之浮增可節。而正雜課之輸納可盈。蘇商之困。下利民而上利 國。中不失辦公之資。楚西文武衙門及委員店夥。俱有人心。宜亦無怨。此其所為大瀉者也。誠使大府原議諸條頒行。而益以大補大瀉之法。是雖不行票鹽。而實半師其意。淮綱其猶可立乎。

淮北票鹽志敘代

魏源

天下無興利之法。除其獘。則利自興矣。鹺政無緝私之法。化私為官。則官自鬯矣。欲敵私。必先減價。減價必先輕本。輕本必先除獘。獘乎利乎。相倚伏乎。私乎官乎。如轉圜乎。獘之難去。其難在仰食於獘之人乎。淮北票鹽。創行數載。始而化洪湖以東之場私。繼而化正關以西之蘆私。且奏銷數百萬外。其餘額猶足以融淮南懸引之不足。夫票鹽售價。不及綱鹽之半。而綱商岸懸課絀。票商雲趨騖赴者。何哉。綱利盡分於中飽蠹獘之人。壩工捆夫去其二。湖梟岸私去其二。場岸官費去其二。廝夥浮冒去其二。計利之入商者。什不能一。票鹽特盡革中飽蠹獘之利。以歸於納課請運之商。故價減其半而利尚權其贏也。且向日仰食於獘之人。即今日仰食於利之人。昔之利私而今利公。何謂淮北可行而異地不可行。疑者或曰。減之又減。安能敵無課之私。不知場私無課。而鄰私有課。有課之私。減價敵之而有餘。無課之私。豈盡價收之而不足乎。或又謂舊票充新。難免再運之虞。無論卡局截角。重重稽察。且票可冒。課不可冒。苟票可轉運。則請票十餘萬引外。即應無復請票之人。何以每年數十萬引。從無票少於額鹽浮於課之事乎。或又謂湖私改販。難革鴞音。北鹽灌鄰。保無藩決。然則梟化為良者。必不許其為良。北受蘆侵者。必永為其所侵也。又有謂收稅章程。年更歲易。良由以有定之鹽。應無定之販。不如簽商認岸。一勞永逸者。不知指商索費。則成本立增。爭暢舍滯。則規避競起。且票鹽有百世不易者。改道歸局是也。有必與時變易者。錢糧出納販不足。則以不足之證治之。販有餘。則以有餘之證治之。獘不同。防獘亦不同。總之獘出於煩難。而防獘必出於簡易。裕課必由於輕本。而絀課必由於重稅。此則兩淮所同。亦天下鹽利所同。亦漕賦關榷一切度支之政所同。方今生齒日繁。生財日狹。司農憬然盱衡山海。欲籌商課之有餘。以裨農賦之不足。然則一隅之得失。固將為四方取則焉。前於道光十七載。曾刊票鹽初志。嗣因軍需奏銷。斟酌損益。章程屢變。事則倍難於前。功則無改於昔。重加釐訂。用垂法戒。以存創始守舊之規模。以明  聖天子賢牧伯制法宜民可久可大之精意。志淮北也。而不專志淮北也。

曾有淮北票鹽記一篇。約二千言。最為明核。不料失於揚州。今欲補之。非得淮北票鹽志不可。而亦無此心緒矣。自記

鹽歸場囗議

俞德淵

日者所議鹽歸場囗。其法有三。一曰歸囗丁以按起科。蓋沿海草場四萬餘頃。給丁割草煎鹽。已按畝征收折價。今正雜引課。勢不能再取於地。祇當取之於鹽。惟論鹽必計斤。而各場煎丁零星散處。日煎日賣。用力勤惰不同。獲鹽多寡自異。不能計斤定課明矣。無已。則征之於。通泰二十場。額二萬五千餘口。每口歲煎鹽三四萬斤。以引課加鹽價。每當輸銀一百五十兩。共銀三百七十餘萬兩。而淮南引課可足。囗丁既按認課。則鹽即己物。聽其售與何人。無論遠近商民。隨貲販賣。出場後不問所之。腳費外別無浮費。人自樂趨。鹽價自賤。且使小民任意營生。何官何私。行所無事。此真嚝然無忌之善政也。然其中難行者有三焉。一在囗丁之逋欠。一在鑊之私煎。一在災祲之藉口。囗丁皆濱海窮民。篷栖露處。身無完衣。平日煎鹽所得。不過傭資餬口。今忽責以百餘金之課。按月限完。恐貧人驟得多錢。未經入官。錢已他用。至期甘受追比。追比過嚴。逃亡立待。勢必設立頭長。承總包納。若輩均係同類。容隱分肥。一官何能囗察。至於煎鹽用。由官給領。私鑄有禁。立法本嚴。聞近時各場私之數。與官等。一經官查。則埋擲草土之中。官去而私煎如故。今既計征課。則官之鹽。課入倍於鹽本。其私之鹽。轉得賤售以奪官鹽之利。即納課之丁。亦將添置私。隱射逃課。且不獨而已。凡炊飯之鍋鑊。無不可煎鹽。現行例中有所謂鑊子鹽者。即鍋煎也。此而不禁。則大海之潮取之不竭。勢必爛賤堆積。囗病而課可憂。禁之則海濱遼闊。官外之私既百計藏匿。官中之私復影射多方。此又不能一概禁絕者也。又聞場囗煎鹽。必賴天時。積潦之年。海潮泛溢。各囗即有淌消之患。再值洪湖盛漲。五壩全開。則各場即有浸沒之虞。向者囗戶值陰雨久。即赴場商借貸錢米。天晴煎鹽扣還。前後套欠既多。往往有逃亡者。如成災稍重。場商必多方捐賑。所以有鹽義倉之設也。然皆商捐。官不過問。今以課歸丁。稍遇水旱不齊。必藉口求蠲求緩。往時蕩課。不過數萬。節年以來。因災減免者。不可勝數。況數百年之引課。何能禁其籲求。不為緩課。必且求借口糧。 國家一視同仁。豈能不加撫囗。更恐各場因災停煎。囗丁素無積貯。而各省價必驟昂。此又不可不預籌也。二曰歸官場以給單收稅。照各場產額攤定。每斤課銀若干由運司給發用印空單。存貯場大使所。無論商民買鹽。先赴場官報明斤數納課。請填印單。赴囗買鹽。出場後。另於要隘委員查驗。鹽單相符。即截角放行。不論何省何地。聽其運售。場官給單後。登載印簿。知會委員。其委員亦截角後。知照場官核簿。以防偷漏。各場所收課銀。按月解交運庫。如此。商課改為稅課。場官作為稅官。人人可以賣鹽。即平日販私之徒。一經納課。任意所適。此亦蕩然維新之善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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