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随着练青云进入阁楼内,只见房内尽是藏书,古朴大气,在屋内正中,摆着一尊巨幅神像,神态威武,一手持盾,一手持巨斧,正是神器干戚,朱谦心想:“手持干戚,这神像必是战神刑天了”
却听练青山叹道:“此神像乃是炎帝旧臣,得玉帝封为战神,也是我的旧日好友,刑天!”
朱谦惊道:“原来练前辈与刑天战神是旧友,难怪修为如此高深”
练青山苦笑一声,说道:“说起修为,我不及刑天之万一,除三清仙尊,女娲娘娘,人祖伏羲外,就只有三位大罗金仙修为之人,这刑天便是其中之一”
朱谦心中更加惊讶,问道:“这刑天战神竟如此厉害吗?为何却敌不过天帝?反被斩了头颅,葬于常阳山中?”
“刑天虽然是大罗金仙修为,但是却稍逊天帝一筹,何况天帝更有女娲娘娘所赐神器轩辕剑,”练青山稍稍一顿,继续道:“虽然都是大罗金仙修为,实力却也是有高有低”
朱谦道:“哦,如此说来,即便到了大罗金仙修为,也不是不败之境”
练青山道:“的确如此,仙界之人,就修为而言,最高的莫过于三清仙尊,女娲娘娘与人祖伏羲相若,而天帝紧随其后,后才是炎帝,这刑天虽然修为最低,天帝若无女娲娘娘神剑在手,却是不能击杀刑天,顶多两败俱伤之局;天帝、炎帝与刑天三人修为有高低,但是实力却在伯仲之间”
朱谦奇道:“这是为何?难道这刑天战神有何秘法不成?”
练青山道:“呵呵,今日你以散仙初期修为却抵挡了一位飞仙后期的仙人,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朱谦道:“莫非是因我修炼与别人的道不同,武道可弥补修为的差距?”
练青山走上前,在刑天神像前站定,看着刑天神像,悠然一叹道:“武道的确是有非同一般的攻击与防御力,这以武入道,武道成仙而成就大罗金仙的第一人就是刑天”
朱谦虽然猜到这武道第一人便是刑天,听到练青山如此说,也是万分惊讶,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说道:“我原以为我修炼的武道,是前人不曾走过的路,原来却是刑天战神的道”
练青山对朱谦的惊讶反应,自是在意料之中,叹息道:“刑天当年与我一样,都是炎帝旧臣,炎帝心胸开阔,正是见了黄帝能抵挡魔帝蚩尤,遂把人类统领让于黄帝,也是为了保护世间生灵免遭魔界涂炭”
练青山微一停顿,继续道:“而女娲娘娘也在此时临凡,将轩辕神剑赐予黄帝,终于黄帝手持轩辕神剑,斩杀魔帝蚩尤,使得魔界群龙无首,仓皇退出人间。黄帝因保卫凡间的无上功德,被天地选为统治仙凡冥三界统领,也就是现在的玉帝,炎帝也欣然受封为南方天帝,而我们这些炎帝旧臣,也在仙界不同地方任职。刑天更被玉帝封为大罗天战神”
朱谦听得这些秘闻,奇怪道:“既然炎帝无心与玉帝相争,为何刑天战神要与天帝争神?”
练青山道:“自古以来,炎帝就是人间统领,更是人祖伏羲大帝后人,而刑天自先祖都是炎帝一脉的臣子,他认为,黄帝不是人祖伏羲直系,血脉不足以担任天帝,因此走上了反抗天帝的道路”
朱谦哑然,问道:“难道血脉如此重要吗?听闻人祖伏羲与女娲娘娘既为兄妹,又是夫妻,既然女娲娘娘赐天帝轩辕剑,想来伏羲大帝必是不会反对黄帝成为新的人族统领”
练青山道:“的确如此,黄帝成为新的人族统领,伏羲大帝并不反对,时势造英雄,在当时,也的确只有黄帝才能抵挡魔帝蚩尤带领的魔界大军”
练青山望着刑天神像,继续道:“唉,然而刑天却是执念过重,他找到炎帝,说要重新拥护炎帝成为统领,炎帝却不想世间生灵再遭涂炭,因此并不想反抗天帝统领三界,反而劝说刑天放弃。刑天却不听劝谏,打上灵霄宝殿,却不想反被天帝所斩。”
说到此处,练青山不禁面怀怀念之色,说道:“刑天铁骨铮铮,一心想要恢复伏羲后人正统,然而,他却并不明白,炎帝身为人祖伏羲的后人,所思所想,并不是当三界统领,而是如何继承人祖伏羲的责任,保护世间生灵免遭涂炭。”
练青山收回看向刑天神像的目光,看向朱谦,说道:“你手中的这把剑,定是镇压刑天元神的轩辕神剑,而你领悟的武道,必是成为轩辕剑灵的刑天元神所传,因此,说你是刑天传人,也并不为过。”
朱谦心头一震,不禁拔出手中宝剑,却见宝剑朴实无华,却并无轩辕神剑的光华,心里想着练青山所说的话,手中宝剑却微微颤动,好似正是回应朱谦心中所想,丹田内转化为仙气的剑气更是一阵悸动。好像突破的契机正在此处。
练青山见他若有所悟,遂道:“你若有所悟,可在我这书房内静心感受,想来离突破到散仙中期不远了。”
练青山走到刑天神像前,从刑天神像手中取下巨斧,按下斧柄,巨斧却从中间分开,却见斧内藏有一卷丝帛,练青山取出斧内丝帛,递给朱谦,说道:“这是刑天打上灵霄宝殿之前,交给我的,曾嘱咐我,如若将来遇见与他同修武道之人,便将此帛赠予,我等了几千年,今日终可完成旧友遗愿,你拿去吧,须当珍而重之!”
朱谦心中激动万分,接过丝帛,同时,对着刑天神像和练青山抱拳鞠躬道:“多谢前辈厚爱,朱谦此生,必将此物珍如生命”
练青山哈哈一笑道:“你有此想,也不枉刑天如此重视,你且在此处好好感悟,希望你出关之时,已经突破到散仙中期”
朱谦道:“多谢前辈,晚辈必当好好感悟。”
练青山摆摆手,并不答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并将房门紧紧关闭,只留朱谦一人在此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