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花骨朵儿根本不愿配合钱修天的虚与委蛇。
“小丫头,你就别犟了,从小到大你还没学乖么,哪次耍犟有好果子吃。”叶叔实在忍不住,知道这样下去定不好收场。
“丫头,你竟然对钱伯伯说谎,小时候还说你娘和戏班子走了。”钱修天已有愠色,他一心想得到那《梅花赋》,蛰伏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确切的希望,他不愿再耽误时间。
“这臭丫头,不给她点儿厉害瞧瞧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叶婶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给花骨朵儿点颜色看看,巴不得她顶撞激怒钱修天,好能得他许可。
“我再问你一遍,《梅花赋》口诀现在何处?”钱修天强压着心中的急迫和怒火,还是希望花骨朵儿能坦白《梅花赋》下落,毕竟以后……
花骨朵儿往火边坐了坐,手下又剥起红薯,好像没听到他的问话,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仿似他们都不存在一样。
祝典从围帘缝隙里看着外面的一切。叶婶剑拔弩张,其他几人,除那出言相劝的男子以外也显然都已耐性耗尽,显出愠怒之色,一场疾风暴雨在所难免。
花骨朵儿的静默对抗对于叶婶来说是天大的忤逆不敬,只见她暴跳如雷,几乎是咆哮着喊道:“老钱你还心软什么,这孽种和她那个水性杨花的娘一样,都是白眼狼,那女人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亏你这么多年来还帮她养这野种!”
“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叶婶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完,花骨朵儿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她作威作福百般刁难她都忍下了,但她还要三番五次侮辱她娘,花骨朵儿只觉得全身的血气都涌向了头顶,再也忍不下去,再也按捺不住。
横竖就是个被罚,他们要罚跪、幽闭、饿饭、甚至像以前一样拿板抡鞭,她认了便是,花骨朵儿是真铁了心。
“你们看看,这孽种还要造反了,那么多年忍气吞声都是装出来的,眼下练了《梅花赋》就耍横了,以为咱们都奈何不了她了。”叶婶气势汹汹,损着花骨朵儿,还不忘对其他人用着激将法,好像就等着钱修天点个头,就要去把花骨朵儿撕碎。
旁边的叶叔一直拉着她,“你这老太婆,有话不能好好说啊,总凶什么……”但这些劝慰的话被掩埋在叶婶的吵嚷声中,小声得根本听不分明。
玉紫蕊有些不耐烦的把叶婶打断,“她的那点儿东西咱们早就翻过了,寻遍也不见有什么《梅花赋》,那么重要的东西……”
玉紫蕊稍顿一下,只略一犹疑,便又冷冷的道:“梅花当年不是说《梅花赋》她必随身携带,让咱们死了那份心么,哼,这么说来,怕是也嘱托她宝贝女儿随身携带吧。”
“哈哈哈哈哈哈……”话音未落便听到叶婶尖尖厉厉的笑声,“再好不过,咱们便扒了这臭丫头的皮,看她还能往哪儿藏!”
玉紫蕊不欲理她,拧着眉头望向钱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