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离门最近的小桃招呼一声，站了起来。
屋里还没掌灯，落日的余晖也已经消逝，相较外面的铅灰色，屋内却显得暗多了。
黑暗，总是很容易就让人想到‘颓废’两个字。
舞和桃、荷、菊、梅当然颓废，她们只突然间觉得有些懒、有些倦了而已。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
但是明眼人只要一听，都能知道这样的低沉，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装出来的。
小桃听不出来，转过头来，望着梳妆台前的舞。
此时，小菊端着烛台，从帘内走了出来，橘色的光把她整个人也照成了温暖的橘色。
舞回过头来，背对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冲着小桃摇了摇头。
很显然，她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个‘是我’到底是谁。
烛光把小桃的影子投影在了门上，小桃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客气道：“谁知道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啊，一听就知道你是谁！”
外面的人听了小桃的话，也不生气，好似还笑了笑，道：“你就和你家小姐这么说，说聚贤堂的一个故人前来探访！”
“故人？”小桃狐疑道。
小菊在烛台上罩上了灯罩，摇曳的烛光立时稳了下来，屋内的摆设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圆桌上蓝白的青花瓷杯子也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
小菊放好烛台，转头望着从窗前缓步而来的舞，压低了声音道：“故人？小姐，聚贤堂里还有什么故人么？”
此时，小梅和小荷也已经分别从自己的床头走了过来，围在舞的身旁，望着舞。
舞皱着柳叶眉，凝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印象中，聚贤堂内除了慕容音和云若雨外，好像就再没有认识别的什么人了，更别说什么‘故人’了！
“这位公子，小女子实在想不起了，请公子明示！”舞凝视着映照在门上的影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