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阁是神马东东,哥哥,菲菲要办身份证吗?”一只白种家雀晃悠着飞进齐家家门,嘴角还残留着奶渍,可能是喝的有点饱,菲菲近乎贴着地面低空飞行。
“当然啦,菲菲你之前应该没办过吧,你这样的属于无证仙人……仙兽,每只仙兽都是要到神灵阁登记入册的,不然有些事情不好办,”齐凤向菲菲解释。
菲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几百年前修炼有道,自石体中羽化成仙,随后又失落凡间,根本接触不到仙人的世界,自然没机会到正规神仙机构登记身份。
齐凤踢了踢身边的大黄,“听到啦?”
“早知道了,四十年前就提醒过我,不过那时还在欧洲,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那的,神灵阁那帮家伙打听人的手段倒有一套,不过再怎么催也没办法,那个女巫看的紧,没工夫办,”大黄半眯着眼,有了神力的它让自己的耳朵变成了蒲扇,也像菲菲那样低空飞行呢。
“不过……”说到这,大黄有些犹疑。
“怎么了?”齐凤眉毛一掀。
“这里出现过渎神娃娃?”大黄的脸色有些难看。
“是啊,就前天,菲菲来了没多久就出现了。”
“菲菲没伤着?”大黄有些紧张。
“没啊,她好着呢,渎神娃娃的力量对她没用,想着应该是祥瑞出生吧,渎神力对她没用,喏,看到墙角那布娃娃没,就是它,被菲菲玩腻了,”齐凤努了努嘴角,大黄望过去,就在墙角看到一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里面的棉絮都暴露了。
“还以为女孩子家家喜欢玩呢,菲菲纯粹是虐待啊,”齐凤一叹,那渎神娃娃到菲菲手里就没过上一秒的好日子过,不是被扯头发,就是折胳膊,肚子还被开了膛,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齐凤现在看那只娃娃,总觉得那娃娃一脸的怨念。
“哼,那娃娃差点伤着我,怎么可能让我对它好,没把它一把火烧成灰就不错了,”菲菲倒是爱憎分明,这会儿功夫,她又变成了人形,走到娃娃身边又给了几脚。
大黄张了张嘴巴,不知该怎么形容好,接着朝菲菲恭敬一拜,“请收下我的膝盖。”
“你怎么了,怎么一听渎神娃娃感觉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齐凤这时也发现了大黄的不自然。
“唉,别说了,”大黄脸色一僵,接着丧气地低下头,“我怕是……那女神经病跟过来了。”
“什么?碧池!?”齐凤一惊,“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过我是从那女巫的船上逃跑的吗……”齐凤点点头。
“那女疯子原本心血来潮想来东方看看的,就租了条船,不过疯子就是疯子,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从博物馆里偷了条几个世纪前的老爷船,船底都补了好几次,还搞什么自驾游,也没招人,在海上触了礁,我找了个机会就逃跑了,不过那女疯子水性不好,我远远地看到整艘船都沉默了,估计那女疯子也该葬身海底了……”
“难道她没死?”齐凤皱紧了眉头,如果大黄说的真是他认识的那个人,总觉得两者的性子差别太大了,那个碧池虽然神经了点,但也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要说水性,似乎在神仙之中她也算不错了……很不错了,不算龙宫水族的话。
“应该是跟来了吧,卧槽,我怎么没发现,”大黄一脸地懊恼,“我可是在海上游了一个月这才上岸啊,那疯子在海上跟了我一个月?”大黄想想就不寒而栗,这哪是女疯子,这简直是女水鬼啊。
“而据我所知,碧池的个人收藏里,就有很多渎神娃娃,她研究了很多巫术,在西方发展了一大批跟她一样古怪的疯子,自称是魔法师,对付渎神力量起来很有一套,我就是着了她的道,被一只绑了红绸子的老鼠夹夹住了,不就是偷了块奶酪吗,折磨了我那么多年。”
“这个渎神娃娃…就是她的?”齐凤眉头紧缩,他从大黄的叙述中,已经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应该是,她收藏的渎神娃娃多得很,乃至于曾经她养过的一只猫都给不小心毒死了,或许就是因为渎神力让她成天疯疯癫癫的吧,况且在我认识的神仙之中,怕也没有谁能丧心病狂到收藏这东西了,简直作死啊!”
“她要跟踪也是跟踪你啊,怎么会对付菲菲?”齐凤看了眼刚及腰间的菲菲,眼中流转过一丝煞气。
“这我哪知道,那女疯子都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在欧洲还行,渎神娃娃感应不到对应的神仙气机,这一来华夏,藏得再深的神仙,都能被渎神力感应到,或许女疯子收藏里的娃娃中就有争对菲菲的,对不起啊菲菲,差点害了你,”大黄说到这,摘下了蛤蟆镜向菲菲又鞠了一躬。
菲菲倒有些不知所措了,看了看齐凤,又看看二秃子,朝着大黄一挥手,“嗨,小事一桩,谢什么。”
丫头你有在听吗?
齐凤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现在就是担心,那疯子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也才在昨天找到你们的,看来那女疯子比我还快一步,且她还藏在暗处,要是时不时拿出渎神娃娃来对付我们,搞不好会有大麻烦,”大黄一脸的纠结,“谁也摸不准那神经病的行事准则,我跟她相处了几十年都还是提心吊胆的。”
齐凤看着从提到渎神娃娃开始就一直炸毛的大黄,便料到那个碧池在这只原本胆子就不是很大的老鼠身上留下了多么深厚以至于不可磨灭的残酷印象。
“得提醒土地爷一家子,好好提防着点,”齐凤说到,“二秃子,你下午看家,我和菲菲还有大黄去趟神灵阁,看看能不能找些帮手。”
“啊,这哪能!?”二秃子顿时就不干了,“留我?绝对不行,我也要去神灵阁,这都好几百年没去了,”他胆子比大黄还要小。
“但不准骚扰人家母狗。”
“绝对不会!”看着二秃子一脸严肃的样子,齐凤就知道这货又在发空誓了。
“二秃,有血没?”大黄看着二秃子也一脸严肃,隐约还有些神经质。
“干嘛?”
“听说黑狗血能辟邪,想着狗血差不多也有些作用,给我些涂身上。”大黄说着走向厨房。
“汪!你给我看清楚,本大人是黄种狗,是黄色的!”这时大黄已经拖着菜刀出来了,二秃子立马摆开了战斗架势。
齐凤哪会管这两货发疯,牵着菲菲来到屠家,见两夫妻两人一桌玩牌呢。
“两人也能搓麻?”
“废话,当然能,俺老婆和俺都是双子座,”土地爷瞥了眼齐凤,“什么事?”
齐凤当下把大黄说的复述了一遍,两夫妻表情也严峻了起来。
“这……”齐凤以为土地爷会有什么好主意,洗耳恭听,却没想到,“要不你留下吧,我顶一人,咱们搓一把?我们俩都摸清对方门道了,出老千都没意思。”
“……”齐凤一脸的黑线。
“嗯,不玩是吧,没劲,”土地爷斜了一眼齐凤,“你们这些人啊,还是仙人、神兽呢,都什么心理素质,一个修炼出岔子的疯子也能把你们吓地这么狠,你看……”
说着,土地爷递给齐凤一撮白毛。
“什么东西?兽毛?”齐凤接过白毛,仔细观察了下,突然脸色大变,忌惮地松开手,白毛落在地上。
“别给扔了啊。”
“毛上有渎神力,老爷子这……”
土地爷捡起兽毛拍了拍上面的灰,显得很放松:“今早我出去遛弯,发现有人在窥视自己,就被他引到一处偏僻地方,他最后发现我也发现了他想逃,被我追上,不过可惜那人狡猾的很,只被我拔下一撮毛来。”
白毛就是那人身上的。
“怎么可能?碧池是仙人,怎么会长兽毛?”这个线索让齐凤无法分析。
“事实就是如此,那人身上的渎神力浓厚地让我心惊,好在我身上有这宝贝!嘿嘿,”土地爷奸笑了声,从兜里摸出一块牌——那块用黑狗牙制成的红中麻将牌!
“他见我追上来想给我一下子的,不过我动作更快,把红中砸他身上了,这撮毛就这么掉下来的。”
齐凤顿时无语,还真被大黄说中了,就连黑狗牙都避邪。
“嘿嘿,别小看了这块黑狗牙,这可是哮天犬换牙掉下的,它本来就是黑狗一脉的祖宗,全身都辟邪,我在它手下当差的时候运气好捡到的。”
“您到是在谁手下都当过差。”
“嘿嘿嘿,内部关系多,没办法,”土地爷一脸的自豪,又收好了麻将牌,“想当年这根黑狗牙还是它主人跟渎神者斗法时掉下的呢,对渎神力自然有了抗性。”
“算了,当我没来,”齐凤知道土地爷一家保命法子多,讨了个没趣,不过回头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句:“你们俩多小心点。”
“嘿嘿,知道孝顺人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