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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汉朝的性格:亦儒亦法

了解了汉朝的性格,某种意义上说,也就了然了往后朝代的历史脾气。大汉是儒法并用,亦儒亦法。并不纯用周道,也不纯用法家。周的制度是礼,秦的政治是法。汉朝是两者之间折个衷,开了往后的历史局面。这一艰巨的工作直到汉武帝刘彻手上才得以完成。

刘邦只是打了一个国家的基础,至武帝时,王朝才建起完整的制度。说这话好象会被人打,但实际情况确是如此。刘邦登基七年,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稳定国内局面上,对于制度上的打理只做了这么几件事:一是萧何次律令,二是韩信申军法,三是张苍定章程,四是叔孙通制礼仪,五是陆贾造新语。其他人大抵都是熟人了,说说张苍。张苍和李斯、韩非等人都是同门师兄弟,同出荀子门下,一生博学,他的学生有贾宜。张苍在数学方面兴趣比较大,成就也高,曾增补《九章算术》。在度、量、衡方面也制订了一套比较完整的章程,方便民间交易。而楚人陆贾,早年追随刘邦打天下,此人口才极好,因此常出使诸侯,做些外交方面的工作。他受命总结秦朝灭亡及历史上国家成败的经验教训,共著文12篇,此即是《新语》。和叔孙通一样,算是汉初儒家陈营的人物。

班固很客气地评刘邦,“虽日不暇给,规摹弘远矣。”其实也就草创了一个粗丕。武帝后来对大将军卫青说,汉朝建立以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健全的制度,加以四夷侵陵中国,朕不变更制度的话,后世就无所遵依;如果不出师征伐的话,天下不安。为此就不得不劳苦了百姓,如果后世要仿照朕的行为,那就要重蹈亡秦的覆辙了。(《通鉴》卷22)汉武帝很清楚时局,也知道肩上所负的使命,有些手腕使用得激烈,那也是情出不得己,时势如此。但正是武帝的大手笔创制,构建了汉朝的历史框架,也对后世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甚至可以这样,始皇帝的帝国梦,在汉武帝手上梦想成真,终至成为一个精美的成品。往后的历史朝代,皇帝轮流坐,终跑不出这个历史格局,也是沿续西汉的历史性格,只是用法用儒,深浅不同罢了。

一 法的偏重

毛泽东曾告诫郭沫若,不要对秦始皇妄加批评。毛泽东亦以领导者的胸襟对始皇帝的施政抱有同情。这正如明朝的朱元璋,尝对人说,我以前对刘邦的迁天下豪族巨室于关中这一政策很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朱元璋也施实了同样的政策)。个中情缘,只有他们作为过来人才知道,他们没明说,作为一介布衣,我们也不易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秦始皇推行酷政,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如此说呢?秦灭六国,天下刚一统,虽收了天下兵器铸成金人十二,可是人心不可能也如此融铸在一起,那些六国之后,包括贵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光复,想着复辟。陈胜起事,他们用项燕作号召,因为项燕为将数有功,爱士卒,对于他的自杀,楚人很可怜他,自然也是很想念的了,此即一例。博浪沙一击,张良一锥,险些把始皇帝送上老西。始皇帝盛怒之下,大索全国,政策就不可能不偏。因此,可以说,始皇帝是防范于未然而过了头,把法制推向极端,最终激起民变。而帝国制度的某些不完善处,却是激起陈胜武广起义的首因。秦统一六国后,依然沿用六国时百姓义务戍边三天的政策。战国时代国家规模小,方圆百里便算是大国,戍边自然不是件苦事,往返时间也短,随身所带的粮食不必太多。但陈胜他们却要从河南走到河北的渔阳戍边,虽也是三天,却要花费大量时间走路,所带的粮食往往不够吃,(《汉书食货志》“发闾左之戍,男子力耕不足粮饷。”)再加以雨天,按秦律失期又当斩,至而一夫发难众庙隳坏,全部玩完。

西汉承秦之弊,刑法有所宽缓,但依然实行的是法制,再宽缓也是法。建国之后,“三章约法”不足以“御奸”,已不能适应形势发展需要,因而有萧何九章律。刘邦在稳定政局上的用心,是沿用始皇帝的那一套心路的,我以为这也就是臭名昭著的“挟书律”,之所以直到汉惠帝四年才废止的最重要原因。从刘邦对蒯彻、丁固的不同态度上可以看出来。

蒯彻即蒯通,是秦汉之际著名的辨士,继武涉之后于公元前203年策反韩信独立、三分天下的就是此人。韩信谋反被诛前,叹息说,悔不该当初不听蒯彻之言。吕后把韩信的临终遗言告诉了征陈豨回来的刘邦。刘邦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蒯某人缉拿归案。蒯彻在回答刘邦的质询时,竟然毫不隐晦真相,承认确有其实,然后还叹息说,韩信这坚子不听我的话,以至身败名裂,如果听从我的计策,陛下安得而夷之乎?刘邦一听大怒,不怒才怪,要把他扔进开水里煮了。蒯彻大呼其冤。上曰:“若教韩信反,何冤?”对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本事高、手脚麻利者先得焉。盗跖养成的狗朝尧狂吠,并不是尧不仁义,而是狗固吠非其主。当时,我只知道韩信,并不知道陛下。况且当时天下英雄锐精持锋,想当皇帝的太多了,只是力所不能罢了,陛下又怎么能杀得尽呢?”刘邦想想,有道理,于是放了他,算是不负辨士盛名。(《通鉴》卷12)丁公就没此好运气了。丁公名固,秦末薛人,是著名游侠季布的舅舅。按说丁公对刘邦是有大恩的。楚汉相争时,刘邦出奇轻易地占领了楚都鼓城,却又神奇地被回军来援的项羽击败。在刘邦溃逃的过程中在后面死命追赶的就有丁固,另一个是赖畸。因此上演了一出刘邦的残忍戏。刘邦本想借逃亡之机,顺便过老家沛县把妻儿老小都带上,但一打听,他们得知刘邦战败,先溜了。刘邦只得自顾逃命,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儿子刘盈和女儿鲁元,真是意外之喜,于是父子三人团结一致的逃跑。然而丁固的轻骑着实快,眼看就要被赶上了,刘邦残忍地两次把一对儿女推下车,以减轻车的重量好逃得快些,却两次被给刘邦当司机的夏侯婴救起,这才有了后来的汉惠帝和鲁元公主。追兵实在逼得紧,刘邦不得已,只好下车短兵相见。斗勇刘邦肯定不行,形势渐渐敌不过丁固。也是刘邦,边打还会边想阴谋鬼计,就对丁固说:“你我都是好汉,为什么一定要互相克厮杀而分出胜负呢?”丁固按现在话说肯定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一听此话,认为刘邦看得起自己,因此放了刘邦一马,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日后坐龙椅。刘邦称帝后,丁固来见。刘邦在军营中当众中宣布丁固为臣不忠,是使项王失掉天下的人。立即把他杀了。刘邦是不想让后人也学丁固的反覆。(《通》卷11)司马光对此有很长一段评论,并且上升了理论高度,认为汉家天下四百年,全赖此举。

到了武帝时,却是把法家的性格完全暴露无疑。武帝好法制,以严刑御下,尊用酷吏。地方官员承袭此风格,治下多残暴,逼得百姓以身试法,相聚为盗。大群至数千人,攻城夺邑,释放罪人,杀死太守。小群也有数百人,劫掠乡里,阻断交通。始皇帝干过的事,武帝也变者法再做一遍。(《通鉴》卷21)。《汉书·刑法志》总结武帝一朝的刑狱情况说:“律、令凡三百五十九章,大辟四百九条,千八百八十二事,死罪决事比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事。”文书盈于几阁,工作人员看都看不过来,于是郡国刀笔吏上下其手,因缘为市,让你活死罪也得活,让你死活罪也得死,议者咸冤伤之。这和秦末太像了。大家知道项伯和张良为什么关系如此的铁么。那是因为项伯一次杀了人,作为好朋友的张良通过关系,帮他疏通了一条命回来。幸而有中兴之主的汉宣帝,励精图治,把王朝的车轮拉回到正轨上来,才避免了怒水吞舟。但政治性格上依然遵用法制。

汉武帝不喜欢戾太子刘据,性格仁恕温谨,对法治颇有异议,武帝认为刘据缺少材能,不象自己,关系就有所疏远。武帝用法严刻,多任用酷吏;而刘据宽厚,多有平反,虽然得到百姓的拥护,但执法大臣心里很不痛快。舅舅卫青一死,刘据没了外家庇护,一些大臣乘机中伤,因此,太子便誉少毁多,终于巫蛊案发,父子兵戈相向,刘据兵败自杀。而宣帝亦有“乱我家者太子也”之叹。

宣帝太子刘奭“柔仁好儒”,提起他的老师,却比元帝的名气还大,便是在《三字经》中提到了疏广疏受两父子(有说是叔侄关系)。父亲为太傅,儿子为少傅,同做太子的老师,位二千石。疏广字仲翁,今山东苍山西南兰陵镇人,治《春秋》之学。元康三年(前63年)四月,疏广对疏受说,我听说“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现在我们官做到二千石,算是官成名立了,如果不急流勇退,将来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惧有后悔)。父子即日称病,提交辞呈,当时叫乞骸骨。宣帝也是成人之美,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太子赠以五十斤。疏氏父子有此识见,在朝为官人缘估计不坏。回乡那天,公卿故人设阻道,张供东都门外——这是古人的风雅,设阻道表示挽留与惜别,还饮离别酒,唐朝的霸陵折柳即是此意。前来送行的小车达数百部之多,路上的行人都感叹,“贤哉二大夫。”

却说父子俩回到乡里后,却不拿皇帝、太子赏赐的钱为子孙置产业,天天花钱办酒席,宴请族人故旧宾客,与相娱乐。好心人就劝他,也应替子孙想想,办个房地产公司(田产)之类,好钱生钱。疏广却不愿意这样做,他说,我并不是老糊涂了不懂得顾念后代,只是现有的旧田庐,子孙只要肯经营,吃穿用度管够。现在再给他们添置财产,只是增长他们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惰性罢了。“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况且一个人太富了容易引起别人的忌妒,我虽没有把他们教育好,却也不想增加他们的过失。再说这些钱是圣主赏赐给我养老的,我乐与乡党宗族共飨其赐。大家也就心服口服得不得了。

有这样明智的老师,刘奭的志趣便可想而知,自然对宣帝的“所用多文法吏,以刑绳下”也有些微议了,再加上大臣杨恽、盖宽饶因言语不谨而见杀。因此借侍燕之机,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用,柰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从宣帝的这一番话我们就深可佩服疏氏父子的识见之高了。《周易》说“知几其神乎。”知道做事情的火候时机,那是神仙的本事。宣帝于“独尊儒术”之后,对儒士依然感冒。

而“本以霸王道杂之”一语,道破机关,点明了汉朝的历史性格,霸道在前,王道在后,看重法制重于儒。往后的历代亦以因之,都是用这两条腿走路,直至清末。尽管花样会有不一样,比如唐时的释道,明初的兼用老,但万变不离其衷,终是亦法亦儒的张本。

二 儒的确立

历史学家评说汉朝,多以“内用黄老,外用儒术”总结。我觉得这话有道理。汉初的局面有点小百家的样子。前文说过的萧何、韩信、张苍、叔孙通、陆贾,都注重在笔头上练点功夫,于是“文学彬彬稍进”,文化活动稍得到复兴。为始皇帝禁锢的《诗》、《书》在民间也时有发现。文学在古代是指一切用文字书写的书籍文献,范围比现今所称的文学为广。刘邦手下,萧何刀笔吏出身,可算法家,叔孙通、陆贾是儒家,陈平、曹参自然是道家。《史记·太史公自序》说:“自曹参荐盖公言黄老,而贾生、晁错明申、商,公孙弘以儒显,百年之间,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显然是个人才济济小百家的局面。而曹参的荐盖公言黄老,成为汉初用黄老思想的第一个倡导者。

中国历史上从来不缺神龙一流的人物,我说这话是百分之一百的敬畏。老先生们三青山上的云气似的飘渺不可捉摸,身份地位不详,籍贯室家不详,高矮胖瘦不详,隐然民间,可闻而不可见,却又如月色的反光,虽不能自身的建功垂名汗青,却可以假借高徒之手,一两而拨千斤,对历史的未来施加巨大的影响。圯上老人的看中张良,盖公的教授曹参,比比皆是。

盖公自然是神龙,其人身世隐在历史之后,只知道他的学派主修道家。苏轼为胶西太守时,就多方寻觅他的坟墓、子孙后人而不可得,慨然怀之,做盖公堂,撰《盖公堂记》,聊表心思。史书上说,乐臣公学黄帝、老子,其本师号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乐瑕公,乐瑕公教乐臣公,乐臣公教盖公。盖公教於齐高密、胶西,为曹相国师。乐瑕公、乐臣公皆是名将乐毅后人。(《史记·乐毅列传》)当时,曹参任齐相,曾请来很多名儒巨学请教安邦治国之道,可是人言人殊,各人的主张都不一样。他听说胶西有位大学者叫盖公,就向他请教。盖公给他点拨说:“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曹参用此思相治齐取得成功,而后继萧何成为惠帝的相国,把无为思想带到庙堂,因此演绎了“萧规曹随”的美名。黄老政治推行的结果是,人口增长,财富增加,地方粮仓暴满,国家粮仓也存粮太多以致霉变,库存的钱因为长期不动用,串钱的绳子都被虫蛀断。史书的文法是“衣食滋殖”、“刑罚罕用”、“天下晏然”。

用“黄老”的思想,在历代帝王中,也是与周政的相看中,突出的例子是朱元璋。明太祖读《道德经》很有心得,认为“斯经乃万物之至根,王者之上师,臣民之极宝,非金丹术也。”认为道家并不是闲云野鹤、餐风饮露、炼丹求仙之一流,而是有很多的国家经验在里面。他在亲自撰写的《道德经》序上深有感触地说:“自即位以来,对前代哲王的治国之道一无所知,心里很是着急(宵昼遑遑),于是问道诸人,人皆我见,未达先贤。一天偶然读到《道德经》,见书上说‘民不畏死,柰何以死惧之。’当是时天下初定,民顽吏弊,虽早上十人被杀,晚上仍有百人铤而走险,这岂不是和经书所说的一样,朕乃罢极刑而改为劳动改造。”野史上说,朱元璋一次独上寺院,一高人在寺壁上题了一首墨迹未干的诗,劝朱元璋行政不免和气些。做为故事来听,自然有趣,我也希望这是真的,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明初的反省刑法苛刻,如朱元璋所说,实是受道家的影响。

而把思想收编到儒家上来,这是建元元年(前140年),也就是汉武帝即位初年的事。董仲舒在对策中提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思想。这可是历史上极重大的事,直接影响了往后几千年的文化历史,史家多以禁锢思想一说来认为此地政策提出的负面性。刚归道山的柏杨(先生千古)就说:“光芒万丈的思想学术自由的黄金时代,开始夕阳西下。”而我却不这样认为。

历史之所以选择儒家,自当有其选择的理由,比如在下,春节买新衣裳自然选择得体,太胖太瘦总是不适。台湾学者钱穆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一书中说:“至秦汉以后,中国学术大致归宗于儒家,此非各家尽被排斥之谓,实是后起儒家能荟萃先秦各家之重要精义,将之尽行吸收,融会为一。故在先秦时,尽有百家争鸣,而秦汉以后,表面上似乎各家都已偃旗息鼓,惟有儒家独行其道。按诸实际,殊不尽然。此因中国学术精神,乃以社会人群之一人事问题的实际措施为其主要对象,此亦为中国学术之一特殊性。儒家思想之一主要理想,及其基本精神即在此。”钱穆先生持此说,是有理有据的。班固就认为,诸子之说虽然各推所长,穷知究虑,以明其指,但合其要归,也是六经之支与流裔,源头都可以归到六经上来。换句话说,儒家在吸纳的过程中其学术思想是优于各家的,此即历史独青儒家的原因。

百家争鸣,也就是六国的多辨士。这和封建时代的用人制度有关。封建时代,从天子以至官吏都是世袭,龙生龙,凤生凤,一般的读书人想参知政事,只有一途,自荐与游说。鼓起如簧巧舌,奔走游说,情形有点象现在的推销员。张仪一次遭毒打后,回家问妻子,我的的舌头在吗。回答说,在。张仪说,那就好办。韩非舌间功夫不强,口吃得厉害,只得以书面上陈见解,错过了与赢政的见面,因而见杀,这不是韩非的错,这有历史的因缘在里面。而汉的察举、魏晋的九品中正制、唐宋的科举,是把布衣读书人的入仕之途全面开放了,只要有本事,考个进士,自然不愁无用武之地。因此也就没有必要急急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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