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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家有女

李钰抬头看了一眼城门上的两个大字,“上党”,轻舒了一口气,终于离开太原了。入城后,他走进了一家客栈,“小二哥,上壶茶。”“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轻轻呷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略带苦涩的味道倒令李钰精神一振,只是尝不出茶的清香来,大概是煮茶的方法不对吧。原本以为自陆羽撰写《茶经》以后,茶才大范围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但看起来隋朝就已经有全民饮茶的趋势了。

看着客栈外忙碌的人们,李钰不禁感叹,在山西这块地皮上,李渊治下倒颇有手段,虽然经过战火的洗礼,但在这里人们的眼中丝毫看不出恐慌和担忧,因此在这里曾经一度有些衰落的商业又开始迸发出它的蓬勃生机。

这时,嘈杂的客栈突然安静下来,人们目定口呆地看着门口。随着众人的目光,李钰转头看了看,心中一震,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的微笑。眼前出现的两位美女十分惹眼,年纪略小的那个有些兴奋,正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客栈里的一切。而她身边稍稍年长的那位,则皱眉看了看失态的人们,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哼!”一声如闷雷般的冷哼,将失神的人们震醒,这才发现两位美女边上还站着近20位身形彪悍的侍卫,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站在两位美女旁边身材最为魁梧的大汉,纷纷低头专注于桌上的美食。那大汉蓄着一把非常有个性的虬髯,结实的肌肉就像后世的健美教练一般,被他如钵般的拳头打到的话恐怕会折断好几根骨头吧。

不过让李钰注意的是他的左手,虎口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再加上他那比右臂粗壮一倍堪比机器人的左臂,一看就知道是惯用左手的剑手。通常这类左手剑手是右手剑手最头痛的,左手剑手使剑时会让右手剑手感觉特别别扭,不好发力,这样的话,左手剑手在跟右手剑手战斗时在先天上就占优势。

看到众人没有再将那种赤裸裸地眼神落在她身上,那看起来像是世家小姐的年长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却瞥到李钰脸色的一闪而逝的笑意,美目露出一丝讶异。仔细打量了李钰一番,那少女的美眸亮了起来。虽然李钰穿着一身粗布白衣,但他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优雅气质,和挂在嘴边的略带邪意的微笑,确实很能吸引人眼球。

同样的,李钰也丝毫不掩饰他对那位世家少女的欣赏之色。此女约二八之龄,纤细的柳叶眉下一双明眸顾盼生妍,笔挺有势的鼻子下长着一张樱桃小口,浅笑时脸颊上带着的梨涡让人觉得分外可爱。满头的青丝简单地挽起,用一根最常见的玉搔头固定住,不施粉黛的俏脸确有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味道。

当李钰的目光往下移时,不禁暗赞,秀挺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有力的美腿,只怕眼前的美女是他到目前为止见过最美的一位了。

看到那美女对他行注目礼,李钰轻笑一下,露出一口白牙,端起桌上的茶杯,遥遥向那女子举杯,满饮了杯中的清茶。

那女子看到李钰的动作,微微蹙了蹙眉,美目中闪过一丝恼怒。她身边的虬髯大汉见状,暴喝道:“大胆!”“不得横生枝节!”那女子轻叱一声,接着狠狠白了李钰一眼。那大汉有些不忿,则狠狠地瞪了李钰一眼,上前跟掌柜的交涉去了,接着一帮人簇拥着那位世家小姐和她的丫环上楼了。

李钰摸摸鼻子,有些无奈地笑了。他刚才这番举动在现代倒不算什么,但是在古代便有些唐突佳人,难怪惹得那位小姐有些不高兴。虽然隋朝吸收了北方胡人的一些习俗,风气比之前的朝代要开放些,女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只能守在深闺中,但像他刚才的那番举动还是不被允许的。

心中郁闷的李钰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不想发现刚才那帮人订的房就在他边上。所幸那帮人进房以后就没再出来过,连吃饭都是在房内解决的。

为了跟那帮人错开,李钰第二天一早就结账出门了,特地挑了一条偏僻的官道,李钰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走他一边想着,现在是大业十一年,各地农**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论声势跟信誉,则是翟让领导的瓦岗寨稳坐头把交椅。瓦岗寨位于今天的河南滑县,易守难攻,虽然朝廷曾多次派兵围剿,但没有成功。近年来瓦岗寨发展迅速,队伍已经发展到1万多人。

在李钰眼里,现在的瓦岗寨则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此时李密这个野心家正四处被杨广追杀,还没投奔瓦岗,而这时候进瓦岗,跟翟让等人搞好关系,培养出一支可以跟今后的李唐叫板的队伍来,以后的路倒也好走许多。行了,就决定去瓦岗了。

就在李钰还在那边遐想的时候,后面传来的马蹄声让他心中一动。回过头一看,心中不禁大叹倒霉,苦笑一句,“唉,冤家路窄啊!”后面一队人马,正护送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官道上跑着。李钰眼尖,看到了昨天喝骂他的大汉在这队人马中间,不用说,昨天的漂亮小妞就在那马车上了。

那大汉看到李钰,双眼虚眯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李钰剑眉一皱,心中暗叹,看来这位老兄心胸倒不怎么宽阔。待到那帮人马来到李钰边上的时候,那虬髯大汉右手狠狠一挥马鞭,兜头向李钰甩来,若是被这鞭子抽到,李钰这张小白脸怕是要毁了。

李钰心中恼火,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右手轻按腰间的长软剑,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暗银色的光芒,大汉手中的马鞭便断成了三段。

众人皆是一愣,那大汉回醒过来,愤然扔掉了手中只剩一小截的断鞭,抽出了放在鞍边的长剑,大喝一声,便往李钰身上刺去。

李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手中长软剑如同灵蛇般缠向那大汉握剑的手腕,轻轻在上面划了一下。那大汉眼神一缩,右手躲避不及,被李钰的长软剑在手背上划了一道。看到自己受伤,那大汉异常恼怒,暴喝一声,“找死!”一夹马腹,往李钰冲来。

“雷被!”马车中传来一个略带怒意却如银铃般悦耳的女声,那大汉立即勒马,忿忿地低骂一声,只是双眼还是不放松地盯着李钰,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敌意。其他的侍卫也单手按住剑柄,冷冷地看着李钰。

“这位公子为何出手伤我的侍卫?”那位女子冷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咎由自取!”李钰瞥了一眼马车,淡淡道。“混蛋!”那大汉怒骂一声,看那样子就像要冲过来。“雷被,你再说一个字,马上给我滚回家!我在父亲面前担保你不会给我惹事,他才答应让你跟我出来,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那女子怒斥道。虽然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但玉人含嗔的动人模样李钰还是想象的出来。

那大汉缩了缩脖子,终于闭上了嘴。“我家侍卫虽然无礼在前,但公子并未伤到分毫,而我家侍卫却被公子所伤,公子不给我个交代吗?”马车里女子的声音中透露出的煞气还是让李钰有些诧异。

“若是刚才我没躲过这位仁兄的袭击,只怕现在受伤的是我吧!事是你们挑起来的,还要我给个交代,你不嫌过分了吗?”李钰眯着眼,丝毫不让地道。

“倘若受伤的是公子,我会给出相应的补偿,但现在是我家侍卫受伤,公子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是你家侍卫动手在先,学艺不精被我所伤在后,小姐还口口声声要交代,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李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还要赶路,怒不奉陪。”

“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他!”那小姐的耐性终于被磨光,冷冷下令道。那雷被见可以找回场子,兴奋地怪叫一声,扑了过去。其他侍卫也不甘落后,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年身手怪异,连雷被刚才也被他所伤,这番动手务必要小心谨慎。

“喂喂,你们还要不要脸啊,这么多人打我一个!”李钰叫道,手底下却没有丝毫放松,一甩手中的长软剑,卷在旁边大树的虬枝上,右手强劲的爆发力带着他跟荡秋千似的荡到了大树上。

这一招李钰在孙思邈那里练了有小半个月,每天都练到右手几乎抬不起来,现在看来辛苦总算有回报了。雷被看到刚才李钰近乎完美的表演,两眼放光,叫道:“下来,我跟你打。”

李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我虽然身手不错,可好汉架不住人多,我若下去,肯定被你们收拾,我没那种受虐的习惯!”

一番话说得众人咬牙不已,“怎么办?”雷被有些无奈地看着坐在树上的李钰,“头儿,我们也上树吧!”有个侍卫提议,看着众人有些傻眼,蚊讷道,“我小时候爬树在乡里可是首屈一指的。”这番话说得雷被有些无语,拍了拍那人肩膀,“那你上吧,我们在下面等你。”

正当那侍卫跃跃欲试想上树时,突然感觉地面一阵震动,雷被趴在地上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有不明人马向这边移动,估计有300人,全体听令,保护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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