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冲连续两天没有去公司了,亦没有回家。
初颜给他打了几通电话,任冲的回答始终只有一个“公司事情有些多,不回去了”
当初颜到了酒店,看着站在门口的身影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闭上眼睛,在慢慢睁开。然后在闭上眼,在睁开。如此反复了三次。她看的很清楚,任冲和一个女子亲密的在一起,她眼神里有惊讶,难以置信,还有一点伤心。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跟另一个女人在酒店,一点也不奇怪,当任冲和秦雪歆出双成对的出现在任氏集团的时候,当任冲连续两天没去公司,没有回家时,难免会有有心之人告诉初颜,即使她不愿意相信。
初颜闭上眼睛,眼皮上传来冰冷,凉凉的冷意令她清醒,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此刻,他真的和另一个女子在酒店门口,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毫无意外的摔倒了,很痛,可心更痛,初颜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脚踝,肿的很高,带了淤青。
回过神的初颜望向酒店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了,任冲和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初颜去酒店之前给柔兮打了电话,她怕她会撑不下去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叶柔兮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初颜一个人坐在地上,柔兮望着好友,真想一巴掌打醒她,在得知她要和任冲结婚的时候,柔兮就对这桩突如其来的仓促婚姻并不看好,初颜爱的太辛苦,太执着,而任冲却始终冷冷淡淡的,既然她选择了自己也只能祝福她,希望她可以如她所愿的幸福,初颜虽然随性,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不太上心的样子,可她并不是一个草率的人,只是,她一碰到任冲,所有的理智就统统不见了。
叶柔兮没有在劝她。她是明白初颜所说的那种渴望的,而对于一个从未主动争取过什么的人来说,那种渴望,是非常具有杀伤力的,甚至会缠绕成一种执念。
在婚礼日期定下来的那个夜晚,初颜抱着一整箱的啤酒去找她,在她家的天台上,她欢喜雀跃尽显眼间,藏也藏不住。她打开一罐又一罐的啤酒,拉着她开心地碰杯。在深夜里,像个疯子般,对着灯火阑珊的夜色大声喊:“柔兮,柔兮,你知道我现在多开心吗,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从未见她那样快乐过。
可飘散在夜空里的笑声,还恍惚在眼前,欢喜未散去,伤害来的这样快。
柔兮扶起初颜,哄小孩般的语气“不管他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跟我去处理伤口,乖”
“我想回家”或许是脚肿的更厉害了点,她才走两步,便感觉到钻心的疼,忍不住“呲”了一声。
“能走吗”柔兮问,又蹲下身:“我背你吧”
初颜摇摇头:“关系,我能走”
她看起来瘦,可她体重不轻,柔兮还穿着高跟鞋呢,怎么背得动她。
柔兮只好搀着她,慢慢走向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