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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水中没有了自己的倒影,袁意那尖锐的笑声响了起来,仰天笑道:“没了,真的没了,我都说了,那怎么可能会是我呢。”语毕,低头望去,正好此时水面也恢复了平静,清晰映射出袁意的倒影。
袁意惊恐地大叫起来,道:“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已经按照长生谱的要求,练就了长生不老术吗?为什么还是这样衰老虚弱呢?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其实当袁意发现自己不断老化后,他就知道自己的长生不老术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也正是为什么他会住在神秘林,又为什么要有大批僵尸保护,其一就是要远离人群,以免别人老是把他当成老人看,其二就是要保护他的周全,也怕仇人找上门来,影响他研究长生谱。
袁意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眼射出慌乱迷茫的神色,不住摇头,道:“不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水里的那个老头的倒影,怎么会是我呢?我应该是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才对的。”
再次向水里望去,残酷的事实再次摆在眼前。
袁意仰天怒吼,道:“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随即低下头去,眼露凶光,双手不断挥舞着,才水面击去,搞得水珠四溅,波澜叠起。
挥舞了会儿,袁意就气喘吁吁的,不得不停下来,看到水里没有自己的倒影,就高兴地说道:“没了,真的没了,哈哈……。”
可惜袁意他还没有高兴过瘾,残酷的事实又摆在他的眼前,水中再次出现一个白发苍苍显得异常衰老的老人的倒影。见状,袁意高兴的笑声陡然停了下来,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道:“天啊!为什么还是这样子,现在自己如此衰老,倒不如死了好,一了百了。”
心里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衰老的袁意,心底陡然生出死念,双眼流露出迷茫,绝望的神情,慢慢站起身来,左右摇摆缓缓地向前走去,自语道:“看到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衰老,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对啊!死了就一了百了。”
眼望着水面,袁意摇摇晃晃地朝着水里走去,冰凉的溪水并没有让他推却,万念俱灰的他,此时只感到死亡才是解脱,小溪才是他的埋骨之地。
缓缓向前走去,溪水渐渐没过袁意的膝盖,很快溪水就没过了他颈部,可是打定一死了之的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来,继续向前走去,溪水很快就没过他的鼻子,最后连他整个身体也没入其中了。
微风徐徐吹拂着水面,水面微波荡漾,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水底的袁意此时万念俱灰,水的浮力让他上下不得,而且水中稀薄的空气让他感到呼吸异常的辛苦,令他快窒息了。此时他只要轻轻地划动双手双脚,他就可以摆脱眼前的困境,重新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紧闭着双眼,双手双脚抱在一起,蜷缩成一团,随着水流流动着。
过了会儿,当袁意的意识处在弥留之际,意识忽然飞离,脑海中的记忆一幕幕地闪现着。
记忆从袁意小时候开始的:自从他懂得记事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双到底亲是谁,成为孤儿的他每天就只能在睡在路旁,吃着不是人吃的食物,而且每天还要受尽地痞流氓的欺辱,小时候他就是过着这种非人的生活,所以他在心里打定主意,有机会离开这里出人头地的话,他会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袁意的脑海中出现新的一幕,小时候的他,双手里握着一个金灿灿的糕点,正拼命地往前跑,后面跟着一大群人,高举着棍棒,追赶着他,叫他,小偷,不要跑!很快他就被逼近死胡同里,于是他急忙将手里快捏碎的糕点塞进自己的嘴中。
见状,糕点店的老板更是狂怒,抡起棍棒来,就朝着他的身体猛打,其余的店小二也急忙抡起武器,卖力地打了起来,那时袁意被打得浑身是伤,还未咽下去的糕点,也被打得带着鲜血吐了出来,最后他一无所得,还换来一身的伤,但是那时店老板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仍然往死里打。
小小年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虐打,很快他浑身是血,意识也迷迷糊糊的,就在他昏迷之前,一个慈祥而庄严的声音响起:“住手,都住手。”之后他的昏迷过去了,后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后来当袁意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躺在一张床上,他急忙推到墙角边,惊恐地望着四周。
这时候,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道:“孩子,你醒了呀!”眼前出现一位慈祥的老者,说也奇怪,当时袁意听到这个声音,感觉上是那么地熟悉,心中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心里的警惕也没了。
这位慈祥的老者就是茅山派的开山祖师,后来就成为袁意的师傅,当时袁意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是伤后,幼小的心灵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学得一身本领,出人头地,不再受人欺负,而且还要让那些以前欺负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而且是加倍的代价。
后来袁意就跟随老者,在山上过着清苦的修道生活,可是他并没有抱怨,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比起他以前的生活不知道已经好过几千、几万倍。
为了学得本领出人头地,袁意更是比别人加倍努力学习,他天生聪明又肯学上进,很快便成为老者得意高徒,而且还受到老者的刮目相看,私底下更是传授一些秘技给他,长大成人的他便学得一身本领,成为一位法力高深的茅山术师。
学有所成后,袁意深埋在心中仇恨开始慢慢苏醒,心中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那些以前欺负过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