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张丽红嘴角流了出来。
我大声说:“白素雅,你疯了?她怎么会争风吃醋?你都想到哪去了?别打她,真的,别再打她了。”
“心疼了?呵呵,看来她平时没有白对你有意思啊。关键时刻你还是想着她啊。”我听到白素雅说出的话酸的很,就说:“你别那么想。我们在一起都是应该互帮互助的。”
“互帮互助?你去糊弄鬼去吧。”说完,白素雅示意范教授将张丽红也扔了下去。我大喊“不要啊”,可是已经晚了,张丽红临死时的眼神,带着恐怖,离开了这个世界。以前我们在一起,她虽然不经常表现自己,但我知道,她古语言文学学的相当好,她本来想成为一个作家的,但后来她喜欢上了考古,没想到考古葬送了她的一切。
我这时想冲上前救老丁和马天敏,没想到,旁边又伸出一条藤蔓把我摔倒在地。我几乎是求她的语气说:“好吧,就算杨伟和张丽红该死,那么老丁和马天敏又有什么罪?你该不会也不放过他们吧。”
“用的着你跟我谈条件,他们知道的太多了。尤其是马天敏,在给你们医治伤口的时候肯定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白素雅恨的咬着牙,我们女真真神和学医的势不两立。
我说:“不会吧,她只是稍微懂那么一点点医术,能处理简单的伤口,并不是学医的啊。”
“那也不行,扔下去。”
“是。女王。”范教授说完,就将马天敏扔了下去,在她掉下去的时间里,她没有吭一声。我想我快要崩溃了,老天爷,救救我们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知道马天敏是带着仇恨离开这个世界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死?
“没关系,很快就会轮到你。”白素雅这时候阴森森的笑道。说完,我都没看清楚她怎么移动的步伐,就到了我的面前。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白素雅恶狠狠的说:“我为了复仇,为了解除咒语。”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跟你又没有仇?”我声嘶力竭的说。
“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白素雅这时稍微往后退了两步,我忽然看到她的手不是手,而是藤蔓,滴着荧光液体的藤蔓。
我越听越糊涂了,“因为我?因为我什么?”我想在我临死前搞清楚这个问题,否则我死都不会瞑目。
白素雅用她的藤蔓手搭在我肩上,说:“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在墓坑那个水池的事情?当时要不是你用刀在砍水里的藤蔓的时候划破了你的皮肤,你就死定了。因为你的血,你的血太不寻常了,我的真神找了苦苦上千年,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打破咒语。”她把脖子向我探了探,差点就鼻子碰鼻子了,这时我听见她微微的喘息声,忽然我感觉到我的手摸到了一个特别凉的东西,像是水,又像是血,我低头一看,是白素雅手上的荧光液体滴在了我的手上,我的心一惊,我知道,我完了。
我“腾”的一下做了起来,发现我仍旧坐在帐篷里,旁边是白素雅匀称的呼吸声,我的心现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以前看电视常常看到主人公做恶梦能忽然坐起来,我以为都是剧情的发展需要故意夸张的,没想到我竟然也无意识的坐起来了,不由的不信。
我没有了睡意,就掀开帐篷,想出去透透气。我的心跳逐渐平稳了,但额头的冷汗却依然没有拭去,茫茫的夜此时也快消散,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白,群山的朦胧感消失殆尽,看上去更真切了些。位于兴安山的主峰,看上去地貌如美人侧卧沉睡,****凸现,点缀其间,从风水学择墓的方法来看,这绝对是一处上好的帝王之陵。不过唯一可惜之处就是,在睡美人形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勒痕,就像是在“龙头”上砍了一刀,被一条山谷穿越其中。我记得当初和范教授的意见就是,我们进去的这个墓穴根本就不是真正墓主人的墓穴,现在看来,也许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我们并没有在里面所谓的墓道、甬道、主室、侧室、耳室、角室、回廊等地方发现有价值的随墓宝藏,哪怕一丁点?好不容易在主室中见到了一座水晶棺材,可是因为有八卦阵护体,我们暂时没有能力能到水晶棺材处仔细上前观察。也许真正的墓与睡美人的脖颈处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范教授一个人在篝火旁,也许是因为冷,身上裹着军用毛毯,蜷在那里,拿着铅笔在做着各种测算。我故意咳嗽一声,走到范教授跟前坐了下来,我看到范教授慌忙将一张纸样的东西掖在了屁股下面,我想也许是我不该知道的东西吧,所以装作没有看见。范教授看到我坐下来,用手刮了刮额头,显得很疲倦的样子,故作轻松地对我说:“金乾,你起来了。怎么,睡不着了?”
我嘴角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心想总不能把我做的梦告诉范教授吧,那样太丢脸了,于是就把我刚刚看到的风水山势做了一番分析,一股脑告诉了范教授。
范教授高兴的对我说:“有道理。咱们这次先下山养养伤,绘制下墓穴地图,确定好方位,过几天我们还来。”
我对范教授说:“范教授,你先休息一下吧,整夜都没合眼,一定累坏了。”
坐在我对面的范教授抬起头,很随意的对我说:“呵呵,天都亮了,我就不睡了,一会把他们叫起来,咱们安全下山就好了,”说着,把他手中的公文夹打开让我过去,他说:“你看,刚才给你们守夜无聊,我就在这段时间内利用我们在墓室的罗盘等工具提供的数据,绘制了张墓穴草图。我们这次进来是从后门直接进入到耳室,随后通过甬道进入侧室,至于你跌落的那个墓坑只是个角室,”他用手里的铅笔在墓穴草图上画了个圈重点标注了一下,说:“我们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据测算,我们其实只进入了墓室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至于我们先前认为的主室,也就是有八卦阵和巨型树干的那个墓室,其实只是大型的回廊,根本就不是什么主室。”
说完,范教授问我:“昨晚上你睡的怎么样?”
我不明白范教授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就说:“还行。您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会。天也快亮了,也没什么事情,何况大家也差不多都要醒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你,昨晚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事情,听没听到异常的声音?”范教授说。
我以为他从我脸上或者哪里看出了什么,但又一想,我做的梦又没有给任何人说,范教授没有道理知道啊?但我天生就不会撒谎,我简单地说:“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范教授“哦”了一声,他叹了叹气说:“昨晚,我又听到狼叫了,就像是我们第一天住在山上听到的那样。很奇怪,按理说现在不是狼群出没的季节,怎么会有狼叫?”
原来范教授是说的这个问题,就安慰他:“没什么,可能你年纪大了,出现了幻听吧,我是没听见。”我正和范教授谈着,这是白素雅过来了,看了我一眼,然后别过去问一旁的范教授身体怎么样,要不要休息。范教授看到天色已经大亮,就说咱们还是都下山吧,下山后找个旅店再说吧。
后来我们一行人下了山,又到了兴安山下那个老陈所在的村子,我们想先找到老陈,再问些关于这座墓详细点的情况,可是村里人告诉我们说,老陈前天跟着一群人上山后就没有回来,莫非你们就是那群人?
这时,杨伟抢先一步,说:“我们是那帮人……”我没等他说完,从他后面使劲掐了下他大腿,他忽然会意,列着牙说:“我们是那帮人是不可能的,我们就是想找到他了解一下情况。”
后来,我们见再在这里呆在意义不大,所以就商量着来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小城镇——兴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