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本书的书友,请一路好走,感谢你们前边对本书的支持;留下的,叶子无比感激,就让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我们在茫然不可知的黑暗中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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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老爷还是一点都没吃吗?”,郡守府后院入门处的青石甬道上,管家白越看着小玉手中的托盘,皱眉问道。
“老爷仅要了酒,饭食却是一点没动,白爷,老爷到底是怎么了?这都已经第三顿如此了,您可得想想办法才是呀?”,想着院内这两天都是傻呆呆看着天,话也不说,饭也不吃的唐明,一种微微的恐惧泛上心头,小玉的话里分明已是带上了哭腔儿。
“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对呀!若真有什么难事,依着咱老爷的四海性子也不至于如此。莫非……是中了什么魔障不成?”,注目后院许久,口中念念有词的白越猛然转身对小玉道:“现在就数你和双成是老爷最贴身的人,这两日,我着人护送你们出城,沧州城三十里以内的和尚庙道士观你们分着都去跑一趟,上香添油为老爷祈福,我自去祆教圣寺走走。若是这样还不行,三日后在这郡守府为老爷办一场水陆大会驱邪!对了,你们去的时候,分着把老爷的贴身衣物带上两件。”
见有人给出了主意,知道该干些什么的小玉心中安定了不少,对白越福了一礼后,转身就自去准备,只是刚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道:“万一老爷有个什么不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你们的下场也就不用我多说了,转告双成,一是为老爷、二是为自己,祈福的时候一定要心诚才行。再有,老爷现在身份特殊,又是刚来沧州,他现在发魔怔的事半点也不能传出去,否则……你去吧!好生准备动身”。
听着白越的话,小玉刚稍稍安定下来的的心猛的一寒,却不接话,只身子略略一顿后,便仓皇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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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发着“魔怔”的唐明自然不知道因为他,郡守府中已是人心惶惶,给阿史那玉做过二十余年管家的白越充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这几日竟是亲自坐镇门房,除了三两个心腹采买下人之外,其他人纵然死了爹娘,也是一步不能离开府门,与此同时,心中焦虑万分的他更着人暗自购进大批香烛火裱,为最后一步的水陆大会悄做准备。
两日后午时稍过,两辆简便的小缁车轻轻停靠在郡守府前,车帘掀起,走下的是一双身姿丰满、容颜俏丽的美人儿,只是她们的眉间却有一抹擦拭不去的忧虑之色。
“来,喝口水,坐下说,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郡守府门房中,满眼红丝的白越指着身前的粗瓷碗说道。
“我和双成姐姐多走了些去处,不仅大寺大观,就连那些兰若小观也都去拜了山门,所以就回来的晚了些。这是求来的签纸,白爷您看看。”,也不喝那茶水,说话间的小玉小心的自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黄签纸来,看那数量怕是不下百张。
“恩,你们有心了!不错,这些签文,跟我祆教大明伦说的都差不多,看来老爷这次定能逢凶化……”,翻动着手中的签文,白越连黑了几天的脸色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只是他的话却被“吱哑”一声门响给打断。
“没事都聚在门房干什么?老白,派个人,把李参军给我请来,对了,顺便再叫个剃头的来”,胡子拉碴儿的某人跟没事儿人一样,随口吩咐了一句后,转身就向外走,口中犹自道:“我让老明做了拿手绝活儿,要吃的就赶紧跟着来,依着我现在的胃口,就是一头牛也能吃的下去!来的晚,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嘀咕声中,声音渐小渐歇,人分明已去的远了,只留下门房中憔悴无比的三人面面相觑。
“魔怔,老爷果然是中魔怔了”,长吁一口气,白越的这声喃喃自语,立时引来两个丫头点头附和。
“多谢至高无上、神慧无比、千灵万验……”
“多谢佛祖保佑,多谢太上玄元皇帝保佑、多谢……”
…… …… …… …… …… ……
这是一个僻静的小院,直向三进的房子,虽远远说不上建制宏伟,但胜在精巧雅致,尤其是小小后院中丛丛花开正艳的四色ju花,更是给这个小宅子增添了几分出尘的幽静。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此时,ju花之前,正有一年过四旬的儒服中年正曼声吟诵着陶潜的名作,眉眼端正的脸上一片淡然容色,只看他这神态,任谁也想不到他竟会是被人幽禁于此的。
堪堪等他吟到篇末,忽听后院月门处有人接言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今这天下人都爱色泽娇艳的牡丹,以ju花森然有鬼气而大加贬斥,孰不知牡丹的俗艳又岂可与ju花的高洁相与争锋?哈哈,唯真名士自风liu,以花知人,东篱先生果然真君子也!”。
魏晋六朝间,先是玄言诗大盛,随后更有柔靡软媚的宫体诗风靡天下,似陶渊明这等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的诗作其实并不为人所喜,随后进入隋唐,这种情形并无太大改变,虽有那一等大诗人高声疾呼为其正名,但对于尚进取,好功业的唐人来说,因陶诗的散淡与时代精神不符而并未得到社会大众的认同,因而也是知之者不多。
那东篱先生初时听到有人知道陶潜,更能出言应和,不免心下微喜,很有几分知音之感,及至循声看去,换回的却是一腔深深的失望。
“年轻,实在太年轻了!”,这就是他对来人的第一观感,随后他的目光就不可避免的被吸引到了那颗在初秋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光头,至于来人身上的穿着也是让人莫名惊诧。唐人穿衣尚简约。在这一大原则下,南人更好广衫博袖,而北人则是束袖缩肩,分别极为明显,往往只看人的穿着,即可判断出着衣者是那方人氏,然而眼前这个光头的年轻人却是彻底打破了这个潜在的规则。明明是舒适宽松的南衫,偏偏却又加上个北人的箭袖,看来分外让人别扭。总而言之,这个突如其来之人在东篱先生眼中就是一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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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阳明弟子的支持与忠告!万分感谢!!!花花还可以变动,但如果想了几个月的主线一改,那这本书就什么也不是了,我看到了你的顾虑与担心,但我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些,要不也就不会动笔了.出了一本《龙游大唐》就够了,这本我想好好的写下去.实在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