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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主意简直就是一举三得,末将以为大大可行”,主管军中粮草财务的户曹参军李耀星一听到能四处捞钱,当即眼睛笑成一条缝的出言赞同道。
“土匪皆是乌合之众,战力既弱,又是真刀真枪,以之训练军士,损失既小但收效极著,大人好算计”,继李耀星出言附和后,主管军事的兵曹参军周子良也是点头认可道。
功曹参军张士元见他们如此,想到不会再耽误行程,遂也默一点头,至于其他的那些带兵校尉们,听到这等好事早已是眼睛发红,那里还会反对?
午饭后不久,这支上午刚刚发了一笔的军队就已集合完毕,等待着他们衷心爱戴的主将开始训话。
看了看群情激昂的军士,脚蹬青石一手摸着自己油亮光头的军马使大人还没说话,就引来一片欢呼声。
“兔崽子们!事情你们已经知道的清楚了,多余的老子也不想多说,就两条,第一,发财归发财,但别忘了你们是朝廷军队,有谁敢祸害老百姓的,老子绝不饶他!”,面容如此冰寒、语气如此森冷,以至于见惯了军马使嬉皮笑脸模样的军士们不由得心底突的一跳。
可惜这带兵军官该有的威严军马使大人没能保持的太久,随即就是哈哈一笑道:“第二条,都他妈放机灵点儿,给老子活着回来,喝酒吃肉的好日子还在后边!”。
这一条出口,轰然而起的笑声之后,又是许久不曾停息的欢呼声。
“三十四天后午时,全体在瀛州束城集合,逾时不到者,军法从事!仗怎么打是你们的事儿,本使不管,但有三条儿务必记住,第一,军纪,绝对不能祸害老百姓,这是死命令!万一真有这样的典型,留两个活着带回来,本官有后用;第二咱本钱少,所以伤亡最多不能超过二成,一到这个点儿,立即结束任务,向我中军靠拢;第三,如果与当地正规军相遇,不能硬来,保住兄弟们是第一要务。都记住了。”,看着即将起行的周子良等四路统军将领,少有正色的唐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肃容交代。
“谨遵大人军令!”,异口同声的回答,甲胄齐全的四人行了个整齐划一的军礼后,随即反身上马,带领各自的分队四散远去。
眼看队伍远去不见,军马使大人转身向户曹参军的第一句话就是:“兔崽子们都去吃自己了!老李,快算算,分兵以后,咱们能省下多少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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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多生匪,自天宝间安禄山起兵以来,素来民风彪悍的河北大地上更是如此,这些啸聚山林的好汉们占山为王,日子很是过的快活。因他们山寨所在多地处偏远,又是能打能走,是以正跟李唐军队打生打死的大燕军队,无法也无暇花费本就吃紧的粮饷来“照顾”他们。
所谓上的山多终遇鬼,又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过了五年多大碗酒、大碗肉的好生活后,一向得意的河北群匪终于遇到了门楣煞星。
唐上元二年,即燕显圣元年,在南起相州、北至莫州、西达恒州、东抵棣州的广大地域上,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兵分五路,对隐匿山中的绿林好汉们发起了百不漏一的进攻,初时这支身穿皮甲、手执长弓单钩矛的队伍还有正规军队的样子,倒也与好汉们来了几次硬碰硬的交手,但随着他们损失日大,这些个带兵官们无奈之下也不得不改变战法,奔袭、夜袭种种手段都亮了出来,随着伤亡愈小而收获愈大,被黄的白的刺激的两眼发光的军队到最后竟是连打闷棍、下药、绑票、放暗线等土匪专用也给弄了出来,总之原则就是一条,自己尽量减少损失,而收益必须最大。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单以训练、兵源素质及武备情况来说,土匪们与正规军相差本就不可以道里计,而一旦这样的正规军放下了架子,黑眼珠只认识白银子,什么卑鄙手段都使的出来的时候,土匪们更是再无还手之力,一时间,在横跨十四州的地域上,一条条绿林好汉相继失风、一个个山寨被抄,江湖之乱,大有更甚于隋末三十六家烟尘起河北的架势。又恨又怕之下,这些比土匪更土匪的军队竟是被好汉爷们公称为“豺军”,以讥讽他们比狐狸更狡猾,比狼更饥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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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道冀州,堂阳
这是一家废弃的驿站,衰草断壁之间仍可见其开元极盛时的辉煌,但经过五年多战火的摧残后,这家占地广大的驿站也如同大唐千百个同类功用的建筑一样,被弃置荒废,而此时,大燕朝沧州军马使中军就驻扎在这里。
这是一颗油亮的光头,在夏日的夕阳映照下,这颗圆丢丢的脑壳反射出了一层灿黄的光辉。光头下面,是一张二十来岁稍显英俊的脸庞,而在脸上方的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此时正散发着道道贪婪而深情的眸子,似乎它正看到的是分别千年的恋人。
“好东西,都是好东西呀!没想到,这些****的土匪这么有货!老子这一躺上任,倒也值了。”,轻轻的放下手中一柄造型古朴、镶金嵌银的铜镜,沧州新任军马使大人惬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眯眼说道。
而他旁边站着的正是户曹参军李耀星,自唐老爷决定“剿匪”以来,这个昔日总是有气无力的半小老儿嘴就没有合拢过,即便是再累的要死,他也依然是一副红光满面、精神头儿十足的模样,混似吃了“回春丹”的嫖客一样。听军马使大人说话,这二十余日来始终眼睛就没有真正睁开过的参军大人嘿嘿一笑道:“大人拿的是金银平脱羽人花鸟铜镜,还有旁边的这个,那可是正宗的镶金兽首玛瑙杯,不说这工艺,单论材料就得值多少钱!要说这是土匪的家当,那是打死我也不信。还不知道他们是从那个大户人家弄来的。嘿嘿,不过要说,咱们这次倒的确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噢!你这话倒是有些意思,说来听听。”,自听说玛瑙杯三字,兵马使大人的手就再也没离开过它,就算说话,也还是紧紧把它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