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奇回到房中时,白云素已经等了很久了,见他回来了就点了邵正杰的和叶浩的睡穴,穆奇道:“少爷,这是资料。”穆奇将资料递给白云素,“少爷,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要沈家的资料呢?”白云素笑笑,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身在泗城,知己知彼才能无后顾之忧,那沈家虽然比起我们算不了什么,但是它在泗城数十年,真要与我们作对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还是多了解一点为好。”
第二天,沈渠一早就来到天然居,亲自向孙乐赔礼道:“孙掌柜,小女顽劣,昨日竟做下这等行径,是沈某教导无方,还请恕罪。”孙乐和善地笑道:“哪儿的话,沈掌柜,不是在下不给你面子,昨日扣留令千金是因为我天然居有规定,凡夜闯者,须得有人来接方才放人,还请沈老板不要介意啊!”
沈渠忙说:“孙掌柜言重,这事全是小女的错,怪不得别人。沈某现在可否接小女回去?”“哦,沈老板请随我来,看我竟把正事给忘了!”孙乐领着沈渠到了偏远的一间厢房,守门的武士见是孙掌柜,说道:“孙掌柜好,那沈小姐就在里面。”孙乐点点头侧身让沈渠进房。
沈渠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神情狰狞地绞着手帕,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花瓶茶杯的碎片,沈渠铁青着脸强忍怒气地沉声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跟我回家,回去了我再和你算帐!”
沈茹自出生以来从来没见到沈渠如此暴怒的脸色,饶是她胆大妄为也不由地有些发怵,不敢多话地跟在沈渠身边。沈渠对孙乐说道:“孙掌柜,损坏的东西沈某会照旧赔偿的,改日一定请客补偿,告辞了。”
沈茹一回家就被沈渠关在了房里,这次沈渠是动了真怒,调走了沈茹房里的丫鬟,取走了所有银两首饰,除了一日三餐外也不许和她说话,以示惩戒。沈茹在泗城首次尝到了苦果。
在沈茹痛苦的日子里,白云素众人很高兴,他们这次说好听点是奉旨巡视,说白了就是公费旅游,众人平日鲜有人出过远门(打仗不算),都是兴致高昂。
这日众人相约一起前往泗城的泗水湖赏景,泗水湖又名迷踪湖,湖中水道崎岖繁多,极易迷路故而得此名。泗水湖状似弯月,占地极广,每日清晨四周烟雾缭绕,湖水清可见底。众人雇了个经验丰富的船夫在泗水湖的浩淼湖波上陶醉欣赏。
途中邵熙安船夫满脸愁容,于是问道:“船家,你有何心事?为何一直愁容不展?”船家见客人发问才惊觉自己扫了众人的兴致,急忙说道:“少爷,您别生气,小的不是故意摆脸给您看的,实在是心里着急啊!”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致,船家叹口气说道:“众位少爷有所不知啊,小的名叫周旺财,是周家村的人,咱们村两个月前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邪了,村里接连丢失女娃,没出嫁的闺女不见了三十七个,我家丫头也丢了三天了,心里着急,才会怠慢了少爷们,少爷们可千万别生气,我全家五口可都靠我过活啊!”
众人对视几眼都发现此事不同寻常,邵熙安和颜悦色道:“船家,我们没生气,你刚才说你们村丢女孩子能具体讲讲吗?”周旺财见主顾发问忙答道:“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村里的春花本该中午给他爹送饭的却没来,等春花她爹福头回家才发现女儿中午又出去送饭但还没回来,福头这才觉着不对,找了几个人一起去寻,只在半道上的树林子里发现春花要送的饭,可那人怎么都找不到。隔了两天,槐花也这样不见了,大家觉着蹊跷,就不让女儿妹妹出门,刚开始还挺正常,可几天后秀儿在自家的院子里不见了,后来不管怎么当心都会丢了人,到现在已经三十七人了,三天前我家的丫头也不见了,真急死人了,大家都说是神明发怒可是我们村的人都很朴实的,没干过啥坏事,咋就会碰上这事儿呢!”
众人听罢都知道此事绝非什么神明降罪,应该是有预谋的抢劫人口,凌天奇道:“为何你们不报官啊?”周旺财哭着脸道:“报了,怎么没报!官府也派了好几个人守着可还是接连有人不见,官府也没法子,最后只得撤了。”众人在舱中一商量都觉得应该去周家村看看。旺财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去自己村但想可能和自己说的事情有关,再加上几位少爷多给了一倍的银子,他就答应了。
那周家村是个中等规模的村子,共有一百来户人家,众人首先去了最先失踪的春花家,春花的母亲哭着说道:“那天春花儿去给他爹送饭,一直没回来,哪想到竟是出事了!”风翼磊问道:“那天你们找到春花失踪地点时可曾发现什么不同?”春花的爹福头忽然道:“要说有什么倒是有件事很怪,那天我在春花失踪的林子里没发现一点挣扎的迹象,不是我说,我家春花虽是女人但力气可大了,寻常男子也必不过她。”
众人都是聪明人,听罢心里一亮明白这次的事情怕是有武功的人做的,也只有会武功的人才能来去无影地虏走人而不被发现也无人挣扎,众人又去了其他几家,问下来只能判断出罪犯是会家子,而且不只一人,因为有几个女孩子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在不同的地方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