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鸡毛树倒下了
隔着啃荒的羊群,我看见
转过一道又一道秃梁的黄河随波逐流
太原干燥地倚在山峁上,额头涌出细密的皱纹
白的是秋霜,为黄土高坡缠上一条白羊肚
老的是亲娘,守着窑洞,大院,念叨佛陀和杏花
枣子点燃炼狱,黑色之火搭上一列天堂的火车跑
黄皮肤的黑脸但丁,在那里挖煤
2008/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