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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问苍生问鬼神(修改稿)

不问苍生问鬼神

周显王三年,秋,秦军包围了宜阳。前锋部队沿洛水北上,绕过韩军的防线直接开到了周的王畿,开始抢割成熟的麦子。

从周显王登极以来,三年中,秦兵已经数次入周,三次直逼王畿城下抢收麦子。这次秦军的声势和以往不同,他们在城外放火焚烧农舍,并且已经架起了云梯和望楼,摆出一付进攻的架势。

大批的国人涌进王城中避难,空地里搭满了临时修建的草舍窝棚,更多人无处安身,只好在路边挤做一堆。他们在刺骨的秋风中颤抖着,呻吟着,望着城外冲天的火光和浓烟,抱怨着,叹息着。弥漫在他们心头的更多的是麻木,不光是对这乱世的麻木,更是对随时光临的死亡的麻木。每天,在萧瑟的寒风中睡下,不知道还会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城头上非常寂静,每隔十米设一处木墙,招募来的壮丁和士兵混编在一起,效仿秦军的编制,每三十人一队,守备一段城墙。由于秦兵驻扎在西岸,所以大德门那方面特别吃紧,城头上的篝火也比较稠密。各处的火光将天空映成了一片诡异的紫色。

周虽然是天子之国,但是并没有多少常备军,大司寇中行下令征募国人中的壮丁守城。至于吃的东西,周一直是靠借粟维持着朝廷的俸禄开销,府库中根本就没有余粮,全靠向城中的富户和商人借的些陈粟烂谷维持。就这样也只能维持士兵每天两顿稀粥。至于难民,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老天好象也和这些人过不去,傍晚时分,天就开始下雨。拣来的柴全是湿的,篝火不但没旺起来,反而冒出许多烟来,熏得周围的人咳个不停。孟鲲抱着他的剑挤在火堆前强忍着,他上城墙之前,已经三天没有吃到东西了,仅仅依靠着这点篝火或许可以坚持到明天早上。可谁又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他裹紧身上的衣服,努力蜷缩起身体,身边的瘦子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使劲地挤了过来,借机放松着自己麻木的手脚。孟鲲叹了口气,这倒霉的天气,人们互相挤挤还能暖和些。

外面的人一阵骚动,出去找吃的东西的仲律回来了,他原本只是个伍长,现在一下子管了三十多人,每天为了吃的就忙得焦头烂额。仲律手里提了一口半大的陶罐,大声吆喝着分开众人重新回到火堆前,找了个上风的位置一屁股重重地坐下,骂骂咧咧地吆喝着添柴。陶罐里散发着诱人的肉香。所有人的肚子都发出雷鸣般地叫声。秦军兵临城下,城中几万的灾民,连粥都不够喝,哪里来的肉呢。所有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仲律,“是军马肉。”大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既然有了说辞,众人都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家伙开始分汤。本来他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至于是什么肉,这个时候根本没人在乎。“军马?”孟鲲无奈地笑了一声,昨天他就听说有的地方开始吃人了,鬼才相信是军马呢。他没有加入众人的行列,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把身子抱得更紧了。

仲律用手中的柴棍捅了捅他,“你不吃吗?”

“我不饿。”孟鲲说,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抗议着。

“哼!”仲律冷笑了一声。难得饿成这样子还有如此的骨气。大个子从怀里掏出一束肉干扔到了他怀里。翁声翁气地说:“吃吧。”

这才是真正的马肉。孟鲲抓在手里大口地撕咬着。周围的人纷纷从碗后面投来嫉妒和羡慕的目光。

肚子里有了些食物,人们的心情也开始放得轻松了下,一边烤着火一边闲聊着。

“我听你的口音不象国人?怎么也上来守城了?”仲律撅了一段树枝,一边剔牙一边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有什么国人、野人。”孟鲲的回答引来了大家的讪笑。这里,三十多人,有一多半不是国人,要不是为了吃上一口东西,谁来这里受罪呢。坐在他身边的瘦子讥讽道:“彼君子兮。”

孟鲲的脸有些红了,索性低头一言不发。众人也就不再理他,望着城外秦军的营火胡乱议论起来。

“那你倒说说看,秦军什么时候能退走?”仲律听身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忽然转过头来问孟鲲。

孟鲲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叹了口气。

“近在这几日,远不过旬日,魏军一到,秦军必退。”见大家笑得更厉害,孟鲲急得红了脸提高了声音说道,“兵法曰:‘十则围之,倍则攻之。’秦军兵不过数万,根本就是在城下虚张声势,去年秦川大旱,秦王此时引兵而来,分明是就食周粟。”

“什么叫就食?”一个人问道。

“就是吃白食。”瘦子的话再次引得大家笑成一团。

在大家的笑声中,孟鲲的脸更红了。右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剑柄。“士,可杀,不可辱。”孟鲲低声说。他的话引来了更多的笑声。

“你们全吃饱了是吧!”仲律一把扔掉手中的柴棍,大声呵斥着,“这是谁找的柴?”他冲着瘦子骂道,“去找点干柴火来,想冻死老子吗?还大半夜呢。”瘦子没奈何地嘀咕着起身走了。“你们,还有你们,全起来去巡逻去,每天两碗粥,是叫你们坐着看星星啊!”大家看队长突然发怒,忙不迭地四下散开了。孟鲲也跟在大家的后面起身去巡逻了。望着他有些单薄的背影,仲律长出了口气,刚才从他握剑的起手势就知道,他一定受过高人指点。这小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和拥挤混乱的街闾不同,硕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显王依旧身着朝服坐于灯下。耻辱,羞愧,悲伤和无以复加的孤独撕咬着他的心。长久来为着支持摇摇欲倒的江山,他左支右绌,不光想着能使周避免灭亡,甚至还幻想能够中兴,他自己会成为“中兴之主”,因此他拼命挣扎,心力憔悴,原来白皙的两颊如今已显得苍白而憔悴,几道深深的鱼尾纹也刻上了眼角。

宫外,不知道是谁唱起了《黍离》,凄厉的歌声随着寒风飘荡在夜空。宫城上卫戍的国人在应和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字字就象千均的巨锤,猛烈的打击着他脆弱的心。

显王望着侍立在一旁的大司寇: “秦军态势如何?”

“秦军已经抢收了王畿周围的粮食,看样子是要运回关中。”

“听说他们已经架好云梯?”

“臣以为,那不过是虚张声势,主要是怕我军趁机出城。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臣已经下令全城戒严,在城墙上树起了木墙。”

“韩国和魏国那里怎么样?有什么消息过来吗?”

“韩国已经出兵增援宜阳,魏国的军队也正赶往王畿到时候,魏攻于前,韩断路于后,秦军必败。”

“城中米粟还可以支持几天?”

“臣已经向城中的富户和商人借粟,勉力维持,尚可支撑十日。”

大司寇中行嗣对答如流,让显王心中有了几分宽慰。

“臣以为,此番秦军入寇实是韩国祸水东引之计,为绝日后之患,还请陛下正式册封韩、赵、魏为诸侯,命韩国守备王畿西境······”

“这以后再从长计议吧。”显王打断了司寇的话,他心里自有打算:韩国想以邻为壑,借机取事,朕偏不让他韩王得逞。便你韩国能祸水东引,我就不能?显王是铁了心不打算出兵了,任凭秦军为祸王畿,我就不相信,魏国能袖手旁观。

“只怕以后······”

“谁能打败秦军,谁就为三晋之长。”显王自有打算,所谓制人而不制于人,诱之以爵,不如诱之以利。若能以秦国引三晋相争,日后或许可以从中取利。吞并三晋重整大周,这才是显王最关心的事情,至于秦国,在显王看来,不过与当初犬戎仿佛。他相信,自己这番心思恐怕不是这些臣子可以了解的。

“臣告退。”看看显王并不听自己的劝谏,中行嗣自觉无话可说,行礼告退。

其实显王的心思他全明白,日前宗正大夫姬服就和自己评价过当今天子。自恃才高,根本就听不进臣下劝谏。他迟迟不正式册封三晋,谁都知道当今天子另有打算。如今想借秦国引三晋相争。他叹了口气,只怕是到头又是空欢喜一场。

送走大司寇以后,显王起身踱步到殿外,凄冷的秋风非但没有使他的心绪平静,反而更增添了他的愁绪。内侍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狐裘,嗫嚅着:“大王,这······”显王并没有理他,只是望着被火光映红的秋夜,不停地喃喃自语:“天意亡周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收敛起在臣下面前的自信和刚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真正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回答他的是更加悲惨凄厉的歌声。

丹陛下,九尊硕大的青铜大鼎象九尊巨兽,蹲踞在那里冷眼旁观着。显王抬起头来才能看到九鼎的腹部,巨大的狰狞的花纹仿佛要恶狠狠的扑面压下来。

“九鼎乃是社稷之根本。”

显王想起父亲临死前的叮咛,两只枯黄的手指死命的伸着,似乎要戳破重重的宫闱。“社稷之根本啊!”垂死的老人哀叹着,似乎心有不甘。抚mo着大鼎的显王惨然的笑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显王的思绪。一名内宦急匆匆地跑来,老远就跪下,声音里几乎是带着哭腔:“宗正大夫姬服连夜出城投奔秦军去了。”

显王觉得自己的身体晃了一晃。他强打住精神应道:“朕知道了。”

报信的内侍还跪在那里等着下文,身后的中门侍小声地提醒:“姬服背祖弃宗,请大王下令······”“朕知道了,你去办吧。”他厌恶地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静。”

周之宗正,与其说是国臣,不如说是天子的家臣,掌管着天子的宗谱。虽然在这之前姬服几次劝谏自己没被采纳,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弃国而去。“列祖列宗在上啊!”看着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终于向着苍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刚才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全随着绝望的哭声烟消云散了。

*******************************

洛水岸边的秦军大营里,秦献公正和群臣秉烛夜谈。温暖的炭火,柔软的狐裘,让人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和疲惫。

“我听说周之九鼎乃大禹集天下方国精铜所铸,一鼎要九万人才能拖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话的是秦国的大司马乞术。他一直坐在炭火和灯烛照不到的角落里,把瘦小的身体藏在狐裘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九鼎自有夏以来一直就是王权的象征,不是臣下和诸侯可以动问的。想到秦军此次包围王畿姬服不由长叹,自王室东迁,诸侯屡次兴兵问鼎,看来天下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先生因何发叹啊?”宜安候挥手禀退了帐中的侍女。

“周政虽失,周德未绝,天下之事,在德不在鼎。”姬服的话招来了秦国大臣的哄笑。

公子稷把樽中的酒泼到了地上,轻蔑的问道:“周有何德于民?”

“公子所言极是,自幽王以来,王权陵替,天下纷扰,九州空有华夏之名而诸侯各自裂土相争。我秦王虽身居西戎但心悬万民,愿重整镐京以正天下。周若有德可命一军与我王会猎于牧野。”秦司空卫鱼的话很明白,他就差说当今周天子是桀纣之君了。姬服偷偷看了看坐在上位的献公,他只是面带微笑的坐在那里,对这番放肆的话不置可否。

“想来秦国君臣一定把我当作了说客。”姬服摇头叹息,心里暗自揣测,“今天如果不费番口舌恐怕难免鼎锯之灾。”

“何为德?”姬服喝了口樽中的米酒稍微润了润喉咙忽然发问道。

“民心。”

姬服对说话的左庶长报以嗤笑。“此为政。所以我说周失其政。”

他的回答果然引起了众人的兴致。献公终于开了口。“何谓德?先生请赐教。”

于是姬服放下了手中的酒樽,长跪而起侃侃而谈:“自古以来,德配五行,上应于天帝,下应于万民。故王曰天子。夏以木德,其时颛顼为天帝,句芒为天辅。传国一千六百年。商以金德,其时少昊为天帝,传国一千二百余年。到我周文、武之时,其德为火,祝融为天帝。传国今已愈八百年。虽失其政未失其德。秦未得天眷,纵加兵于周也奈何九鼎不何。”见众人无语,姬服干脆站起身形,“九鼎乃社稷之根本,九州之屏障,禹王用之盟于万仙,商汤用之祭于桑林,文王用之约于昆仑,先贤致圣,或差役鬼神,或有神庇,如夏之禹王、周之姜尚,此二人皆昆仑上仙。九鼎之重不下于泰山。凡夫俗子岂可妄言据之?”

姬服一席话说得众人默默。他环顾帐中:“权且不言九鼎之轻重,臣为大王说眼下之得失:以我度之,近在几日,赵,魏必然加兵于秦,远在旬月,齐、楚必绝途于后,为大王计,莫如尽收王畿之麦,然后回军宜阳,或可全师而还函谷。”刚才进帐前姬服已经仔细观察过秦军的辎重:虽然营中树起了不少云梯和望楼,但是根据他的估计,要想攻下洛邑,这些远远不够,而且秦军正在把抢收的粮食装车,显然不是要久攻的样子。根据他的估计,秦军此来和上几次一样,只是就食而已。所谓问鼎之事,不过是做个姿态。只是初来乍到,他不好直言,只好旁敲侧击。

乞术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诡言天地是假,片言折军是真。”听到乞术的评论,献公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快。姬服也快步走到秦王面前:

“此虽人事,岂非天意?”

“天道渺渺,何足道哉。”献公的语气咄咄逼人。

“不言天道,臣请为大王说韩国一石三鸟之计。”

******************

显王连问了两卜都是大凶。宫殿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再算一遍。”显王压抑着怒火。太卜不说话,只是叩头行礼,然后退下,坐到几案后继续占卜。第一次是“陷卦”,第二次是“困卦”,显王想,难道国运真的陷入困境了吗?他在即位最初几年,希望做一代“中兴英主”的信心很强,锐气很盛。那时他对于国运的衰落虽然心存忧虑,却不像近几年来这样害怕。甚至认为是上天对他的考验。但是近几年,兵连祸结,他认为是上天给他的警告和国家的不祥之兆,胆战心惊,仿徨不寐。

太卜很快算完了,卦象用蓍草摆好放在红漆的盒子里献给周王。“是什么?”显王已经懒的看了。太卜不发一言,只是趴在那里看着地面。中门侍燕辛掀开盖在上面的红布。是“否卦”,他不由发出惊呼。“又是凶!”显王大叫道,愤怒的看着下跪的太卜。恶狠狠的喊道“说,这是怎么回事?”,“臣勉尽人力。”太卜回答。“我问你为什么全是凶!全是不吉!”显王扯着嗓子大叫,他气得浑身颤抖。

“否极泰来呢。”燕辛插嘴说。显王回身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闭嘴,我没问你。”看到显王头上青筋乱跳,燕辛吓得赶忙跪倒在地。显王的震怒和责问,太卜完全没有料到,简直像冷不防当头顶挨一闷棍。吓得脸色灰白,四肢微微战栗。他鼓着勇气回答说:“这是天意啊。”。“天意?天意在朕。”显王大怒。“你也敢妄言天意。”他一脚踢开燕辛,冲门外大叫:“来人啊,把他给我拉出去烹了!”眼见显王如此震怒,几名力士急忙冲进把太卜从地上拖起,褫去衣冠,推了出去。燕辛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说:

“陛下!太卜虽然有罪,恳陛下念他数年辛劳,不无微劳。卜祀之事,亦系天意,恳陛下……”显王没等他说完,愤愤的拂袖而去。其实显王不过是迁怒于人,他只是恨为什么上天会如此折磨他,赐于他雄心壮志的同时,又让他治理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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