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把电话挂了后,拉了拉蹲在地上的翠花说:“翠姑,节哀顺变吧!后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呢。你婆婆也老了,可别让她老人家哭坏了身子,你得挺个头,这个家还都指望着你呢!”说完又走到翠花婆婆的身边,拉着张婆婆的手说:“大嫂,你也别哭了,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翠花还都年轻,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这事还得你来撑着,带着孩子们吃点东西吧,煮的粉我帮你们重新热了放在锅里,现在趁热正好吃点,我有事得先回去了。”张婆婆眼泪没停,但还不忘谢谢人家道:“妹子啊,劳你费心了,你放心忙你家里的事去吧,我老太太撞上了这样的事,想不开又能咋的,还得让俩孙子有个出路呢!”“是呀,是呀。”张大娘放开了张婆婆的手,抹了抹眼睛又对翠花说道:“翠姑,你去娘家一趟,跟你父母也好有个商量,回来了让嫂子叫我一声,我就过来了。”回头又对张婆婆说了一翻开导话走了。
翠花停了眼泪,走到婆婆的身边说:“妈,我去娘家商量下,你好好带着两个孩子,不要太劳心,家里还有我呢。”婆婆拉着翠花的手说道:“翠花,苦了你了,我苦命的孩子啊!”说着又忍不住悲伤起来,翠花也顾不得了许多,夺门直接往娘家赶去了。娘家在离这里十五里地的土家坡上,翠花决定步行去,也懒得守车。在路上她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娘家里赶,路上偶然碰到有熟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听到。
还记得跟前个男人结束那段感情后,操心的爸妈四处跟她当罗着对象,事情平息两年后,她回到了娘家过春节,爸妈自是跟她说起了这档子事,早在一月前帮她物色了一户人家,男方今年二十六岁,是个开长途汽车的,家里有两个小孩,堂上尚有一个老娘健在,家庭条件还可以。老婆听说是因为偷男人,跟一个在外面开厂的人跑了,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儿,过上了自己的洒脱生活。小孩当时小的还不到一岁,大的三岁,全都抛给了婆婆抚养。
男方在大桥填街上有两个门面,而自己却远在县城开车,一个月满打满算在家的时间只有十来天,前个老婆就是因为在县城买不起房子,才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跑了的,是个十足的物质女人,他的这个老婆是在外地带回来的。男方比翠花小一岁,听爸妈打听到的口吻说,这个男的还可靠,到他家是受不上什么欺负的。主要是考虑到他有两个年纪尚幼的小孩,对她来说是一门好事,她也不想拂去父母的一翻苦心,就答应着交往试试。
打第一次见面两个人的感觉都还不错,男方还特意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陪她,让她互相多些了解,十来天后,看着他的假期也快到了,她也不想让他再拖长些时间,就决定让他把茶盘扎了,这是家乡的风俗,去不得的。扎了茶盘后,她就住到了婆婆家,这是婆婆的本意,因为儿子在外,家里有个媳妇多份照应,婆婆的想法她是理解的。其实扎了茶盘后已经就是夫家的人了,扎茶盘后的第二天老公就把她接回了家,吃的第一顿饭是老公亲自下厨做的,味道很是不错。她在房中逗两个小孩玩儿,倒也有趣。晚上,小孩都要跟奶奶睡,必究跟她还不是很熟悉,婆婆也识趣的把小孩早早就抱上了楼。楼下就只剩下她和老公了,客厅的电视还在放着,她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她走到房间去找自己的箱子,想拿衣服去洗澡,老公也跟着她走了进来,他从背后抱着她,耳边是沉重的呼吸,她轻轻拉开他的手,从箱子里拿出衣服冲凉去了,走到洗手间旁,却怎么也找不到开灯的开关,老公出来又帮她把灯开了。她冲好凉后,不好意思往被窝里钻,就又回来客厅看电视了,老公也拿了衣服去冲凉,冲好凉后也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电视拍的一声关了,她正惊愕得反应不过来,老公拖住了她的手,说是别吵着孩子们睡觉了,可是她根本就没开声音啊!她知道是老公要她去睡觉了,她没有说什么跟着他回了房,老公关上门后,她才向卧室的床上看了一眼,被褥都是新的,显然是为她才准备的,她坐在了床沿上。老公用手拔了拔他湿湿的头发,发型是一个有些欠短的小平头,也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她的身侧,他用手在她背上不停的抚摸着,然后解开了她的胸罩扣,那只手已经从肚脐摸到她的胸前了,她不由得轻喘出声,他的嘴巴也復盖在了她的嘴唇上,她向后躺了下去。嘴巴又游到了她的胸前,手也向她的腰际伸去了,她浑身燥热起来,迎着老公的粗喘,她也早就轻轻的喘上了,这是她把一切付与老公的第一个晚上,到今天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想想自己被命运做弄的种种,不由得又放声痛苦起来,哭过一阵后,擦拭了一下眼泪,看看也快到娘家了。
【作者:晏禧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