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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吃模糊”的故事1

集体恸哭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177人拥在这山沟里,吃什么?连队里有灶房,可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谁在家里做过饭,就是做过饭的,谁用过这么大的锅,做过这么多人的饭?指导员、连长、司务长三个大人也不是伙夫出身,他们就是为革命下厨房,也得从头学起。最糟糕的是烧什么,山上的杂柴灌木早已经被早来的部队民兵和这里的山民砍走了,初春的嫩枝绿条是点不着火的。营部给学兵连买来了石炭,背石炭成了孩子们的必修课。炭怎么烧?部队四连炊事班的战士又来教了

半天。先要把石炭砸成核桃大,再把炉子烧红,才可能把石炭引燃。炊事班的孩子们折腾得李逵不是李逵,包公不是包公,还是烧不着那些该死、该烧成灰的石炭。还不要说全体炊事人员砸了半天才砸出一箩筐核桃大的石炭,三个大男人还亲自在那儿“监工”,老万则在胸前叉着两只手荡来荡去,看来一二天要吃上自己做的饭还真不容易。

百多号人总不能饿肚子吧?孩子们从家里带来的能吃的东西基本吃了个精光。军代表忙和周围的民兵连联系。这里除了部队、学兵连,还有民兵连。襄渝铁路陕西段,是当时世界上隧道与线路比率最大的路段,民兵连不够,才把这些孩子们派来组建学兵连。学兵四连周围有三个民兵连,一个叫大河连,在学兵四连的下方,基本和学兵四连共用一条小路;另一个叫平利连,在小路中段的上方,隔着一片竹子林,他们去工地走的是上面的一条小路:还有一个叫岚皋连,在学兵四连的前方,隔着两块梯田,高度和学兵四连平行,位置在石庙村的下方。老万联系的是岚皋连,他可能在那里也当过军代表,回来就叫炊事班的人背了几袋面粉去岚皋连。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色将暮,老万暴着青筋吹起了哨子,用他带着浓重江西口音的普通话喊叫:“吃饭了!吃饭了!!赶快排队去吃饭!!!”那个神情和得意劲像是立了战功似的。后来杨立国说他是“辣呛的普通话”,这三句话也被他所模仿。

上了坡,走过两块梯田的田埂,再下坡就到了岚皋连。孩子们在食堂窗口排上队,百多号人的队伍一直排到了田埂上。这是孩子们来了两天的第一餐饭。

岚皋连往上是一个高台,高台远处隐约可以看见石庙村的房子,其中有几栋这里很少见的青砖瓦房。高台上每隔三五步站着一个士兵,这是老万到部队里叫来的,老万自己也叉着个腰站在上面。这是咋回事,是来保卫这些孩子,吃饭要保卫吗?还是来看着这些孩子,搞的这些孩子们非常不舒服;但孩子们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得这些了。

孩子们接过一只40码鞋那么长的一个馒头,然后用各自带来的簇新的大多是搪瓷的盆盆碗碗,还有搪瓷的大杯子,铝饭盒去接一马勺黄不溜球的菜叶子汤,这个时候恨不得用脸盆脚盆来接。这个大棒子馒头做的真好,又粗又大,像一个微缩的小骆驼山似的,但是拿在手上没有份量,饥饿的孩子们狼吞虎咽,几口就下了肚。原来那馒头蒸得虚胖,馒头皮都涨开了,里面全是气孔,这也是民兵连大师傅的水平。孩子们再把那菜叶子汤喝下去,没有吃饱,总算喝饱了,也混了个肚儿圆又排队回去。

一排的土屋里如豆的灯光下,40多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每个人只有半米的空间。人多空间小,像一个蜂窝一样乱糟糟的。孩子们干些什么呢?大多一窝一窝的围成一圈在谝闲传(西安话,意思是“说闲话”),哜哜嘈嘈的。老万又给每个班派来了军代表,占住了房子的四个角。

一个叫雷振楚的人正趴在那里看一本纸页发黄的书,已经被嗜书如命的江西给嘹到了书名《唐吉诃德》,这可是一本好书,江西早就知道这本书,但一直没有找到,那年头这都是禁书。江西的脑瓜里全转在如何能看到这本书上。

江西的班里有对兄弟俩,哥哥15岁,弟弟只有12岁,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这兄弟俩一来就带着他们住的街坊上给他俩取的绰号,哥哥叫“大疙瘩”,弟弟叫“小疙瘩”。这绰号很贴切,因为他俩的脸上长满了像红小枣似的疙瘩,而且常年不消。哥哥正带着弟弟和街坊上的同学们围坐在一起谝闲传。那时没有什么交通条件,中学的学生一般都住在学校附近,便于管理,都是按街坊分班,如大学习巷一个班,西仓一个班;到了三线,一个班就是一个排,但是能报名来的人大多是男生,一个班也就是十几个或二十几个,所以往往几个班的同学凑成一个排。大家正说着在西安的趣事,江西独坐着,因为他家在西郊电工城的西电公司,他爸爸不让他在厂办学校读书,认为到城里的学校教学质量高,实际上在那个年代,最好的学校和最差的学校已经没有了差别,所有的学校既不教学也不上课,天天忙着学工、学农、学军、写大字报、游行、拉练、排演革命节目、挖地道、烧砖……,江西和街坊的人不熟,就那么呆坐着冥思,想想初中所学的东西,就那么一句话就概括了:语文是毛主席语录:“一个人有动脉静脉,要吐故纳新……”(很奇怪语文学了生物的知识),数学是一元一次方程,英语是“郎力夫前门冒”,还有一句是“阿郎郎力夫”,物理是三用电机,化学是H20……。江西正想着,那边小疙瘩大哭起来,原来他们围坐的时候,大疙瘩发现小疙瘩枕头下压着半块馍,就悄悄地摸出来吃了,哪知道这是小疙瘩饭量小,特意省下来藏在那里备饿的。而大疙瘩正值长身体,饭量大的很。

“妈妈叫你看着我,你还偷我的馍吃。”小疙瘩抹着眼睛说。

大家都来说大疙瘩,大疙瘩也哭了起来,“你吃不了,我饿嘛!”说着人抱着头哭起来。

这时一阵二胡声响起,乐声低沉回转,曲调哀怨流水,这不是有名的悲曲《江河水》么,虽然很多孩子不知道这曲的名字,但音乐是心灵的语言,孩子们的情绪一下子就陷到那“悲曲”的境界,“大疙瘩”和“小疙瘩”的哭声这时候就更有感染力。望着抱头大哭的兄弟俩,听着《江河水》的乐曲,围坐在一圈的孩子们的眼圈顿时红了,哭声伴着悲曲如瘟疫很快传染给孩子们,一圈的孩子们很快哭出声来,接着就大声地哭起来;片刻像火山爆发似的,整个土屋的孩子们全部大声地哭了,土屋在瑟瑟颤粟。惟有江西没有哭,但他被这种突然爆发的莫名的大哭给惊呆了,给震撼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去劝慰这些哭的孩子们简直是杯水车薪,他知道,自己很早离开父母,在外闯荡惯了,早已饱经离亲背戚的痛苦,他甚至为自己不能“同流合哭”感到难受、感到痛苦、感到羞愧,这样他就会无形成了孩子们的异类,幸亏孩子们都是认真的、真诚的、发自内心的、一心一意的、全心全意的在哭,只有他注意别人在哭,没有人去注意他不哭。

江西就这样在惊天动地的哭声中呆着望着。其它排的孩子们跑到土屋里来探头探脑,一见这情景,顿时被传染,一个个哭着回去,像引回去的火种,其它排也传来了哭声。哭声山摇地动地响起来,整个连都在哭。江西稀奇地感到原来人身上还有一种哭的燃素,它可以引燃,可以爆发性燃烧。半块微不足道的馍,一首悲音哀曲就成了它的火引。

老万的绿身影在土屋门口一闪就过去了,也闪过了指导员的眼镜片,连长那滑稽的脸,江西甚至看见了司务长的尖下巴,而这些哭的孩子们都没有看到。这些大人们都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一闪而过,那些角落里的“军代表”则一个个假装睡着了。他们知道,这时候,任何行动都苍白无力,任何语言都失去作用。哭是心的语言,哭是心态平衡的矫正,哭是最宣泄的力量!孩子们不知道,在那遥远的耶路撒冷,有一座哭墙,犹太人以她为最后的归宿和力量的根本。

在这哭夜,这附近半里一户、一里一村的老乡应该能听见,这沉静了几千万年的群山应该为之动容,你听过这火山爆发般的集体的哭声吗?这哭声仿佛有一种振荡的能量,土屋里显得非常闷热,江西移步到屋外,借着微薄的月光,他惊奇地发现杨立国、大懒等大孩子站在外面,在如雷鸣的哭声中,他们聊着天,抽着烟,仿佛那哭声不存在,这对江西又是一个震撼!江西耻于为伍,又移步返屋。

在这不眠的哭夜,江西却昏昏欲睡,脑海里不断蹦着乱七八糟的诸如“哀鸿遍野”“哀兵必胜”“四面楚歌”之类的成语。因为他把背成语字典作为学习方法,为了记忆,把成语连起来编成故事。

江西突然感到饥饿难忍。牙齿老没吃的,它就会到你的肚子里去咬你的肉吃。想起来前几天在部队四连用餐时带回来的几个小馒头,他把它们藏在土墙的洞里,这可是老鼠的伎俩。他从墙洞里摸出一只,背着灯光两口就下了肚,肚子立刻就舒坦了。肚子不响,脑子就乱想。江西古怪地想到,饿是地球上一种每天要光顾每个人二三次的疾病,该疾病的表现为胃部难受、抽搐、疼痛,渐而头晕、乏力、虚脱,严重的将危及生命,惟一的药物是口感好、肠胃能接受的、易于消化的食物,应用水服下,或和水调制,调制后蒸煮更佳,一吃就好,立竿见影,所以有一个词叫“疗饥”。当时有一个著名的悖论:吃饭是为了革命,革命是为了吃饭。足见吃饭是和革命同样重要的事情。人要是不用吃饭该多好啊,但是人要是不用吃饭,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管得住人呢?都成了神仙了。大家到这里来,不就是有一碗饭吃嘛!不就是将来有工作分配嘛!工作就是饭碗啊!高尔基说:“饥饿和爱情统一世界”,起码半点是对的,因为江西不知道爱情能不能统治世界。

一个拳头大的馍让江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食物有时是最好的安眠药。

江西的梦境再奇特他也想不到,过了30年以后,有些人竟然把减肥看作比吃饭还重要,减肥花的钱比吃饭花的钱还多,人还用减肥吗?世界上还有比减肥更容易的事吗?学兵四连除了食堂的老鼠和不受节制地吃的汪胖子,基本上没有肥胖的,管住嘴巴就不行了。更匪夷所思的是,肥死的人比饿死的人还多,这是那个时候的人绝对想不到的事。

人的暴风雨应该是嚎啕大哭,哭泣也是最好的良药。雨过天晴,孩子们哭也哭了,照样起床。太阳九点半才爬上了高山,把一只明光光的脚探进了土屋的门。捱到中午时分,一句“开饭了!”的大喊震响在连队的上空,连长背着一只手,一只手拿着哨子,一脸的兴奋从食堂的坡下走上来,边走边大叫:“按班去领中饭!”

江西忙叫班副去领中饭。班副赵金林的个子要高一些,大家叫他“小林子”。赵金林提了一个脸盆就向食堂冲去,也不管那脸盆是洗了脸还是洗了脚。土屋里就那么大空间,分的开什么脸盆、脚盆、饭盆、饭碗,到了后来完全乱了套,分不清你的、我的、他的。为了多盛食物,孩子们都是拣最大的容器去打饭,哪怕是盛一个馒头一勺稀粥也提着脸盆或脚盆去,真是点滴归盆。勺子舀不上来的粥渍、汤渍则用馒头去沾、去擦,最后再用舌头去舔,根本不用教导他们什么是“粒粒皆辛苦”。偌大的脸盆整个头都埋进去舔,又爽又快也很容易,饭吃完了,盆子也千干净净了。还用洗吗?整个连队就一根从山上稻田里接下来的水管,哎!再吃再洗吧,有的根本不知道拿着谁的盆子,就那么随手一抛,“咣当”一声上了房。那房子后面都是坡,一脚就跨上去了,到时候,洗脸、洗脚也好,吃饭也好,又到房上去找,不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天天都上房拣盆子。遇到下雨,孩子们就说,多好啊!老天爷帮我们把盆盆碗碗都洗了。十五六岁的孩子你还想让他们做什么?

赵金林端着盆子一股旋风般的刮进土屋,十多个脑袋一起顶了上去,眼睛一起向盆子里盯去,饿人眼大。如果说这时大家的眼睛能聚焦阳光,这盆子盛的食物肯定焦糊了;如果说这些孩子都有特异功能,耳朵能听字,眼睛能进食,这盆子的食物早化为乌有。赵金林扒拉开萝卜一样的脑袋,把盆子塞到了江西的面前。江西一看,盆子里装着一块馍不像馍、糕不像糕、土黄色圆饼一样的东西,饼上面有稀松水泡,不知是没有蒸熟,还是蒸汽水滴在上面,说它是锅盔(西安的一种面食,在平圆的铁锅里烘烤出的大饼,又圆又厚又实,吃在嘴里有嚼劲,有“锅盔像锅盖”一说),又是蒸出来的,说它是块馍,它又圆圆的像一张大饼。权且把它叫馍糕吧,这可是连领导亲自监厨的成果。管它是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但江西这时犯难了,从量来说,这么点东西只够填满一个孩子的橡皮肚。江西正思酎着,孩子们已经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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