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轻晃过一丝笑意,衍城装作没听见她前后两番言论,到软椅上倚靠下道:“身子可好了?”
扔下手上的木板,云歌狗腿上前傻乐:“回师父,应是大致好了。”
似是对回答不满,衍城皱眉:“好了便是好了,何为大致好了?”
师父不问便罢,一问更是满腹委屈无数宣泄。云歌撇了撇嘴,原恨不得贴在师父侧旁回话,今个儿却站在原地,隔了老远的距离道:“原是好的差不多了,听到师父要将我赶出门,病情恐又要加重了。”
“赶你?为师何时说过?”端起宝儿斟的茶,拂盖轻抿。衍城停了片刻续道:“为师只说要将比试输了人赶出御门。怎么?你确定自己一定输?”
“我……”心中自是不服这口气的。但她自学武后除了五师兄,从没跟任何人较量过,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深浅,如何比试?不过,她不想离开师父。“徒儿想赢。”
“唔。”淡淡应了声,衍城点头。有胜负欲,还不算太糟。“姿魅已有根基,故为师命慕景回门传她阵法。你就跟着为师,从现在起三月,不得离开为师视线半步。你可做得到?”
激动的微微发抖,一想到能天天跟师父在一起,云歌有些想笑,想仰天大笑,连连应道:“是!徒儿一定能做到!”
一旁,宝儿却明显不明白云歌的心。悄声道:“那上茅房怎么办?也不离开门主的视线么?”
一时屋里寂静。
傍晚。息华提着斤酱牛肉,还有半壶梅子酒上门。一进屋,就话语不断,表达了无数对云歌际遇的同情。
云歌不解。能跟着师父学习,她天天想夜夜梦,怎地就需要同情了。虽然原来跟师父习轻功时有不太好的回忆,但后来师父都是很体恤她的啊!
“六师兄,你太杞人忧天了。”
“哎……云歌啊!你还小!”说的好像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一般。息华自己满上杯酒道:“多的师兄便不说了。跟着师父习阵,你只需记住三点。”
挥手赶开了扑上前的桃子,云歌随手将它打发到院中,坐回原位道:“什么?”
“第一,任何时候,保命最重要。”
这点不用他说,云歌自己就做得很好。遂没出声。
“第二,除非情势所逼,否则进阵,千万不能离开师父分毫。是分毫!一定要记住!”
见识过师父的阵法,云歌明了,点头应下。
“第三,若是无法尊崇第二点,那就要切记第一点!”
拿肉的手一顿,这点云歌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无法尊崇第二点就切记第一点?难道师父还会把她独自放在阵中不成?她可还是初学者呢!
“师兄的意思是……”
抬手打断她的话,息华仰头喝干酒壶中的酒道:“明日你自会知晓。”
“师兄……”
“哎呀!我都说别问了,明日你自会知晓的!”
“我是想说,你酒不是带给我喝的嘛?怎么自己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