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虽然貌似这样说有点无耻,但某迦还是想小小声说一下,某迦出品,坑品有保,本书虽然目前更新缓慢不定时,但绝不会成坑!大家可以等养肥点再宰,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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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边残阳将没,余晖薄洒,将漫天流动的云彩镀为一片金红。随着夕晖的流转,那云越来越亮,越来越红,艳丽如血的色彩一直延伸到天际,整个天空都瑰丽的要燃烧起来。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缓缓行走着几匹干瘦的马。马上人东倒西晃,即使面对这大漠难得一见的美景,也没力气抬眼看一下,一行人就那么伏在马背上缓缓向前走着。
夕阳渐沉,无边的暗像幕布一样缓缓笼罩,远处绵延的沙丘渐渐模糊。马蹄深陷在沙子里,越来越无力抽出。因长时间的跋涉和焦渴,马嘴都吐着白沫。
没走多远,便有一匹马“灰”的一声,前蹄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马上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滚落在沙堆里,蹴了满头满脸的沙子。
那人呸呸吐了几口,低声咒骂着,回手狠劲抽打马匹。那马连声叫着,使劲挣扎却站不起来。那人急躁起来,随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照着马脖子用力插下。
马“嗷”的一声惨叫,本来无力的身子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血顺着刀口流出来。那人狠狠压在马上,抽出匕首又连刺几刀,马挣扎渐渐小了下去,那人将头一低,伏在马脖子上大口大口吸着血。
狂饮了一通,那人才长出口气,抬起头来。其余几人看他头发蓬乱,眼神凶狠,胡渣纠结的下巴上滴着殷红的血珠,面色狰狞,无不骇然。
那人狠恶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低下头嘶哑的骂了几句,挣扎着站起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极是魁梧,满面粗豪,身上的衣服脏烂不堪,腰间露出一截发黄的白布,隐隐有些血迹。他手中握着一把锯齿大刀,眼见得众人都骑在马上,冷冷哼了一声,扛起刀大踏步跟在众人身后。
算上大汉,这一行总共六人。领头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满面风尘倦色,一直眯着双眼伏在马上,偶尔睁开,却是精光一闪而过。跟在他身后的是个干瘦的道士,一身道袍破烂不堪,腰间斜插着一柄紫绦拂尘。
其后是两匹并行的马匹,一匹上是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眉目细长,白皙如玉的脸上带着些许阴沉。紧挨着他的是位锦衣丽人,全身像没骨头般软软伏在马上,柔美的曲线一览无余。美人头上罩着一层艳丽的轻纱,将头发和面目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盈盈的眸子,顾盼间媚态横生,勾魂夺魄。
离着几人远远的,缓缓的走着一匹马,马上人一袭黑衣如墨。别人都是满面风沙疲惫不堪,只有他,依旧身形笔直如剑的坐在马上。斜飞入鬓的双眉,挺直的鼻梁,紧抿着唇角,英挺俊逸的面上带着说不出的冷淡漠然。除了嘴唇略显干裂外,他身上几乎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痕迹。
一行几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缓缓走着,长久的跋涉,极度的干渴,让几双泛着红丝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领头老者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大大的水囊,是几人仅剩的最后一袋水,也是走出这片沙海的唯一希望,因此虽然众人喉咙都快焦渴的冒烟了,却还是极度忍耐。
在马上的人都还好些,勉力跟在后面一步一晃步行着的大汉终于吃不消了。开始还能听到他不时的低低的咒骂声,到后来他的身影与众人越拉越远。
大汉使劲的咽着唾沫,嘴唇早已干裂出血,嗓子像刀刮般热辣辣的痛着,胸口的伤处再度裂开,他只觉四肢越来越浮虚无力,望着前面那渐行渐远的几个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妈的!过河就拆桥,老子为了他们身受重伤,这会儿却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他猛然深吸一口气,用全部残余的力气向前疾纵,几个起落就跃到了领头老者的马前,一把扯住马缰,嘶哑着嗓门道:“我说莫庄主,咱要渴死了,拿水来!”
领头老者眯着双眼向他看过来,身子依旧伏在马上,淡淡道:“仝兄不会不知道这是最后一袋水了吧?此时不忍耐些,我们谁都别想走出这片沙漠。”
“可再不喝水,老子现在就得渴死!”大汉狂躁起来,看着老者腰间的水壶,舔了舔嘴唇极力忍耐道:“莫庄主,咱就小小的喝一口,绝不多贪。”
“不行!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里,仝兄且再忍耐下吧!”老者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断然拒绝,催马便要前行。
大汉死死挽着马缰,眼睛红了,“妈的姓莫的!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现在居然想过河拆桥!老子要死也要先拉你垫背!”大汉爆发起来,怒吼叫着抽出大刀向老者劈了过来。
老者急忙直起身子,拽着缰绳拉马侧开,险险的避开了大刀,怒道:“仝大海!你疯了?”
“老子就是疯了,疯的不轻才会相信你那个八缎图的鬼话,贪什么宝藏好好的把命送到这里!”仝大海喘着粗气,一刀接一刀接连不断疯狂砍下,眸中充血,咬牙切齿的道:“现在老子就是死也要拉着你莫乾宗!”
他本就有伤在身,又连日疲累不堪早已力竭,此刻拼死相搏,一把大刀居然抡的虎虎生风。叫做莫乾宗的老者手忙脚乱的避着刀势,眼见大汉已陷入半疯狂状态,心头火起,手刚探到腰下,旁边伸过一物,“当”的一声隔开大刀。
那干瘦的道士执着拂尘,冷声道:“仝帮主只顾一已之私,置咱们大伙的性命于何地?”
仝大海被格开,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血红的双目瞪着道士,嘶声道:“老子都快死了还管个屁!”
他又抡刀砍了过来,道士执拂尘迎上。仝大海力大无穷,此刻又着意拼命,刀势力沉,尖啸的刀风激起地上的沙砾,劈头盖脸照着道士激射而出,声势甚是骇人。
道士拉马躲避,面上透出了一丝阴狠:“即如此,贫道就领教领教青龙帮主的高招!”
他说着身形陡然跃下,一柄拂尘展动开白光闪动,千重万影如一张密集的大网,封住漫天凌厉的刀势。
仝大海双目狂乱,早已被如火的焦渴灼的的失去理智,大吼间刀势更疾,只见黄沙滚滚,两人斗在一处。
其他几人远远的看着,老者依旧眯着眼睛,目中却透出一丝精芒。锦衣丽人从马上懒懒的直起身子,伸出纤手掩嘴打了个哈欠道:“无聊。”
她旁边的男子转头对她轻笑:“苏苏若是不喜欢看这些个蠢物打打杀杀的,我们走远些可好?”
他如此轻言细语,英俊的眉目间呵护怜惜之情显见,连面上的些许阴沉也在这一笑中如春风般化去。
丽人嫣然一笑:“罢了,随便看看也好。”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江南一带柔媚的尾音,听入耳中只觉得酥酥痒痒,似有什么在心底轻挠,说不出的魅惑撩人。男子怔怔看着她,整个人都似痴了。
看了一会儿,丽人指着远处笑道:“肖郎,你说他们谁会赢?”
男子被她一声柔媚婉转的肖郎叫的骨头都酥了,脸上不禁透出喜色,转头看了看打斗的那方,淡淡道:“青龙帮主仝大海力大无穷,江湖上罕逢敌手,不过终究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两仪门天玄子剑法精妙,身法灵活,却是专门的以柔克刚。若是平时,仝大海仗着力大,也许能勉勉强强接天玄子百十来招,现下么----”他沉吟了一下,回过头冲着美人一笑:“现下他有伤在身,如强弩之末,最多再支撑个十招吧。”
“十招?”丽人纤眉一挑,目中似笑非笑:“肖郎敢和我赌么?”
“苏苏想赌什么?”男子的眼中现出极浓的兴色。
“三招!”丽人抬眸凝视着远处,嫣然一笑:“我赌三招内,仝大海必死!”
“好!”男子极爽快的应下,“若是我输了,苏苏说什么便是什么,绝不有违!”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齐转头看着打斗的那处。
天边残阳如血,化为万道流动的金红。地上黄沙扬起,翻滚着两道人影,刀光白影间,不时传来几声痛哼怒吼。
仝大海全身上下衣衫尽碎,身上被拂尘抽出了无数道血口,看起来血肉模糊。他目中狂乱,嘶吼着一次次扑上,刀法凌厉而无章法,整个人理智已失,看起来像一头负伤的猛兽。
天玄子身形灵活,手中拂尘如剑,不论刀势如何迅猛,尽被尘影牢牢封住。仝大海勉力支撑,眼见面前白光一闪,数万道尘丝迎面而来,他咬咬牙,挥刀迎上。
丽人伸出一根纤白的手指,笑盈盈道:“一招。”
刀架住拂尘,道士顺势一转,仝大海眼前一花,背后有风声袭来,他来不及回身,背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掌。仝大海向前猛冲几步,喷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丽人笑道:“第二招。”
天玄子冷笑着,漫天尘丝如网,兜头向地下那力竭之人罩去,眼见就要扫到之际,仝大海拼命就地一滚,陡然身形跃起,大刀带着破空的风声闪电般向着道士头颈砍下。他豁出命之举,当真是快极,眼看道士就要躲闪不迭。天玄子冷哼一声,身子向后疾纵,待刀势落空,回身间拂尘如电。两人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仝大海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前穿过的细窄长剑。天玄子回手一抽,一道细细的血剑喷射而出,仝大海闷哼一声,粗壮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丽人咯咯一笑,伸出三个指头,娇声道:“第三招!”
男子转头,望着她,眼中俱是笑意道:“不愧是盛名江湖的漪莲宫苏御主,果然好眼力!”
丽人明媚的秋波在他脸上转了一转,似嗔非嗔道:“得了吧,我就不信人称鬼刀的肖诺肖大侠会看不出这几招,没的哄我开心。“
那男子肖诺笑了一笑,道:“我可真没看出来。罢了,在下愿赌服输,苏苏想要什么说便是,我总要给你办到!”他挑着眉梢向前一凑,双唇堪堪拂过丽人耳边,暧mei低语:“你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是吗?我想要的…..”丽人回眸一笑,眼波流动间媚态撩人,“你当真不知道么?”她不再理会男子,轻叱一声,催马向前,却低低说了句:“倒看不出来,这两仪门的杂毛道士还算有两下子。”
“苏苏?”肖诺急忙策马跟上,眼光在掠过道士时闪过一瞬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