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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错过的曾经

记忆中的恐惧和眼前的所有一切,带给锐雯的都是无尽的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人都要死去,她不明白,她自己的痛苦。

总是很痛苦,总是很孤独,不愿放弃的是过去的记忆,更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过去的记忆中,她怎么也走不出来。不管她变得多么的强大,也是客服不了心里的恐惧。即使双手沾满了鲜血,她也无法享受杀人的那种乐趣,因为她依然害怕死亡的气息。本来有一双手要将她脱离这无尽的苦海,最终却只不过是她做得一场美梦而已。

辛吉德的生化恐怖弹幕中,她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那种被死亡气息的围绕,自己的那种无力感也如同回到了她的童年。锐雯环顾周围的艾欧尼亚人和诺克萨斯,如同被无法言喻的阴森命运所打败的牺牲平。她想尽办法逃离了毒雾,疯狂的奔走在原野上,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这些记忆一直缠绕着她,没有任何一丝办法。

痛苦,更是恐惧。不管她走到哪里,飘离不去的都是过去的记忆。她母亲绝望的眼神,士兵痛苦的绝望。

那是个寺庙,锐雯推开了那扇门。

“师傅,我可以在这儿出家嘛?”

“你仇恨太重了,这里不适合你。”

“那师傅能告诉我,我应该去哪里嘛?”

“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锐雯迷茫了,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而芸芸众生,她也不知道还能依靠谁,是他,或许只是曾经的过去,他却不是曾经的那个少年了。

“你知道痛苦嘛?”

“因为痛苦,我刺瞎了双眼。”她看着这个陌生的僧者,她无法想象这个人经历了什么,刺瞎了自己的双眼。

锐雯离开了这座古刹,她不想打扰僧者的宁静。

“你就这样放过了她嘛?”壮实的人从黑暗中走向了僧者。

“因为她也是痛苦的人。”

“可她是你们艾欧尼亚的威胁。”

“现在,或许不是了吧。你不是也来了。”

那位古老的僧者给了锐雯很多感悟,她也要做自己的选择。抚摸着手里的符文之剑,这是自己最为心爱的东西,可是她必须要斩断过去了,而符文之剑就是过去的象征。

还有什么留恋,过去的记忆终将是她最大的心结,斩断尘缘,锐雯选择了新的前程。还有和他的记忆,锐雯淡淡的微笑着,留给过去一个微笑,也给未来一个微笑。她震碎了手里的符文之剑,以示切断与过去的联系,并以自我放逐为名,开始了流浪之旅,只为了询证函救赎,并挽救她所信奉的纯粹的诺克萨斯价值观。

断剑重铸之时,骑士归来之时,看到了拿断剑的放逐之刃了嘛?

生化恐怖弹幕散去了,这里的尸体安静的躺在了那里,此刻再也不用去分诺克萨斯人和艾欧尼亚人了。这里的战报摆在了德莱厄斯的桌前,绝望也不过是如此而已了。

“没有一个人生还?”

“是的。”

暴怒,德莱厄斯将眼前的桌子掀了起来,还没有人看到过他是如此的恼怒。

“沃里克和辛吉德是怎样办事的,真是废物。”德莱厄斯转身离去,留在地上的只有一片狼藉。

没有人知道德莱厄斯去哪了,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愿放弃,因为当初与锐雯的分离是他一辈子的悔恨。他也不愿理相信别人说的一切,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实这一切都是借口,他不愿相信的是和锐雯的生离死别。

德莱厄斯来到了锐雯最后的战场,尸体,鲜血,还有那种恶臭的气息,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想找到锐雯的尸体。不知道挪动了多少尸体,没有找到锐雯的尸体是开心,也是失落。有理由相信锐雯还活着,他也恐惧着锐雯最后的尸首都不能找到。站在那里,心痛并后悔着,不应该让锐雯来到这里,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即使她从来不正眼看自己,即使她的话总是争锋相对,起码还能看到她,她还活着。愧疚与自责让德莱厄斯陷入过去的回忆。

德莱厄斯也是孤儿,命运的安排让他遇到了锐雯,可他现在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开的玩笑。

锐雯逃离了自己的家园,在漫漫的黑夜之中,她遇到了德莱厄斯,还有德莱文。孤苦无依的锐雯,不知道怎样的生活,只有靠乞讨为生,而她遇到了同样是乞讨为生的德莱厄斯与德莱文兄弟二人。德莱文总是欺负柔弱的锐雯,而德莱厄斯总是保护着锐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先悄悄地给锐雯吃。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也慢慢地在成长。锐雯知道自己对于德莱厄斯的感情不是感恩,而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爱。可是那时候的德莱厄斯却不懂得什么是爱,他还是那样细心的照顾着锐雯,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他心里明白,自己对于锐雯不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样的短暂,那却是德莱厄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即使生活是窘迫的。诺克萨斯的征兵又开始,而今年,自己的弟弟也是到了参军的年纪了,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想给自己未来一个梦想,还有他的弟弟,可是他放心不下的还有锐雯,因为她诺克萨斯没有女兵。

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锐雯,她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却是在那个夜晚,她倾诉了自己的情感。

德莱厄斯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选择,爱或是梦想,他很想留下来终身与锐雯相伴,可是梦想在那,还有自己弟弟的梦想。

他走了,选择了梦想。德莱厄斯告诉锐雯,他会经常回来看锐雯的,她没有说话。可是当德莱厄斯回来的时候,锐雯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寻找了多久。去过多少地方,始终没有锐雯的消息。

多年后,当德莱厄斯在军营中再次见到锐雯的时候,锐雯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一样,最害怕的是最为熟悉的陌生。

错过的是曾经的美好,而挽不回的现在的痴情。不管曾经怎样的过错,怎样的选择,我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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