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云想起自己的病,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然后才笑着对司徒芝兰说道:“兰儿不用担心,母亲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就只是要将养着,而且母亲怎么也要看到我家兰儿出嫁才是!”
司徒芝兰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没有怎么在意风凝云说出的话,心里想着只要能看到自己出嫁那样就好,不由得点点头,神情有些怪异,一会儿抬起头看看自己的母亲,一会又低下,然后又抬起,支支吾吾起来了。司徒芝兰的性子,风凝云那里还有不知道的呢?这个孩子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由的轻叹一声说道:“兰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不要瞒着母亲,不然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不是吗?”
司徒芝兰听见自己的母亲说要帮自己,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紧张的问:“母亲真的会帮我妈?”
风凝云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的你女儿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仍是点点头,司徒芝兰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自己的母亲说出来,包括二皇子莫名其妙的死,风凝云没有想到自己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可是怎么又扯上司徒之妙呢?但是司徒之妙平安的回来,是不是说明皇帝也不相信那个小厮所说的?而且按照兰儿说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就这么死掉呢?
原本就身体不好的风凝云,一时间思绪万千,越想越觉得头疼和胸闷,然后咳嗽起来,越咳越凶,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剧烈的咳嗽起来,喷出一大口血,双眼瞪得圆圆的,一下子呼吸不上来,昏倒在了床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几乎也没有了呼吸,吓得司徒芝兰一下子尖叫起来。
薛妈妈在门外听着司徒芝兰的叫声,一下子冲进来,看到风凝云面沉如土的样子,上前探了探呼吸,看似没有,但是还是有点细微的呼吸,心里也是一阵慌乱,拉过司徒芝兰,神情严肃的说:“小小姐,一定要死死的掐住小姐的人中,我去找药。”司徒芝兰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听到薛妈妈的话只会木愣的点点头,薛妈妈看见司徒芝兰的样子,拉过司徒芝兰的手,按在风凝云的人中。
司徒芝兰感觉到一股力量,看着薛妈妈的样子,怔怔的不说话,只是机械的按着。然后薛妈妈翻箱倒柜的找那颗药,原本应该是在几个月之后才服用的,可是没有想到尽然……
薛妈妈含泪将那颗药放到风凝云的嘴里,看着几乎咽不下去的风凝云一阵心急,要是真的咽不下去,那么可能就真的没有救了,嘴里一直叫到:“咽下去啊,咽下去。”
司徒芝兰神情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会这样?母亲难道真的就要离开自己了吗?那自己的那个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想到这些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泪来。薛妈妈看着在那里痛哭的司徒芝兰,心里慢慢的怒气此时也消了一些的说道:“小小姐,你快过来,叫叫小姐,兴许小姐听到你的声音,就恢复了知觉了。”
司徒芝兰跪在风凝云的床边,含泪叫道:“母亲,母亲,您醒醒,您不醒,女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薛妈妈没有想到的是司徒芝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阵气堵,声音有些严厉的说“小小姐你到底和小姐说了什么?小姐她不能受到刺激,难道你不知道吗?”
薛妈妈的话,让司徒芝兰一阵气不顺,什么时候这个老奴才也能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了,可是这时候自己也没有心情和这样的人计较,只盯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事才好。
司徒卓越赶来的时候,风凝云已经咽下去了药,脸色也恢复了些,但是人却还没有苏醒,司徒卓越语带怒气的问道司徒芝兰:“芝兰你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啊?”
“怎么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来质问我?难道我希望母亲变成现在的样子吗?我也不希望啊?你不知道我当时在这里看着心里是有多么的害怕,多么的无助,可是你还有她你们凭什么都来指责我?”司徒芝兰生气的大吼大叫道。
司徒卓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但是还是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在母亲的屋子里?不是你还能有谁啊?”
司徒芝兰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也堵得慌,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总是对之妙那个小贱人比自己这个亲妹妹还要好,不由的叫嚷道:“母亲,当然是被司徒之妙给气成这样的,难道你以为是谁呢?是我吗?”
司徒卓越因为司徒锦辰的突然离开,家里的重担一下全部都落在他这个大少爷的头上,一直忙着接受家里的好多事情,每天有数不清的帐薄,还有各家的人情个事,有的甚至需要自己亲自出面的,所以才没有时间,也没有来得及顾及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差一点就看不到母亲了,不由得神色又难看了几分,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派出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呢?那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母亲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为什么父亲就一点不能顾及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呢?
司徒卓越觉得深深的疲累,眉角总是皱着的,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扯上七妹妹,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这又关七妹妹什么事?你不要一有事情就拿七妹妹说事,七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为什么就不能平安无事的相处。再说七妹妹好好的呆在自己远斋,怎么会惹到母亲了?”
“哼,妹妹,那只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她才不是我的妹妹,你没有看到母亲都已经被气成这样了,你还要维护着那个人吗?要不是她杀死了二皇子,母亲会因为担心司徒府的未来,担心你的未来,怎么会病倒?”司徒芝兰强词夺理的说。
司徒卓越有些力不从心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件事情就是外面刑部都还没有定案,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自己家的人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