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司徒之妙,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风凝云有些虚弱的轻咳起来,惨笑道:“怎么?这时候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还没有死,你滚,马上滚。”
司徒之妙看着风凝云那只忠厚的狗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开心的笑起来,语调轻快的说:“怎么?受到刺激?大夫人这样一病不起,叫之妙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风凝云气急不已,胸口起伏不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的指着司徒之妙,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薛妈妈看到她这个样子,拍拍她的背,眼神凶狠的盯着司徒之妙,毫不客气的说道:“七小姐还是出去吧,夫人这里有老奴就好了,其他的小姐也都不用伺疾,所以七小姐请回吧。”
对于薛妈妈的逐客令,司徒之妙视若无睹,继续盯着风凝云,看着她的脸色由白转青,然后再由青转黑,有一股淤积的黑气凝结在印堂的地方,司徒之妙觉得心情大好,笑意盈盈的说:“大夫人,你就好好的养着吧,怎么去一趟丞相府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呢?那些都得到印证了吗?哈哈哈,夫人我都为你感到悲哀!”说完也不管风凝云什么反应,直接负手出了房间,看到外卖呢的一片蓝天,在心里感叹。
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还真是世事无常,不过今生司徒之妙还会任由你们摆布吗?对于那个穷追不舍的大皇子,之妙真的想笑,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娶自己啊?而且现在大夫人都病倒了,可是又是什么人一定要让他娶自己呢?娶一个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人?
站在门口就听见薛妈妈心急的叫着大夫人,可是这一切已经不关自己的事情了,然后漫无目的的走着,想起那天三叔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不如称现在去听听吧。当走到小竹楼的时候,就听见圆圆清脆如黄莺一般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在念着什么诗歌,站在比较远的地方,可以透过窗口看到一副共享天伦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啊,可是按照三叔的说法自己还不知是谁的孩子?想起来真的很可笑。可悲,前世期期盼盼的嫁人竟然没有一个是真的亲人?要追寻自己的身世吗?之妙心底有些犹豫,算了,没有必要吧,就这样过自己的生活,就当自己是司徒府的七小姐。原本迈开的脚步一下子又收了回来,转身就要往后走。
梦蝶看着之妙的身影,轻叫道:“之妙吗?怎么来了也不上去?”
楼上的圆圆听到母亲的话,兴奋的对着自己的父亲说:“七姐姐来了,我下去看看。”说完就像是个花蝴蝶一样的飞下了竹楼,直直的奔向司徒之妙。看到圆圆这样的热情,之妙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那么喜欢自己,最后礼数周道:“三婶好,不知道三叔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天天叨叨你,说你怎么不来,不过上次和你谈过之后心情就好了很多,真的是谢谢你了。”梦蝶说着拉出之妙的手,满脸的感激。
“是吗?我也正想着他呢?他的病啊就是思虑太多,什么都不要想,估计就能好很多。”之妙腼腆的笑笑。
梦蝶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脸上那浅浅的就我,不过几天没有见,竟然举得长漂亮了,呵呵的笑起来:“那感情好,你帮我劝劝你三叔,我们娘俩都还指望着他呢!”
之妙点点头,然后才牵着圆圆那胖嘟嘟的小手,上了小竹楼的二楼,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比起之前的病弱,多了几分的豁达,也让人看出他的心情也好多了。之妙福福神,叫道:“三叔,今天的起色不错。”
“嗯。”司徒锦呁面带笑意的点点头,看向自己这个侄女,今天有别于上次一身翠色的衣裙,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窄腰束身的长裙,裙摆处点缀着朵朵的珠花,而领口处和袖口处也是由珍珠点缀的,一副尊华大气还有点高贵的样子,让司徒锦呁眼神一闪,这个女子注定不凡。
司徒之妙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司徒锦呁高兴的指着旁边的小竹凳子,微笑着让她坐,之妙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看着面前的司徒锦呁,不说话,也不发问。
小小女子就又如此的定力,还真的是不可限量,可是司徒府对不起她啊,眼神转向别处,声音空寂而悠远的说:“之妙会恨我们吗?”
司徒之妙冷哼一声:“当我****夜夜期盼着能被接回司徒府的时候,我会恨,因为我还有所期盼,当这份期盼全部都消失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恨?没有期盼也就心如止水,不需要恨,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一切都无所谓不是吗?”
司徒锦呁知道这个人是彻底的失望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之妙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司徒之妙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当年大司马是靠着丞相才坐到今天的位置?是吗?”
“是。自从大哥娶了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之后,才一步一步的升到今天的位置的。”司徒锦呁回答。
“那大司马和风丞相的关系如何?”司徒之妙一步一步的深入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觉得我哥哥骨子里是不喜欢风丞相的,而且风丞相也从来没有等来过司徒府?你觉得他们这样关系算是好还是不好呢?”司徒锦呁反问道。
“呵呵,还真是有趣的很,你说既然风丞相不待见大司马可是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而且就算是嫁给他,也不一定会帮助他升官吧?你说是吗?三叔?”司徒之妙冷讽道。
“对,你说的没有错,可是这中间的猫腻我一个外人还真的说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我大哥会是我们这个家的祸源,而且听说他这次莫名的离开家也是为了找那个女人吗?”司徒锦呁不确定的问。
“你觉得会是这样?”司徒之妙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锦呁。
被司徒之妙盯着,司徒锦呁觉得自己像是个透明人,好像什么都被看透了一般,心里了然,腼腆的笑了,望向窗外的那片小竹林,声音低醇的说:“我的一生将要在这里终结,对于外面的世界我了解的不多,而对于我的大哥我总是明白的,从小因为我的身体不好,所以父亲和母亲都比较偏疼我,而大哥每天都要背负很多,父母的期盼和弟弟的未来,这个的一个人不是压抑到了极点,那么就会疯狂到极点,可是我大哥的表现,我知道那是压抑到了极点,知道遇见那个女人,那个让他如痴如醉,转瞬成魔的人,所以从你之间一步一步问我话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个女子已经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在了那高高的宫墙之中,而大哥这个时候一定不是去找她,那么他会做什么呢?”像是自己问,又像是在问之妙。